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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昏迷了整整两日才醒,醒来时,身边守着的并不是她爹也非三婶,而是她师傅,这让她挺诧异的。
“我爹呢?”这一说话,喉咙嘶哑刺疼,张琳蹙了蹙眉。她好像睡很久了,隐恍恍的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感,真是怪异。
李伯远并没有接话,站起身将小徒弟扶靠在床头,递了杯茶给她。“你昏迷整整两日了,我让你爹他们先回家,过几日我且送你回张家村,先喝杯水润润喉,我去厨房端粥。”
张琳呆呆的接过茶,默默的看着师傅出了屋,这才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仿佛溶进了血液中,随着缓缓流遍全身。
她的脑海里好像缺了点什么,不知道缺的是什么,这应该是件好事儿,现在她整个人特别的舒爽,脑袋里清清醒醒的,一点也不难受疼痛,似乎一下空旷了许多,连呼吸都透着一股心旷神怡的舒畅。
窗外的阳光透着树叶缝隙,星星点点的散落在树叶上,亮亮的好看极了,有鸟儿站在枝头,清清脆脆的在鸣叫,高墙外有各种热闹的杂声响着……
张琳抿嘴轻轻的笑了,垂耳仔细的听着,这世间存在的各种各样的声音,这就是生活啊,既美好且真实。
“你这孩子年纪小小,心思倒是重的很。”李伯远的声音轻轻徐徐,透着浅浅的笑意。
“师傅。”张琳将视线落在师傅的脸上,咧嘴娇憨憨的笑了。
李伯远揉了揉她的头发。“喝粥吧,有两日没用食了。”
“外面阳光真好。”将杯子里的茶水喝了,润了润干渴的喉咙,张琳这才接过师傅手里的粥。是白糯糯的碎肉粥,很清淡也很美味。“师傅,还饿。师傅,你厨艺可真好。”
“一个人住着,总不能天天下馆子。”接过空空的碗,李伯远出了屋,又盛了碗粥进来。
张琳吃饱喝足了,人开始不安分起来。“师傅,我想到葡萄架下躺着。”
“去吧,睡了两日也是该走走。”说完。李伯远拿着空碗出了屋,大约是收拾厨房去了。
张琳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时。这才发现小家伙竟然躺在她的怀里,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脱口而出问了一句话,这话都没有经过脑子。“小家伙是不是你帮了我?”
睡成一个毛绒团儿的小家伙。挪了挪自己的小身子,慢吞吞的睁开眼睛,瞄了张琳一眼,然后继续睡觉。
咦,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会问小家伙这话?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张琳也不追究这问题了,反正这是好事一件,想不透就想不透吧。
扶着墙慢慢腾腾的挪到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张琳这才发现,师傅前宅的医馆竟然是关着的,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她在师傅心里还是蛮重要的嘛,嘿嘿。
“师傅……”瞧见师傅的身影。张琳立即笑盈盈的看向她。
李伯远微挑眉。“笑的再甜,也不会给你酸果儿吃。”
切……张琳满心的感动立即化为乌有。
“有些事忘记了就忘记了。那是不应该记得的事情,别老琢磨着。”懒洋洋的躺在了葡萄架下的藤椅里,李伯远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张琳愣了一下,才惊喜兴奋的问。“师傅你连这都知道啊?我一醒来就觉的脑子里空了不少,好像明朗了很多,就像是……”想了一下,张琳眼睛顿时一亮。“就像是有大把的阳光照进了心里似的,可暖和可舒服了。”
“嗯。这样很好。”李伯远笑笑,眯着眼睛看着被阳光撒照的槐树,金灿灿的像渡了层金似的,耀眼明亮的紧。“你这一趟高烧,倒是祸福相兮了,古人诚我不欺啊。”
“师傅……”顿了一下,张琳还是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你这模样,有点儿像神棍了。”师傅啊,压根就不适合正儿百经这个词。
李伯远伸手拍了张琳一脑子。“怎么说话的,好歹我也是你师傅,两日两夜没合眼的照顾你呢,瞧,连医馆都关上了。”
“我实话实说呗。”往后面挪了挪位,张琳乐呵呵的答,过了小一会,她疑惑的问。“师傅你医术挺神的呐,连那玄之又玄的事儿都能把出脉来,怎么我三婶儿那宫寒到现在还好不了?”
