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情敌,看不上眼
苏离在心底思量着对策,浮生隐在面纱下的脸,不再是一片淡然,而是变得凝重,肃冷。
他再次压低声音道:“她也只是怀疑,没能掀开过我的面纱确认过,我这便离开,你咬紧了不松口便是。”
说完,飞身要走,不想给苏离带去一丁点麻烦。
哪知,他还没能迈出去一步,袖子就被苏离拽住,同时,他的胳膊,也被墨连瑾抓住。
“不许走。”夫妇俩异口同声,说出简单而又不容人拒绝的三个字。
苏离诧异的看了眼墨连瑾,她不许浮生走,是因为她真的把浮生当成了朋友,而墨连瑾……
墨连瑾没解释什么,看向洛楚姝,杀心已起。
洛楚姝在战场上驰骋过,自然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墨连瑾的杀气,她凝重的皱了下眉,但仍然强装镇定,“战王爷要杀我,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可战王妃与当朝国师有牵连这件事,我已经告知了心腹,一旦我出事,这件事随时会落到南灵皇帝耳朵里,战王爷还要杀我么?”
墨连瑾不语,杀气比刚才又重了几分。
如果一个小小的威胁就能让他妥协,那他便走不到今天这步。
洛楚姝的掌心,蓦地渗出了一层细汗,“战王爷,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想要的也不多,就只是想嫁给你而已,你我联姻,南灵与北岳从此再无战事,何乐而不为?”
“除了苏离,本王不娶任何人。”墨连瑾一字一句,带出一股子刺骨的寒意。
“难道战王爷想看着战王妃死?”洛楚姝被挑起了斗志,她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她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南灵皇帝有多在乎国师,想必你比我更为清楚。”
苏离扯了扯墨连瑾的衣服,向前一步,看着毫不掩饰自己目地的洛楚姝,“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凭什么笃定这人是国师?”
洛楚姝并不想跟苏离说话,她不能如愿嫁给墨连瑾,全都是因为有个苏离在。
但她既然开了口,她也不好假装没听到,“他若不是国师,又是谁?”
苏离一笑,“你管他是谁做什么?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南灵与北岳已经势如水火,只要我们拿下了你,北岳必定会军心不稳,你真有胆量,为了一个男人,亡了北岳?”
洛楚姝想着苏离的话,没有开口。
苏离继续道:“再且,你压根就没证据,证实他就是国师,一切不过是你的妄言,你说到安帝那,也不过是想借机让南灵内乱,谁会信你?”
洛楚姝的眼睛瞬间瞪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她刚才只差一点,就能掀了那黑衣人的面纱斗笠,如果不是墨连瑾的人出现……
但没掀开,就是没有证据,一念之间,得出的结果千差万别,她赌不起。
“我劝你,在墨连瑾想杀人前,最好离开,否则,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动了杀心,你便必死无疑。”苏离一字一句,像重石一样砸进洛楚姝的心里。
洛楚姝浑身一僵,不甘的攥紧拳头。
她不得不承认,苏离说的话,没错。
她的出现,就是一把双刃剑,虽然可以威胁到苏离跟墨连瑾,却也让自己置身在了危险当中。
比起她的得失,北岳的得失,更为重要,她自小就在北岳长大,虽然疯了般的想得到墨连瑾,但北岳仍是她不可割舍的存在。
“战王爷,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洛楚姝最后看了一眼墨连瑾,带上她的人,飞身离开。
苏离舒了口气,她还真怕唬不住洛楚姝,如果洛楚姝一门心思要拿浮生来做要挟,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好在,洛楚姝还是离开了。
“抱歉,是我给你带来麻烦了。”浮生开口,“我这便离开,以后,不会再轻易跟在你身边。”
“你走去哪?”苏离扯住他的袖子,指指他伤得不浅的胳膊,以及他肩膀处的旧伤,“你这些伤再不好好养一养,是会要人命的。”
说完,看向墨连瑾,这男人也不许浮生离开,她刚才没想明白,现在知道了,墨连瑾是因为在山神洞里,浮生替他挡的那一下,所以,他自觉欠了浮生,他应该也把浮生当成朋友了吧?
墨连瑾默了默,看向浮生,“既然你已经被洛楚姝查觉到了,还是留下的好。”
他没细致的说理由,而是转头去吩咐长笛,“找几个跟他身形一样的人,再找几身青色的衣袍,让他们作同样的打扮,以后,不可在他人面前轻易露面。”
“是,回客栈后属下便去办。”长笛领命。
苏离想了想墨连瑾的这个法子,点点头,“的确,让浮生一个人单独行动,倒不如让他跟着我们一起,不能让洛楚姝有机可乘,得到能够证实浮生身份的证据。”
浮生闻言,淡淡的应声,“你们若是觉得我留下好,那我便留下,我听你们的。”
具体来说,是他听苏离的。
游湖的气氛被破坏,苏离跟墨连瑾也没再幽湖继续呆下去,带上浮生,一起上马车,云了住在城外的那名燕府下人家里。
在那下人家里,苏离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回到客栈后,长笛很快就去置办了一样的衣袍跟面纱斗笠,再让几个属下跟浮生一起换上,他们身形一致,再加上有面纱斗笠的遮挡,如果不掀开面纱,压根让人看不出谁是谁。
浮生不再穿着那身跟苏离一样的黑色衣袍,墨连瑾止不住的暗笑。
苏离看穿了墨连瑾这点幼稚的小心思,没点破他,让他再高兴高兴。
另一边,燕府。
把吊唁的人都送走后,燕母瘫软在上好的楠木棺材面前,眼泪已经流干,但丧子之痛,却烙在了她的骨子里。
燕父端来一碗粥,“夫人,你这样不吃不喝,聪儿还未下葬,你就会先倒下了。”
“我含辛茹苦把聪儿养大,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了,他现在不在了,你叫我如何能吃得下?”燕母痛苦的看向燕父,闭了闭眼,朝他摆手,“你把粥拿下去,我不想吃。”
燕父无奈,只能把粥给了一侧的丫环,示意守灵的其它人都先出去。
一时间,灵堂里就只剩下了燕父燕母。
燕母抬手摸着棺材,她嫁进燕家,就生了燕聪这么一个儿子,都说养儿防老,现在就剩下几个丫头,她还怎么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