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街。

王朝和军师带领着一千两百号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周瑞的地盘,他们先连续扫了几家场子,才发现里边只有那么小猫几只,根本不像是一个古门中位大哥该安排在内的手下。

“这是怎么回事!”王朝演的比真的还真。

军师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大变:“不好了老大,烈火那群狗杂碎跑到咱们地盘去闹事了,少说也有上千,那边坚持不住了。”

王朝脸色大变:“家里只剩了五百来人,肯定扛不住烈火他们那么多人,赶快回去,我们的地盘比这条破街值钱。”

在“回去”的路上,王朝让所有的大头目回收了手下小弟的通讯设备,就是条狗也先关起来,表面上自然是担心有人走漏风声,无法让这些出来的兄弟和驻守的兄弟里应外合。

其实呢,就是把蝰蛇的人能传出去的消息途径截断了,他们的目标自然不是回地盘,而是前往麦山和阿草的势力范围,以他们现在的人数完全就是大优势。

差不多的情况,周瑞多砸了王朝几家娱乐场所,然后前往蝰蛇和酸奶的地盘,马黄骠早已经把这两个老大的具体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瑞哥,要灭蝰蛇,必须先把酸奶给弄死,要不然以他那不要命的战斗力,足够咱们喝一壶,到时候时间拖的太久,难免会被萱姐那些人反应过来。”马黄骠头头是道地说着。

周瑞看着手里的资料:“你们说,这个酸奶有没有可能为我们所用?”

腾飞龙摇头:“没这个可能性的,别看蝰蛇能用一瓶鲜奶买下他的命,可我们就是拉上一车在这个时候过去,他也不可能背叛蝰蛇的。”

钢叉说:“也不是绝对,不过酸奶思想是简单,可也不是一般办法就能把他撬过来的,因为这家伙的弱点只有蝰蛇,我们总不能抓住蝰蛇去威胁他吧?蝰蛇可是个狡诈的家伙,对付起来不比酸奶容易。”

“他有弱点的!”周瑞合上了资料:“找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儿过来,模样差不多就像资料里边图片的这对父女!”

“我靠,瑞哥你这样不是激怒酸奶吗?到时候他发疯起来,我们更难办。”张猛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感觉这个办法行不通。

周瑞抓了抓耳垂:“前阵子我跟着天门那些顶尖老大混了一段时间,天哥有句话说的很有理,‘若让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酸奶奔溃的。”

兴隆街和天桥街。

周瑞让马黄骠带着钢叉和腾飞龙进攻兴隆街,带人八百,这条街是蝰蛇的地盘,原本有五百人驻守,现在只剩下四百人,二个打一的悬殊实力,再加上马黄骠这些高手,绝对没有问题。

而周瑞带着藏剑和张猛以及两百人进入了天桥街,这里自然是酸奶的地盘,老远就能闻到整条街的奶腥味,不知道是心想的还是真的。

这时候,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带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站在周瑞身前,他很满意统领、瞎子、皇子和血姬这四个家伙的办事效率,因为看起来看资料上面的图片相差不多。

“知道一会儿该说什么吧?”周瑞叼着烟问这对父女。

两个人马上点头,男人说:“这位老大您放心,我们就是专门干这个的,不就是冒充对方的后爸和妹妹嘛,我们保证做好了,至于钱……”

周瑞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吧,我烈火是出来混的,自然说话算话,到时候钱一分都不少你们的。”

女孩儿花痴般地看着烈火:“哇,你就是新华街有名的烈火哥啊,我早就听说过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周瑞笑了:“我靠,想不到老子居然有粉丝了,来,你说签在什么地方!”

女孩儿从短裙里边扯出小裤:“烈火哥,您就签这上面。”

周瑞尴尬地看那条还带着体香的小裤裤:“这么点个东西,你想让我签什么呢?”

“您就签,刘晓婉你好,我是新华街烈火,我感觉是个不错的姑娘,你……”

“等等等等,我能不能就写个你好呢?”

“呜……这个嘛,好吧!”

周瑞吼了一声:“谁带着笔呢?老子要给粉丝签字。”

这时候,一个机灵的小弟一脚踹开一家刚刚因为害怕关门不久的商店,从里边抢出一直碳素笔就交到了周瑞手里。

周瑞很满意地签了两个歪歪扭扭字,然后把笔丢给那个小弟,让他给人家商店老板送回去,然后记住给老板一块钱,让他找点零出来,就当以后他的保护费了。

张猛把那小裤送到女孩儿手里,心疼地说:“妹子,赶快穿上吧,小心一会儿风吹屁屁凉,下面灌了风可是会决堤的!”

“哼,你个大流氓!”女孩儿很有小太妹模样地白了张猛一样。

张猛瞬间心猿意马:“晚上办完事记得去找哥哥,哥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流氓,,这都有反应了,一会儿还怎么砍人啊!”

周瑞很准确地在张猛的腿上一拍:“这下你能砍了吧!”

一瞬间,张猛的声音拉了一个高八度,捂着他的跨裆在原地跳圈圈,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毕竟对于那些小弟来说,仅仅两百人就要挑战一个中位大哥,对于他们自然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紧张是一定的,现在就好了很多。

酸奶正在场子里边转悠,一听外面来了两百号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第一时间就是让人打电话通知所有场子里的人,还看个逑毛场子,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抢地盘的。

在酸奶往街口走的时候,身后不断有小弟跑到他背后,多的几十个,少的十几个,但每个人都提着砍刀、铁棍之类的东西,人越聚越多,等到和那些抢地盘的碰上之时,身后也差不多有两百人了。

双方相隔两百米站住了。

“喂,你们混哪里的?”酸奶这边的一个地头蛇用刀拍打着腿吼了一声。

张猛回应了一句:“喂你妈个逼,老子们是新华街的,让你们老大酸奶出来说话,你还不够格。”

“我们奶哥就在这里。”

酸奶这时候往前走了十米左右:“老子就是酸奶,你们说你们是新华街的,那不就是烈火那小子的人嘛,你们不去跟王朝干,跑老子地盘找死啊!”

