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承娴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心中沉闷,原来这争宠斗争是这么的惨烈,祁扬竟然牺牲了自己的孩子,幸好承娴有胤禛的爱,不然以承娴的性格,虽聪明,但不够狠辣,又怎么斗得过祁扬这样狠心的女人?
若不是胤禛时时刻刻的维护者承娴,那承娴岂不是早就输的一败涂地?
不过说道弘晖的病,承娴似乎隐隐约约的回忆起来,头些日子,祁扬似乎真的有打发人到圆明园来请胤禛回府,不过胤禛那会子正在气头上,没有见,就给打发回去了!
不知道祁扬又有没有打发人去找过胤禛,承娴无奈的摇摇头,没再说话,便一直往回走着!
绕过抱厦,承娴告别了李氏,带着秀玉回到自己的院子。
那久违的地方,那个自己和胤禛相守了十几年的地方!有哭有笑,有甜有苦,一路走来了,都有胤禛的陪伴,再回这里,承娴都觉得很感叹,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在这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和一个古人还是一个不凡的古人谈了一场这样的恋爱,尽管没有婚礼,没有别人的祝福,但是他们很幸福,很幸福!
承娴从未妄想过要独宠,可是,胤禛偏偏就给了她独宠,承娴从未妄想过能得到这样一个历史上铁面王的深爱,可是雍亲王就偏偏给了承娴意想不到的深爱,我想,古人不是不懂爱情,也许就是没有那个合适正确的人罢了……
再次回来,承娴真的有不一样的情感,五味杂陈!承娴站在门口,轻轻的摸着门柱,放眼扫视着院子,院中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杂物!花木也被打理的很少,显然这里没有因为自己和胤禛的离开而被遗忘……
承娴进了里屋,虽然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只是,少了点人气,缺了一点温暖。
承娴转了一圈,走进里寝,自己曾经多少次和胤禛翻云覆雨,诉说情话,打情骂俏的地方!没有一点变化,与两人搬离之时一样,一切都如初,就像胤禛的爱,一直都没有变……
箬竹几个七手八脚把地笼烧上,又点上香炉给屋子里加点暖意,承娴斜倚在炕上 ,抱着暖炉,指挥着秀玉,婵月,把被子拿出来晾晾,摆好常用的物件,画菊跪在一边,轻轻的给承娴垂着腿,连承娴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旧社会的地主婆。
但是无法否认的是,承娴觉得这样的生活很享受,这感觉真的好极了!
过了一会子,有个小太监跪在窗外,回话说道:
“格格,十三爷府上打发人来回话!”
承娴心下一紧,有点紧张,害怕是卓漪出了什么问题,那一切不都白费了!承娴一惊坐直了身子,手里的暖炉差点掉在地上,亏的画菊激灵一下子接住,又噻回到承娴的手中,扶住承娴,
承娴定了定神才隔着窗子说:
“蠢奴才,还不赶紧叫进来回话!”
“是!”那小太监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多时十三派来的小太监在承娴内寝的门外隔着帘子跪地请安回话:
“奴才钟顺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承娴等不及的说:
“免了,快说十三爷叫你来干嘛!”
那小太监也知道承娴是很关心他们福晋的于是不敢耽搁,赶忙说:
“回格格话,十三打发奴才回四爷和格格,说十三福晋醒了!”
承娴紧缩的眉头有了一丝舒展,深深的吁了一口气,叹道:
“太好了,太好了!秀玉,快赏!”
“是!”秀玉赶忙拿了一锭银子赏给外面的奴才,那奴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承娴很是开心,这一天都是这样的沉闷,终于有了一线的光明,一丝能让承娴得到舒缓的事
情,总算,不那么郁闷勒!
秀玉赏了那小太监银子,并打发走之后,又回来听承娴的吩咐,果然承娴掀了盖在身上的被
子,把暖炉放在边上,就要起身,画菊激灵的蹲下,给承娴提上鞋,承娴站起来对秀玉说:
“秀玉,快,拿衣服,叫马号备车,去十三爷府上!”
“是!”
秀玉把刚刚承娴脱下来的棉袍子又拿了回来要准备伺候给承娴穿上,承娴穿上了来时那件出白色风毛的红色对襟棉褂子,秀玉麻利的扣着盘扣,承娴自己卷着里面麾衣的马蹄袖,秀玉扣好扣子,又把下面棉袍衣襟拽平整,然后又把斗篷给承娴穿好,才扶着承娴往外走,才出了屋子,就听外面婵月在对箬竹说话的声音,便停下来听着,只听婵月的声音,如刺一般扎进了
承娴的耳朵:
“要我说就是活该,她作恶多端,害咱们格格,这次得了报应了,要我看,这回晖哥儿是凶多吉少了,哼,看她还得意什么!”
