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变故,荆棘遍布(1/1)

第407章 变故,荆棘遍布

“谁?”墨连瑾的声音,冷到至极。

门外的人似乎被这样的声音吓了一跳,几秒后才道:“王爷,是属下。”

原来是长笛!

苏离推了推还不肯下床的墨连瑾,“长笛找你,肯定是有急事,你快去看看。”

墨连瑾这才不甘不愿的翻身下床,用被子把苏离团团掖好,“等着我,不许动。”

说完,转身去开门,而后又把房门关上,跟长笛在外面议事。

苏离等了一会,墨连瑾才回了房间,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只是搂着她,老实躺着。

“出什么事了?”他身上的气压,低沉得有点压抑,苏离戳戳他的心口,小声问道。

“是父皇。”

“安帝?他怎么了?”苏离的小脸从他怀里拱出去,看着他凝重的脸,她的情绪也跟着被感染,低沉了起来。

“承恩候开始动作了,每日都在供奉长生丹给父皇食用,再加上燕婉的助力,父皇对长生丹,已经无比依赖了。”墨连瑾说完这句话,低头跟苏离对视一眼,“苏离,我们不能再在庆阳城久呆。”

苏离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墨连瑾不在都城,几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有北岳跟巫族虎视眈眈,内忧外患,的确是不能再在庆阳城久呆下去了。

墨连瑾把新把苏离的头按回心口,“这次回京,将会荆棘遍布,苏离,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苏离在他怀里蹭了蹭,轻笑一声,打破太过凝重的气氛,“跟着你,什么苦都不算苦。”

墨连瑾抱着她,难得的没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只是睡觉。

第二天一早,苏离吃完早饭就准备去府衙。

在她跟墨连瑾起身后,浮生也放下碗筷,“我跟你们一起去。”

苏离看了眼他的伤处,“你……”

“只是走路,碍不到手伤。”浮生坚持。

苏离只能点头,为了避免燕府那边贼心不死,还想把桑桑掳走给燕聪陪葬,所以她留了长笛跟侍卫在客栈。

桑桑昨天被浮生伤得不轻,今天早上压根就没下来吃早饭。

三人一起离开客栈,桑桑才从暗处出现在长廊,静静看着浮生跟在苏离身后离开的背影。

她藏在袖袍里的手,渐渐拢成拳。

繁星正好从客房里走出来,到了桑桑身侧,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失落的她,“你怎么了?”

桑桑回过神,恢复成原来的脸色,“我没事。”

繁星没再多问,下楼去找早餐吃。

离开客栈的苏离,夹在墨连瑾跟浮生中间,看看左边,瞅瞅右边。

她还没说话,墨连瑾就把她扯近了几分,牵着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像小孩子似的,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浮生对两人的亲昵,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最先开口的,是墨连瑾,“你的身份已经被洛楚姝识破,你有什么打算?”

“我听苏离的。”浮生淡淡开口,除了去做能帮到苏离的,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对未来的路,仍然是一片茫然未知。

“你算天算地算人,却算不清自己想做什么?”墨连瑾的语气不咸不淡,似嘲讽,又似不解的反问。

“嗯。”

墨连瑾被他这声应答,刺激得脸色一沉。

苏离夹在中间,最能感受到两人间的这种火药味,当即扯了扯墨连瑾的手,“你有什么想法?”

墨连瑾静默了几秒,眸光犀利的盯着浮生,一字一句开口,“你就没有想过,要再回北岳?”

浮生没想到墨连瑾会问这样一句话,回北岳,他最初也想过,可他知道,北岳早已经物事人非,他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嗅那血腥味。

“墨连瑾,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离在浮生开口前,有些不高兴反问墨连瑾,“浮生最不该去的地方,就是北岳,哪怕他只是去山上过避世的生活,也要比回北岳好上数倍。”

“他是男人。”墨连瑾没生气,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略重的字。

“男人跟他回不回北岳有什么关系?”

“那是他的责任。”

“狗屁责任。”苏离很不淑女的爆了句粗,“早在他被迫离开北岳的时候,北岳就跟他再没关系,他没有上位者的心思,回去趟那些浑水,必死无疑。”

浮生看了眼为他争辩的苏离,没有作声。

墨连瑾跟苏离十指相扣的手一紧,“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些。”

“我知道,你是想从源头上根绝北岳跟南灵之间的明争暗斗,可你为了你的想法,你的坚持,而去影响到浮生,这对他而言,是不公平的。”苏离放缓了语气,她懂他说的,她相信他也会懂她说的。

墨连瑾闻言,眸光一敛,不再说话。

三人心思各异的到了府衙,贺千远才刚吃完早饭,还没开始办公。

听了苏离的来意,贺千远立刻派官差去把燕聪用过的那套餐具带过来。

虽然每一样都清洗过,但这并不影响苏离做试验。

要来了一盆清水,把所有餐具泡进去里面,然后等着过时间。

这当口,苏离朝贺千远问道:“朱子成的家人查得如何了?”

“没查到什么,但是……”贺千远顿了顿,取了本册子递给苏离后才继续开口,“下官按照王妃娘娘给的死亡日期,查了那几日发生在庆阳城内的案子,倒是发现了点什么。”

苏离看了眼贺千远,示意他说下去,然后翻开册子,一边听他说,一边自顾自的看着。

“在朱子成被埋尸后的次日,庆阳城有家客栈死了人,死者是异乡人,下官还记得,那人虽是自己吊死的,脖颈上却有两道痕迹,一看便知有蹊跷。”

苏离正好看到了仵作的证言,眉头一皱,“连你都看出有蹊跷,为什么忤作这边笃定是自缢?”

贺千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苏离,“昨日查到这个案子后,便派人去问了已经告老还乡的仵作,一早官差便来报,那老仵作说……当时是拿了燕府的好处。”

苏离把册子合上,又是燕府?

“当时没人替外乡人鸣冤,再加上老仵作的证词,下官便将那件案子,当作了自缢案了结。”贺千远生怕被责骂,立刻补了一句,“下官知罪,还请战王爷、战王妃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