我坐到了翟丹墨的身边,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肩膀,我能感觉到翟丹墨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她的确是害怕了。
仓央嘉措说,除了生死其余的皆是小事,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没了,没有几个人敢拿生命开玩笑,因为这种玩笑一辈子也就只能开一次而已。
无疑对于翟丹墨来说,现在她面对的就是最大的事。
我的切入点并不好,真的不好,我不可能真的掐死翟丹墨,那么就需要我把我的所作所为给圆满的解决,不然这一定会是比昨天那个麻烦更大的麻烦。
拿翟丹墨的命去吓唬她,这要是不把她彻底摆平了,回过头来,她不弄死我才怪呢。
“你很想睡我是吧,很好,既然你那么想,现在我就办了你,满足你的愿望,你觉得怎么样?”我侧着头,我的连正好对着翟丹墨的耳边,我肆无忌惮的往她的耳朵上吹着气,她却一动都不敢动。
抛开其他的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爽,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要权利,都想控制别人,原来控制别人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啊。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可以跟你,我有钱,也可以给你钱,希望你不要杀我,不要,求求你了……”翟丹墨的声音中都带着哭音了。
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了翟丹墨的不同凡响。
这个场面是我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制造出来的,我心里清楚我不可能弄死翟丹墨,可是翟丹墨并不知道这一点,她会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表现的这么主动,不说她是不是有趁我麻痹跑出去的想法,就算她是真的委身于我。
那也只能说明,这是一个懂得取舍,懂得轻重,她看起来慌乱,恐惧,实际上她非常的理智,头脑非常的清醒,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去做什么事,还能去衡量,这些都足以说明了她的可怕。
果然,能混到一定高度的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都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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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你,等你回头找我麻烦?”我并没有阻止翟丹墨的动作,而是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问道。
“不会,不会,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我对天发誓,真的不会,求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翟丹墨手上的动作没停,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对不起,我不相信你。”我的话让翟丹墨的身体猛然一犟,“是不是感觉很无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吹到了翟丹墨的脸上,“昨天,在被别人当成是小丑围观起哄的时候,我也是你现在这样的感觉,很无助,恨不得能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逃离那里才好。”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就是不希望自己输给易烟寒,就是希望把你抢过来,让易烟寒出丑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易烟寒,你少跟我提她,她和你没什么区别,或者说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没什么区别,拿人不当人,把人当成是玩具,是泄欲的工具,你们的面子重要,就要拿别人的尊严去换,别人的尊严在你们的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是么?”我恶狠狠的冲翟丹墨吼道。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了,易烟寒,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在背后诋毁你几句了。
“不是的,我没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翟丹墨的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升腾起了一层蒙蒙的水雾,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的是我见犹怜,我真的是差点就忍不住了。
“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拒绝你么?”
翟丹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幸亏她停了下来,不然再用不了多一会儿,我可能就缴枪不杀了,她抬起头看着我,“因为易烟寒?”
我听到她的回答嗤笑了一声,“易烟寒,她也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客人,非要说她特殊一点,那就是她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她给不了我一百万,也不值得我为她拒绝一百万。”
我说的这句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是,我拒绝翟丹墨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易烟寒,只不过现在我不能这么说而已。
“因为那时候我在想,我是个男人,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儿,我不接受任何竞价,除非我自己愿意,不然的话,哪怕就是天价,我一样会拒绝,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尊严吧。”
说到这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了大股的烟雾,显得特别的深沉,而翟丹墨这一刻也在全神贯注的在倾听,我和她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不再是之前的那种你死我活的僵硬,也不再是翟丹墨那种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
这才是我想要的气氛,我想要的语境,我在占据着谈话的主动权。
“其实昨天拒绝你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特别有尊严,觉得倍儿骄傲,可是拒绝你之后,我才发现,不管我愿不愿意,我终究不过就是一只家禽,我今天还是要来这里见你,来取悦你,我在进这行第一天,苏芍就用一顿暴揍告诉了我她是什么人,告诉了我这行有多残酷无情。”
这些话是我的真心话,也才是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在脑子里形成的腹稿,是我要说的话,只是语境发生了改变,本来按照我昨晚的想法,我要设定的语境是我装可怜,然后博取翟丹墨的同情。
然后再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翟丹墨并没有给我装可怜的机会,我在进入房间之后,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在翟丹墨面前装可怜是行不通的。
别说是装可怜,就是真可怜她也不会可怜我。
不是她冰冷无情,相反在那张卡片上记录着翟丹墨是一个很喜欢做慈善的人,甚至建立了自己的慈善基金,她不可怜我是因为她的经历就决定了她不会可怜一个可怜的男人,更别提是一只做了家禽的男人。
“是不是觉得我特可笑,都当了家禽了,竟然还坐在这和你谈尊严,不光你觉得可笑,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特别的可笑,为了所谓的尊严,竟然拒绝了你的一百万,丹墨姐,你说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尊严更重要?”
我对翟丹墨的称呼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直呼她的名字,而是叫她丹墨姐,翟丹墨可能是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也可能是她听到了,只不过是没太在意而已,因为这会儿的她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称呼上的转变看起来不重要,翟丹墨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实际对于这会儿的我来说非常重要,这个称呼的转变能进一步拉近我和她之间的距离,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转变打下良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