“我说也是,就是活该!看她以后才得意!”箬竹回应了一句,秀玉小心的打量着承娴的表情,阴晴不定,看不出是喜是怒。
忽然哗啦一声,承娴推开门,紧走了两步,迈过门槛子,走了出去,严肃的瞪着婵月和箬竹,婵月和箬竹两个纷纷起身,低着头立到一边,微微福身,纤弱的叫了一句:
“格格!”
承娴扶着秀玉的手,迈了门槛到门外,站定,严厉的瞪着婵月,箬竹,厉声说:
“给我跪下!”
两个人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伏地认错:
“格格!奴婢知错!”
承娴生气的说:
“婵月,你是不长记性还是故意不想安生活着了?”
“格格奴婢知罪!”
婵月磕头如捣蒜的认错,承娴怒不可遏的接着训斥婵月:
“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儿了,怎么还这般不懂规矩,说到底福晋和弘晖都是主子,再怎么样,轮的到你,在这说嘴吗?”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格格恕罪!格格恕罪!”
婵月不停的认错磕头,秀玉几个也都不敢说
话,
承娴又对跪在一边的箬竹说:
“还有你,我一直以为你稳重慎言,你怎么也这般不知事,
在这跟着她嚼舌根!你也不想活了吗?”
箬竹吓得也赶忙伏地磕头如捣蒜,诚惶诚恐的说:“奴婢错了,奴婢知错,格格饶了奴婢这回吧!”
承娴方平了语气说道:
“我看你们是不想在我这待了,干脆打发你们出去,落得清静!”
婵月箬竹,又是一阵恳求,秀玉上前求情说道:
“主子,婵月箬竹两个,只是口无遮拦,对主子您还是衷心耿耿的,您息怒!饶他们这回!”
承娴生气的对秀玉说:
“你知道她这是第几次了?口无遮拦!祸从口出!”
承娴又转脸看着婵月说道:
“上次你说弘时我没罚你,警告过你祸从口出,你不不长记性,这次你又在背后嚼舌根!弘晖是四爷的嫡长子,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四爷割了你舌头!”
“格格,奴婢错了,奴婢以后不敢了!”
秀玉小心的劝导:
“格格,您就别和她们俩制气了,您就看在婵月姐姐和箬竹一直小心的服侍您的份上,再给她俩个一次机会!”
承娴叹了口气,淡淡的说:
“言多必失!”
“奴婢牢记格格的教诲绝不再犯!奴婢记住了!”婵月,箬竹两个央告着!
承娴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心里还是念着婵月、箬竹对自己并无恶意,不过这话要是让胤禛听了
去,肯定还得想,平日里自己是怎么教导奴才的呢,越发纵着了!
于是不罚始终是不行了,不罚是不会长记性的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你给我到那边跪着反省去!没我的指令不准起来!”
“谢格格!谢格格!”婵月磕头谢道,秀玉给婵月使了眼色要他赶紧过去跪着,省的老在承娴
面前晃荡,一会儿承娴变了主意打发她走,婵月、箬竹会意,又磕了几个头,嘴里直道:
“谢格格恩典,谢格格恩典!”
婵月、箬竹千恩万谢感谢承娴没有赶他走,便径自去院中跪着反省!
承娴看了看身边的秀玉,画菊,还有院中伺候的几个二等丫鬟,端正了身子,严肃的说:
“你们都听好,在我身边伺候的都知道我的脾气,不需要你们在我跟前说多漂亮的话,我不爱听,也不在乎,但是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我耳朵里,必不轻饶,你们要知道,身在这个环境,深宅大院,是非最多,最忌讳口无遮拦,说者可以无心,听者不见得无意,到时候你们因失言丢了命,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不护着你们!”
众人赶忙福身应到:“是,奴婢们记住了!”
承娴平复了心情,站在那扫视着众人。
秀玉赶紧好言劝慰
“格格,您息怒,这回她们肯定长记性了,奴婢肯定也不会给您惹麻烦的!您还是先去看看十
三福晋吧!”
“嗯!”
承娴点点头,她信任秀玉,因为秀玉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没有给承娴热过任何麻烦,
甚至比依娜还要对承娴悉心,秀玉是徐达从老家带回来的,也是胤禛过眼的,满意了才放在承
娴的身边……
承娴深呼吸了一次,站定,把手放进手套里,便款款走了出去,先到了祁扬的正院,本想着和胤禛说一声,可是都已经走到院子了,承娴停下,想了想,还是不去打扰了,便打发画菊说:
“我不便再进去了,要是一会儿四爷出来找我就照实说我去十三爷的府上了!就说我说的,叫四爷别惦记,好好陪陪弘晖!”
“是!奴婢记住了!”
于是承娴带着秀玉一个人就出门了,车已经停在门外,出了门秀玉就小心的扶着承娴上了车,直接去了老十三的府上探望年卓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