“那得问你三婶。”李伯远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咦,张琳呆了一下,这是怎么个说法?“师傅你说明白点呗,徒弟听不懂,太高深了。”
“她太急性了,一边喝着我开的药方,一边又喝些乱七八糟的药,这病没越变越严重算是幸事一件了。”
啊……这话听的张琳惊住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急急的道。“那,那,那师傅啊,你再出把手呗?你再救救我三婶啊,回头事儿可严重了,会家破的也有可能会人亡啊。”
只要大伯娘一开始闹腾起来,三婶和三叔这俩小口肯定没安分日子过了,闹的越大越僵,后果也越难收拾,而且很有可能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但如果这事,三婶的肚子有机会了,这局才能破解的了,只有肚子有信了,管它是男是女,总能缓和很长一段时间。
“师傅救人一命……”话才开了个头,李伯远皱着眉截了话。“得了,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事儿一堆的徒弟,过几天我会送你回张家村,干脆就在你家住上几日,到时再给你三婶瞧瞧,如果她老老实实的照着我开的药方喝药,温养个一年半载的这病早就好了。”
“师傅你最好了,果然是我的好师傅啊,师傅你放心,等你老了,我一定会给你养老的,不会让你孤寡老人一个呆着。”正好给爹做个伴,嘿嘿,张琳心里算盘打的贼精,爹说这辈子不会再娶媳妇了,以后她成亲了,就算住在一个屋,也总会有些顾不着的地方,正好师傅也是一个人。
李伯远听着这话乐呵呵的笑了,那眉眼俊俏的,真是亮瞎了张琳的眼,她就奇了怪了,师傅这么痞雅英俊的男人,怎么会缩在水口镇一个人开间医馆呢?“师傅你有儿子吗?”
“去,去,去。”李伯远稍稍一想就知道这小徒弟心里在琢磨着什么,伸手又给了她一脑瓜子。
张琳扁了扁嘴,老老实实的躺在了藤椅上,静静的看着上方的葡萄藤蔓。“师傅你这葡萄架怎么不见结葡萄啊?”
“不知道。”这事李伯远也挺讷闷的,瞧着这四株葡萄藤长的绿荫荫的,根也粗大,怎么就不见结葡萄了?亏的他期待了好几个月,等了两回他才死心,这葡萄架啊它纯属摆着看的夏天就乘乘凉。
“对了。”刚刚一直觉的忘记了什么事,这会突然的他又想起来了。“小徒弟你什么时候跟沈家人扯上关系了?”
沈家?什么沈家啊?张琳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很无辜的问。“什么沈家啊?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你捣鼓的那些养颜方子,别让太多人知道,隔两三年流传个把在外面就行了。”
“行,我也是这么想的,果然知我者师傅是也。果然有师傅的孩子是个幸福的孩子。”张琳乐呵呵的傻笑,这日子啊眼瞧着越过越美好喽~
李伯远瞧了小徒弟两眼,莞尔一笑不再说话,眯着眼睛继续看金光闪闪的树叶。
在医馆里休养了整整五日,这天瞧着天气也不错,风和日丽的,李伯远收拾收拾便带着张琳回了张家村。
老远张琳就瞧见了爹站在村头的一棵榆钱树下,她心里一紧,眼眶有些微微发热,控制不住自己,对着身边的师傅说了一声。“师长师傅我寻我爹去了,你且慢慢过来。”说完,她就跳下了马车,撒开脚丫乐颠乐颠的朝着爹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喊。“爹,爹,爹,我回来啦,爹,爹我回来啦,我好想你爹。”
“囡囡,回来了就好。”张全几个大步张开双手将小闺女抱在了怀里,笑呵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胖了一点,这脸色瞧着好了不少呢。”
“爹师傅也来了,就在后面的马车上呢,爹我可想你了。”歪在爹怀里,张琳一个劲的撒娇。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隔了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见着爹似的,远远看着他站在榆钱树下,她心里就涌出一股子冲动。
“想呢,爹也想你。”牵着小闺女,张全迎上了李伯远的马车。“李大哥来了,囡囡瞧着胖了不少呢,她肯定闹腾你了吧,嚷嚷这嚷嚷那的。”
张琳抱着爹的胳膊,傻呵呵的笑啊笑的。“爹你不知道师傅厨艺可好了。”
“在这里下好了,你回去吧。”李伯远跳下马车,对着马夫说了一句,然后冲着张全笑了笑。“这孩子胃口好。”
三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村,有村民路过时都问的两句,见张琳脸色红润气血也足,心里也就放心了。
“师傅这里是不是很好啊,青山绿水的民风也淳朴热情,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吧。”张琳笑的眼眉弯弯,明明很可爱,可那眼睛里闪过的狡黠光芒,愣是让这可爱的笑脸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贼兮味儿。
李伯远笑笑并不说话,伸手给了张琳一个脑瓜子,他这小徒弟啊,心思还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