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名叫王添,是城关派出所长。
王添一脸献媚地说:“久闻叶大小姐的芳名,听说你年轻貌美,今日一见,果然是天生丽质,不同凡响……”
“哪里?王所长过奖了,”叶珊谦逊一笑,说道:“我才是经常听人讲你年轻有为,足智多谋,今天晚上能与你共进晚餐,简直是我的荣幸!”
“叶小姐,客气话就不用讲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王添直言不讳地说:“据说,李向阳是你的表哥,你为什么会那么恨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他并不是我表哥,只不过是经常借我表哥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叶珊摇头说:“昨天早上,他还跑到我们公司门口撒野,打伤了我们公司里的保安,幸亏那家伙跑得快,我们才没有抓到他,将他送到派出所,今天晚上,既然你们已经抓到了这个骗子了,一定要对他进行严加惩罚……”
“这……这个恐怕有点难度……”王添有点为难地说。
“为什么?”叶珊狐疑地望着他。
王添回答说:“他只不过是与一个女人发生了一些感情上的纠纷,导致双方在雅间里打起来,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恐怕不好随便定他的罪吧?”
“王所长,你们要定一个人的罪,还不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叶珊媚笑道。
“我们是警察,如果要定一个人的罪的话,须得掌握足够的证据才行,要不然,上面怪罪下来,我们没法交代。”王添为难地说。
叶珊终于明白了王添这句话的用意,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递到王添跟前,说道:
“王所长,我不希望再见到李向阳那个讨厌的家伙,这张卡里有50万元,密码是我们南华市的邮政编码,是我的一点小意思,不诚敬意……”
“好说,”王添见钱眼开,两眼放光,一把接过叶珊手里的银行卡,说道:“放心吧,叶大小姐,我一定会帮你摆平这件事。”
“那太谢谢你了!”叶珊立即端起酒杯,说道:“王所长,那就谢谢你了,我先敬你一杯!”
“好的,干杯!”王添爽快地端起酒杯,与叶珊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光。
杨崧也将酒杯举起来,与王添碰杯。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添为了尽快置我于死地,便向二人告辞离开。
临走前,叶珊再从自己手提包里拿出五万元钱,说道:“王所长,你去看守所办事的时候,需要打点,这两万元你就拿去用吧。”
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完全是叶珊、杨崧和王小阳精心策划好的一场阴谋。
他们先是以王小阳的女朋友钱娜过生日,举办生日舞会的名义,邀请张瑶,并让钱娜在电话里告诉张瑶,一定要把男朋友叫上。
张瑶果然中计,让我冒充她的男朋友去参加钱娜的生日晚会。
在生日晚会上,杨崧和王小阳特意花了一万元钱,在大世界夜总会雇用了一命妖艳的坐台小姐,再给她配了三名打手,伺机找我生事。
为了置我于死地,杨崧特意请城关区派出所所长王添帮忙,让他提前安排几名便衣警察潜伏在四周,一旦我们双方发生冲突,他们就出面,以我袭警为名,先将我们抓起来再说,于是发生了先前那一幕。
为怕我们怀疑到王小阳和钱娜身上,王小阳特意与几名打手上演一出苦肉计,让一名壮汉暴打他。
……
王添刚走出雅间,杨崧讨好地说:“亲爱的,这件事我帮你办的漂亮吧?”
“马马虎虎吧!”叶珊柔声说道。
昨天晚上,杨崧帮叶珊将钉子户老光棍母子二人从西城区旧城改造工地上赶走之后,把叶珊带到大世界夜总会308那间KTV包房里,然后,他在包房里霸王上弓,把叶珊办了。
叶珊从中尝到了甜头,于是两人死灰复燃,和好如初,再次像小时候那样如胶似漆。
“那你该怎么感谢我呢?”杨崧伸出手,一把揽住叶珊的小蛮腰。
“讨厌!”叶珊娇嗔一声,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任由杨崧将她抱起来,放到雅间里的一张长椅沙发上。
雅间里,灯光幽幽,柔柔地照射在叶珊的身上。
在杨崧的热流涌动下,叶珊的那皎洁晰白的身体,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汗水在柔和的光线中闪着亮光。
……
警察将我从南华国际大酒店六楼的雅间里抓走,押上警车后,直接将我载到了位于郊区的看守所。
进了看守所,我就被两名警察单独关到一间狭小的房间。
铁门铁窗,显然将他当成恐怖分子了。
房间比较小,光线比较阴暗,里面只有一个单人床,就像大街上那些盲人按摩店里的按摩床那样窄小,可躺在上面,没有按摩床那么舒服。
这是一张硬板床,床上仅放有一张毛巾被和一个枕头,一名警察替我打开手铐之后,另一名警察将铁门锁好离开。
我觉得被手铐铐过的地方很疼,抬起手,对着电灯泡一照,发现上面已经被箍出了好几道血痕。
“我靠,这帮家伙够狠的了。”
想起自己在南华大酒店宴席大厅里被警察用枪顶住自己的脑袋,两名警察为他戴上手铐的情景,禁不住吐了一口唾沫。
我和衣躺在床上,刚一躺下,就有一群蚊子飞过来和他打招呼。
这些万恶的臭虫不停地在我身上裸露的地方亲吻,叮咬,亲得我全身发痒,咬得我全身出血。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用手驱赶。
单间里比较闷热,就像蒸笼似的,蒸得我满身是汗,感觉到处都是黏糊糊的。
然而,这种地方条件有限,根本没有地方清洗身上的汗水,我感到无比烦躁,心里像被猫爪一样难受。
“张瑶姐现在怎样了?她该不会也被警察抓了吧?”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担心张瑶姐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也被送进了看守所。
忽然,我感到有些困乏,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