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迷和蒋茉莉闲聊的时候说起这件事。
“按理来说玫瑰庄园的人大多数都调过来了,怎么会让罗昧那么轻而易举的在季北车上安装两颗粒子炸弹?还是安装在香水座上。”
蒋茉莉想了想,才道:“北少不喜欢车里有香水味,一般情况下,买的都是无味的净化粒子挥发型香水座,而且采购也是有专员的。去查过是谁放的香水座吗?”
“好像是查了。前几天听说他们清了不少人。”
蒋茉莉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道:“真是……太乱了。”
“是啊。不过罗昧也很让人意外啊。”
蒋茉莉笑了笑,背过身却皱眉。
采购香水座的人是谁她当然知道,她亲自挑选的,庄园里的老人。连她都出了问题,那庄园里的老人也有很多不可靠了?
薛迷说的“清理”,大概就是辞退的意思。毕竟短期内锁定了那么多人,不太可能一一去查原因。
可是这背后的原因往往是很可怕的……
蒋茉莉身处在这被昔日玫瑰庄园老人包围的季北庄园,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大约是她多想了吧……
当天晚上薛迷入睡之前接到电话。
季北在电话里道:“薛迷,开门。”
薛迷有点懵,起来披了睡衣走前去打开门,结果就看见一脸憔悴的季北站在那里。
薛迷愣住:“你怎么回来了?”
季北顾左右而言他:“这座庄园现在看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没有机场。”
薛迷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轻声道:“这趟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
薛迷:“???”
过了一会儿,北少耳朵发红,恼羞成怒:“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薛迷:“……”
季北无论如何不会说,他想她了,而且想得实在受不了,所以临时乘坐飞机赶了过来,飞到这里以后没有机场,他只好自己从郊外驱车回来。
所以他现在一脸憔悴。
“我是觉得你这么长时间都自己呆着,应该会想我,我才特地不辞辛苦地回来让你看一眼的!毕竟对于孕妇来说,不能缺少了来自丈夫的关爱啊。”
薛迷又愣住了。
季北看她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顿时就有点恼羞成怒,道:“我要先去洗澡,明天一大早我就得走了。”
说着他就气呼呼的进了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了,薛迷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红着脸黏腻上去,巴巴地看着他不说话。
季北有心想傲娇一下,可是最终却只轻哼了一声,满足的搂她入怀。
薛迷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先兆性流产也好像只是突发状况,没有持续。
季北搂着她睡觉的时候,觉得她甚至还胖了几斤……
他低笑,道:“我就觉得你的身体底子好,怎么可能会突然贫血了呢。”
薛迷嘟囔:“是我觉得不可能,你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季北搂紧了她不说话。
千里迢迢飞过来,他也没想好,见到她以后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只是想着,能看她一眼也好。
这种不在身边就极度不自在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她好像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只要离开得稍微远一点他就非常难受。
真是的,本来以为结婚了,彼此的安全感都足够了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呢。
谁知道,反而越来越厉害了呢。
薛迷把脸挨在季北的胸口上,也很享受此刻的安逸。
“想什么呢?”季北问。
“想简舟。”
“!!!”
薛迷猛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想到玫瑰庄园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就想到了简舟好像还在日本吧。所以,又想到之前那个,岛上的内奸你心里有谱没有?我想应该是和简舟比较亲近的人吧。”
季北的脸色还是挺不好看的,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安胎,不该你想的事情你别想。”
“怎么能不想呢,人家担心你嘛。”
说着,她就在他脖子里一拱一拱的。
这副撒娇的姿态取悦了季北。
季北轻笑了一声,翻身将她覆在了底下,亲了上去。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这仿佛偷来一样的甜蜜当然是最迷人的。
但是最终季先生就悲剧了,整个人都像是从海里捞起来的一样湿淋淋的,即使薛迷已经用其他方法帮他解决了一下,他还是有点收不住。
薛迷无奈地道:“要不你出去吹吹风吧。”
季北竟然破天荒的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搂着薛迷,大脑袋挨着她:“憋久了……”
“其实也没多久啊。”
季北咬了她一口。
薛迷忍不住直笑。
这一夜,两人搂在一起,甜蜜地睡去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他们却是被爆炸一样疯狂的电话声吵醒的。
沈特助这个贱人竟然打的还是能吵死人的床头电话!
季北记得他明明已经把那个碍事的古董电话给拆了的啊!怎么又炸起来了!
他愤愤地抓起电话:“喂!”
沈特助在那边大呼小叫:“北少!简舟逃出来了!”
季北还有点懵,道:“什么?”
“是真的,简舟从樱花姬基地逃出来了!受了伤,我们的人已经接应到他了!现在他正在飞机上一边挂点滴一边飞回费城呢!北少你快回来啊!这可是重大线索啊!”
我去你的重大线索……
不过关系到樱花姬和琳达崔两条线,季北觉得他还是有必要马上回去一趟。
他只得下了床,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对床上的薛迷道:“你再睡一会儿。对了,这电话你又装回去了?”
薛迷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嗯,我给你发了简讯说这件事的,让你晚上给我打电话可以打这只。”
声音大,不会忽略啊……
季北却完全体会不到她的苦心,反而嘀嘀咕咕地道:“你就喜欢这些老古董,都吵死人了。”
薛迷:“……”
说着,季北季大爷就懒洋洋地亲了她一会儿,套上衣服走了。
临走还回头:“乖啊,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