周瑞在两个人的跟随下也往前走了五十来米:“老子就是烈火,老子去找王朝那孙子,结果他吓跑了,所以顺道就来你们天桥街吃碗过桥米线,据说你们这边的米线挺出名啊!”

“烈火滚回你们新华街去。”

“滚啊,我们天桥街不欢迎你们。”

“过桥你妈个逼,老子下面有根板桥你吃不吃啊?”

在酸奶身后那些头目的谩骂声中,他本人没有说话,而是喝了一口鲜奶,把奶瓶丢到了一边,手里提着一把九孔砍刀,眼睛血红地朝着周瑞这边跑来。

“跟着奶哥冲啊!”

那些小弟正想动,酸奶也不回头地吼道:“全给老子站着不动。”在那些小弟诧异的表情中,周瑞也说了差不多这样的话,然后拉着那对哆哆嗦嗦的父女往前走。

“烈火我不不甘了。”中年男人看到狰狞的酸奶几乎哭了出来。

女孩儿再次把她的内裤扯了出来:“他真的会杀了我的,这个签名我不要了,放了我吧!”

周瑞没有理会他们,直接他和酸奶不足五米,才松开了这对父女,两个人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他们不是不想跑,而是腿不听使唤了,因为酸奶的模样一看就是要杀人。

酸奶和周瑞面对面的瞬间,他并没有动什么家伙都没拿的周瑞,而是绕过周瑞直接朝着后面那一对父女而去,举起九孔砍刀就要砍死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妈呀”地叫了一声,跨裆黄液流出,整个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在刀落下的瞬间,周瑞的声音在酸奶的背后响起:“你不想知道你妈是死是活,活着在什么地方,死了又埋在什么地方吗?”

刀,戛然而止,停下中年男人的额头,锋利的刀锋已经沾出一条口子。

周瑞给了那个女孩儿一个眼神,后者吞着唾沫叫喊着:“哥,咱妈被蝰蛇杀了。”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下了,是真的流泪,不过她是吓得。

酸奶盯着女孩儿看了几眼,然后冷哼道:“你放屁!”

女孩儿也豁出去了:“是真的,三年前蝰蛇找到了我们,他把咱妈先尖后杀,说什么你以后再也没有亲人了,只能跟着他混,把他当成唯一的亲人,还警告我们离开南城市,要不然连我们一起杀……”

“你放屁!”酸奶提着刀到了女孩儿的面前,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她:“你再敢胡说,我就杀了你。”

女孩儿哭的(吓得)更加厉害。

这时候,中年男人醒了过来:“小州,莲莲说的都是真的,你妈确实被蝰蛇那王八蛋杀了,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不信你跟我去问问。”

“好,我跟你去,如果不是真的,那我就全把你们杀了!”酸奶把手里的刀丢掉,一手一个提了起来,杀人不一定用刀,只要想杀人,任何东西都可以是刀。

当酸奶走到周瑞身边的时候:“滚吧,我要处理家事,明天这个点你再来,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周瑞点了支烟,笑呵呵地说:“他们可是我找来的,你要带他们走,那我也要跟着。”

“随便你!”酸奶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不过还是跟手下说:“如果烈火那点人敢在咱们地盘上闹事,你们不用客气,给老子砍死他们。”

张猛作为那点人的领头,说:“你这话就不中听了,要是真的来弄你,怎么可能带这点人来。”

一个酸奶的心腹看到周瑞身后跟着的藏剑,凑近说:“奶哥,我带几个人跟你一块去。”

酸奶点了点头,那心腹带了七八个好手上了车,周瑞和藏剑在后面打了辆出租车,他已经安排张猛带那两百个兄弟进入酸奶的场子玩玩,只要不闹事,那些人肯定不会动手,目的就是牵制他们支援蝰蛇那边。

蝰蛇四百来人面对马黄骠带的八百人,自然是节节败退,他奇怪酸奶怎么还不过来支援,便亲自打了电话,可是打一次对面挂一次,甚至到了最后酸奶关机了。

“这个傻子在干什么!”蝰蛇骂了一声,正想给萱姐打电话的时候,马黄骠已经一刀砍了过去,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连同手机一起掉在了地上。

“救我!快来救我啊!”

在蝰蛇痛喊的时候,马黄骠下一刀把他的脑袋砍掉,脑袋还没有掉在地上,就被马黄骠如同抓篮球一样地捏在手里:“不放弃家伙的人,全给老子杀!”

不知道谁干了一声:“他把老大杀了!”

哗啦……

一片丢弃武器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老大被杀,对方的人数又这么多,蝰蛇那些小弟瞬间失去了战斗力,所谓兵败如山倒,负隅顽抗的少数只能丢掉性命。

这一场抢地盘火拼中,双方是付出了几十条人命的代价结束,其中以蝰蛇手下人居多,由此可见杀蝰蛇必须先搞定酸奶是没错的。

接到马黄骠的电话,周瑞说:“先打扫一下,明天各个场子还要做生意呢,你们就在咱们刚抢到手的场子等着,先别动酸奶的人,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说不定就不用打了。”

“知道了瑞哥,蝰蛇这颗脑袋我给酸奶留着!”

酸奶以前就住在蜀地古门总部所在的城市,他一直没有找他的养父报仇,就是因为有她母亲的存在,他不想再看到那个后来组成的家庭再破碎,可现在还是破碎了。

他的指甲缝被一根针刺过上千次,但此刻他的心仿佛被无数针刺的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