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赵司晨疑惑的望着他，显然不能接受宁轶凡居然还不知道自己未婚妻的真实身份。
宁轶凡更加疑惑，他该知道什么吗？
看着他一脸茫然，赵司晨拍了下自己脑门，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
很快他就抬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说完，他也不等宁轶凡做出什么反应，先走一步。
宁轶凡低下头，眼里充满了深思，他不是很明白赵司晨那话是什么意思。
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宁轶凡才拿起手机给郑浩打了个电话，要求他去查一下赵司晨的事。
至于唐青阑，宁轶凡捏着眉心，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她一面。
——
M集团。
唐青阑好奇的打量着一本正经坐在对面的赵司晨，许久才笑道：“赵警官这是什么意思，程芷月三翻四次害我，难道我就不能保障自己的自身安全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赵司晨笑了笑，颇有兴趣的看着唐青阑，说：“你想做什么我不管，可你和田北川的死有嫌疑，那就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了。”
“所以呢？”唐青阑依旧很平静。
他唇角上扬，眼里还透着诡异，“你需要接受调查。”
唐青阑将笔用力拍在桌子上，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严肃的看着他：“好啊，你想我怎么配合？”
见她这么爽快，赵司晨有失望的瘪着嘴，这让他觉得毫无挑战感。
不过现在正事要紧，他拿出笔记本，看着上面的问题，开始问第一个：“你和田北川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认识他不过是好奇罢了。”唐青阑耸了耸肩，很无所谓的说。
“封小姐。”赵司晨皱着眉，肃穆道：“我在很认真的询问你，希望你严肃一点。”
唐青阑抱着手，很认真的点头，“我很严肃。”
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自己本来就是因为好奇才去查田北川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对田北川，的确是因为好奇，要是不信，你随便去查就好了。”
“封小姐是觉得我没这个本事查到吗？”赵司晨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唐青阑，眼里的认真让人不敢忽略。
可唐青阑一点也不怕，反正赵司晨在自己这里，的确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他收回目光，又继续第二个问题，唐青阑依旧和刚才一样，很平静的回答，就像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等所有问题问完，赵司晨站起来，对她伸出手：“谢谢你的配合，希望接下来不要被我查出什么。”
唐青阑坦然的笑着，看了眼他的手，“那我等着赵警官的好消息。”
这话成功把赵司晨气到了，他冷哼声，收回打量唐青阑的视线。
走到门口，赵司晨突然又折了回来，恶趣味的看着她，“忘了告诉你了，程芷月就是陈思甜，想必你也知道吧。”
唐青阑保持着微笑，对于他会查到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警察。
门外，宁轶凡脸黑了，他慢慢打开门，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为什么赵司晨都能查到程芷月是陈思甜，可自己一点线索都没有。
“宁总也来了，正好我就不用去找你了。”赵司晨看到宁轶凡，笑着和他打招呼，对于他的到来，他一点也不意外。
刚才他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宁轶凡，所以才特意折回来说这么一句话，就是想要利用宁轶凡去质问唐青阑。
宁轶凡没说话，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唐青阑，似乎想要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被他这么看着，唐青阑头皮发麻，恼怒的瞪了眼赵司晨，暗骂他多事。
他直接无视了两人的互动，径直走到唐青阑面前，哑声问：“你一直都知道程芷月就是陈思甜？一直都知道阑阑是被她害死的，是不是！”
“不是。”唐青阑立刻反驳，面对宁轶凡的质问，唐青阑还是很紧张，甚至觉得自己都不敢随意呼吸。
宁轶凡自嘲的笑了笑，他失望的低下头，眼里一片苦涩。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甚至觉得她接近自己是别有目的，可在得知她知道这么多事后，他的心情又是复杂的。
良久，宁轶凡才抬头看向正在看好戏的赵司晨，“赵警官，你这又是什么目的，故意让我知道这些，有意思吗？”
“我……”赵司晨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宁轶凡脑子飞速运转着，刚才赵司晨的话他很快就消化完了，毕竟之前封敏和自己说过好几次，程芷月就是陈思甜，可对于赵司晨这么快就能查出来，宁轶凡还是很好奇。
他观察着赵司晨，在他眼里看到紧张的时候，他勾起一抹冷笑。
“宁总，我觉得你可以和赵警官好好聊聊，他知道的，可比你想象中要多，不管是田北川还是陈思甜，赵警官可都很清楚。”唐青阑嘲讽道。
她这是故意的是！赵司晨怒瞪着她，用眼神警告她别说话。
唐青阑恶趣味的笑着，他就是要看赵司晨被宁轶凡质问为难，不让他好受。
“赵警官，之前你诱导我来找封敏，目的是什么？”宁轶凡语气冰冷，看向赵司晨的时候，不自觉的带着些审讯的意思。
赵司晨虽然很不满他的语气，可现在毕竟是自己理亏，他只能认栽了。
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自嘲道：“没办法，工资太低，只是单纯希望宁总能帮我个小忙罢了。”
“可赵警官却不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宁总，这个小忙，宁总觉得划算吗？”唐青阑也不嫌事大，继续和稀泥。
“怎么证明程芷月就是陈思甜？”宁轶凡瞥了眼唐青阑，冷声问了句。
这次赵司晨不敢隐瞒了，赶紧把照片拿出来。
虽然他离开了宁家，可毕竟还有一定实力，赵司晨不敢马虎，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照片是偷拍的，是陈思甜变成程芷月的一系列过程，可以很明确的看出来，陈思甜就是程芷月。
“那可以逮捕她了。”宁轶凡淡漠道。
“不行。”唐青阑立刻拒绝，她皱着眉有些不甘的说：“她害得唐家家破人亡，那是陈思甜，可现在她是程芷月，她利用程芷月的身份害死了唐青阑，这笔账还没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