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郑浩满脸疑惑望着旭博炎,见他好像很害怕,上前问:“旭总您这是怎么了?宁总在里面发脾气了?”

见是郑浩,旭博炎立刻推着他走到门口去,“好好为里面的办事,他今天可能脾气不怎么好。”

隔着门缝,郑浩都能感觉到宁轶凡的黑脸,他转头无语的望着旭博炎,用脚指头想就知道是旭博炎说错话了。

他又看了几眼,思绪不停翻转,沉思了许久,才问:“你说了什么?”

旭博炎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望着他,“我什么都没做,你别多想。”

他的话不能信,郑浩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泪,他抱着一堆文件远着头皮进了宁轶凡的办公室。

既然他要去送死,旭博炎也没办法。

郑浩小心走进宁轶凡办公室,见他没注意到自己,他将文件放到宁轶凡桌子上,就打算轻轻走出去。

“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宁轶凡指着他刚抱过来的东西,问。

“之前好几家合作到了后期,需要宁总签字。”郑浩小心回答。

“你去查一下优家,顺便约一下程芷月。”宁轶凡小心吩咐。

约程芷月?郑浩脸色顿时臭了,忍不住问:“是程芷月又做了什么?”

“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宁轶凡板着脸,不耐道。

见他生气了,郑浩识趣闭嘴。

至于程芷月,在收到宁轶凡的邀请时,她也很吃惊,她小心把话转达给由峰,让他定夺。

由峰瞥了眼胆小的程芷月,嗤鼻笑道:“不过就是个邀请,他还能吃了你?”

这可说不定,毕竟自己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他想弄死自己,无可厚非。

“放心,打狗还要看主人,他就算再恨你,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的。”由峰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点也不担心。

也是,在他看来,宁轶凡根本不足为惧。

他端起红酒杯轻抿了一口,悠闲的晃着酒杯。

面上貌似漫不经心,可双眸里却透着阴冷,让人不敢去只是他的眼睛。

“M集团现在就是一盘散沙,你怎么还不收了?”气氛有些怪异,程芷月忍不住开口问。

这也不是她着急,到了手边的东西不拿下,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啧,这就开始命令我了?”由峰鄙夷道。

知道他这是生气了,程芷月立刻惊恐的站起来,慌张的解释:“不,我没那个……”

“行了。”由峰抬起手,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你做好你的事就行,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一次次贬低自己,程芷月即便有诸多不甘,可她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程芷月小心退出房间,没得到由峰的命令,她一般是不会轻易出现在由峰面前的。

在外人看来,她是由峰的新宠,可两人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和由峰只是一种合作关系,或者说程芷月就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当天下午,程芷月如约到了宁轶凡定的地方。

刚进去,她就看到宁轶凡正坐在那,手里还拿着手机,眉头紧皱,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上次见到他这副模样仿佛还在昨天,程芷月微微垂眸,眼里一片黯然。

很快她又恢复了笑容,抬头挺胸朝他走去。

听到脚步声,宁轶凡立即抬头,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可以坐下了。

“宁总特意找我来这种地方,为了叙旧?”程芷月坐下,笑盈盈的望着他。

宁轶凡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程芷月率先退缩。

她低头盯着桌面,自嘲的笑道:“我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找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你就直说吧,我很忙的。”

“你还知道什么?”宁轶凡也不推辞,直接开口问。

“什么?”程芷月故作茫然的望着他。

要不是他已经让助理查到了确实是程芷月的手笔,或许他还真相信程芷月是无辜的。

见他不回答,那双眼睛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堆满了寒冰,她瞳孔微缩,有些害怕了。

“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程芷月心虚的移开视线。

“程芷月。”宁轶凡严肃的喊了她一声,见她一个哆嗦,他自嘲道:“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

看来他是都知道了,程芷月眼神闪躲,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她组织语音的时候,宁轶凡把之前优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冷声威胁:“你以为由峰能帮你?”

在他拿出企划书的时候,程芷月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惊慌摇头,赶紧用手护住计划书:“这是我的公司,你不能对它做什么,你这是恶性竞争!”

宁轶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让程芷月心口一缩,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些。

对于她这种表现,宁轶凡很满意。

“轶凡,我是真心喜欢你,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难道我们连一起工作的机会都没了吗?

“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工作了?”宁轶凡笑着说。

他这无情的话打在程芷月一小口,她心口一阵刺痛,她捂着胸口,委屈的望着他,“我是真想和宁旭合作,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婷婷的亲生母亲是谁?”宁轶凡不想和她过多纠缠,直接开口问。

程芷月愣了愣神,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惨白。

宁轶凡抱着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线索。

“我只是不想让婷婷被蒙着,她会被同学嫌弃,因为她有一个神经病妈妈,轶凡,我相信你也不想看见。”程芷月说着话,她慢慢抬头,深情的望着宁轶凡。

这话确实让人感动,可是她忘了,眼前这人可不是能随便糊弄的。

宁轶凡双眸依旧冰冷,尤其是程芷月解释之后,他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宁轶凡冷声提醒。

“可我说的是真的。”程芷月无辜的说。

脑子长在自己这里,只要自己不愿意说,宁轶凡自然不敢做什么。

看来她是不会说实话的了,宁轶凡没再客气,直接和身后的人说:“马上给工商局打个电话。”

“等一下。”程芷月紧张开口,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小婷婷不要被人利用了,仅此而已,真没别的意思。”

“她母亲是谁?”宁轶凡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