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被称之为光明缔造者,各国都十分尊敬的女神。

有了光才有了草木森林,让万物生机勃勃。

每年的今天各国都会举行十分热闹祭祀神灵的仪式,许多达官贵族千金小姐也会到净迦寺吃斋念佛,斋戒沐浴几日参加大典。

一早净迦寺的僧人便敲钟迎神,相传羲和女神每年在她生辰的时候会出现在一些她的法相分身中聆听人们的诉求。

虽然是个传说,在这天大多人都是抱着祈祷的心来的。

贵女们手持花篮,里面放着新鲜采集的鲜花以及祭祀所用的东西三三两两朝着祭祀灵台走去。

太后以及皇后早就在此等候,太后看了一眼那五颜六色的人群之中并没有发现凤邪的身影。

皇后挑着眉头道:“凤大小姐还真是架子大,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她竟然都不来,简直太顽劣了!”

“皇后此话过分了,凤二小姐不也没来,人都有急事的时候,皇后为何单单说小邪?”太后当然是向着自己这个准儿媳说话的。

提到凤紫伊皇后的脸色更佳难看,“前几日九王爷将伊儿和皇儿打成重伤,伊儿的手又被感染,暂时在卧房静养。

凤大小姐仗着有九王爷撑腰便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偏偏九王爷宠妻如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皇儿和伊儿。”

这件事皇后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难道她还真的要去找九王爷的麻烦?

上一次在宫中的大殿之中他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更不要说现在,自己去找他也是自取其辱,只好在太后这里找点安慰。

太后虽老,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皇后是怎样的人她还能不清楚?

“此事哀家也有耳闻,分明是凤二小姐无礼在前,自古便是长幼有序,嫡庶分明。

小邪虽然娘亲去的早,她仍旧是嫡女之位,凤二小姐咄咄逼人。

仗着小邪没有灵力便要欺负于她,至于太子更是个是非不分的。

遇事不制止也就罢了,竟然答应帮着凤二小姐去打小邪。

如若不是皇儿及时赶到,小邪并无灵力,被打中了还不是要受重伤。

此事皇儿并没有做错,要是哀家在场,定然不会轻饶她们二人。

若不是看到她们已经受伤的份上,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太后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皇后也只得闭嘴。

便在此时太子迎面走来,“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当日司栩虽然受了伤,但不如凤紫伊那么严重,稍做休养身体便好了。

“不必多礼,你身体怎么样了?”太后打量着司栩,虽然他也是生的一表人材。

不过此人终究缺少了一些帝王之气,心胸狭隘,难成大器。

“谢谢皇祖母关心,孙儿身体已经好多了。”太子谦和道。

“凤紫伊那丫头呢?”

“紫伊身子不适,如今还卧床不起,今日怕是无法参加……”

他的话音未落,凤紫伊满脸苍白,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短短几天的功夫,凤紫伊瘦了一圈,说不出的虚弱。

她的手被白纱覆盖,连一点肌肤都看不到。

那一日在宫中她被断弦所伤,于是向九王爷求药,本是想要亲近梵墨,岂料用了药以后发生了状况。

一开始只是觉得皮肤有些痒,她以为药效如此。

谁知道时间一长整根手指起了红色的小痘,一夜功夫就蔓延整只手。

找了医师,医师也没有办法,说她是中了宓花的花毒,此花毒不伤人,就是让人浑身起小痘而已。

任何药物都不能治愈,一周的时间也就差不多自动痊愈。

到今天为止小痘已经蔓延到她整条手臂,恶心不已,她只好用白纱所包裹。

不透气的肌肤又痒又疼,还不敢挠,挠破了小痘就会长得更多。

被梵墨所伤也就罢了,身上还又疼又痒,这几天凤紫伊的日子很不好过。

肯定是有人在药里面做了手脚,可那药是九王爷的,天下间还有人敢在他的药里做手脚吗?

凤紫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梵墨这么厌恶她,甚至给她下了这样的毒。

她当然不清楚,因为这药本就是凤邪所下。

太后扫了一眼盛装打扮的凤紫伊,虽然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步伐,但仍旧难以掩饰步子的虚浮。

凤紫伊强撑着一口气出来,本来内伤还没有愈合,今天这种重要的节日她若是不来岂不是让人诟病。

更何况她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点祈福灯。

这三年的祈福灯都是她点的,此灯寓意吉祥如意,需要地位崇高圣洁之人点灯。

她出生就被誉为瑞星将世,人人将她看作祥瑞之人,本该由皇后点灯的位置都让给了她。

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凤紫伊今日拖着病躯也要来此的原因。

“紫伊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一旁的司栩赶紧过来扶着她,“紫伊你身子不适怎么不好好休息,瞧你脸色白的。”

“无妨,今日乃是给羲和娘娘庆贺生辰的吉日,我怎么可能不来。”

说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谦和的笑容,十分惹人怜爱。

太后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句:“起身吧,你身子不好就不用行礼了。”

“谢谢太后娘娘。”

皇后脸上也带着笑意,“紫伊伤成这个样子都还能过来,而某些人还不知道在哪睡大觉,若是羲和娘娘驾临法身知道此事还不盛怒。”

太后眉头微微皱了皱也没有多说什么,凤紫伊心中对凤邪恨得咬牙切齿。

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皇后娘娘,你说的是我姐姐么?长姐和九王爷那日离开后好几日都没有露面,不知在做些什么……”

她这一句话将人引得胡思乱想,场中不仅凤邪没来,梵墨也没有踪影。

这孤男寡女,又是在清净之地,哪怕两人订婚也有些不妥,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凤邪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流言蜚语。

“妹妹以为我在做什么呢?”一道含笑的女声响起。先声夺人,大家朝着声音发源地看去,一抹红衣惊艳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