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硚忽然顿住了,一手颤抖的抬起覆在了眼睛上,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那样的场景!片刻后,他才拿开手,眉头紧皱,像是突然身临其境般,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又好像是看到了那个站在监斩台旁的年幼孩子,脸上布满了难以名状的痛苦之色。

“什么?”顾惜若猛地睁大了双眼,蹭的一下坐直身子,双臂紧紧抱起来,拢在袖子下的手隐约还能看到颤抖的痕迹。她缓缓转头看向顾硚,许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时候,段天谌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别说你此刻听了,有这样的感受。就连当年爹爹亲眼看到时,也根本不敢相信。这简直是比凌迟处死还要残忍的酷刑!可那是当今圣上的旨意,谁都不敢违抗,谁也不敢为谌王求情!”顾硚抬头望天,想起记忆中悠远而苍白的一幕,犹自心惊不已。

跟随段天谌行军打仗的那些年,他看着那个少年从沙场中一点点的蜕变,终于慢慢赢回了属于他的一切,可他知道,就算那个人再站在权利的巅峰,有些东西也根本就是赢不回来的!

而那些东西,早已经被扼杀并尘封在了长丰十三年的手起刀落中。

顾惜若紧紧的咬着下唇,银色月光下,一排整齐的齿印随之显现出来,向来亮晶晶的双眼里似是有什么晶莹在闪动。

怪不得谌王府里有那些断肢残臂,怪不得段天谌会留下那座废弃的院落,也怪不得会有人在日日夜夜的观看着残忍而真实的酷刑!

原来,当年他也那么亲眼看过亲人身首异处,鲜血横流!

早在看过那些史册后,她曾经无数次猜想过其中的原因。

然而,被顾硚说出来的这个原因,她却是怎么都不敢想象!总以为,他留着废弃院落里的“东西”还有用处,却不曾想,其中还参杂着这样阴暗的故事。这么说来,那些“展览品”就是段天谌做的了?而观看“展览品”的人,又会是谁呢?

玉老先生似乎也参与了其中,不然不会有那张神秘的纸条。只是,他在那件事儿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为何纸条上会说是“心可有愧”?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云同奉的事情?而那些纸条,又会是谁射出的呢?

顾惜若抬头看了看顾硚,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些疑问都吞回了肚子里。横竖事关于玉老先生,此刻问,怕是也问不出来,倒不如自己去查个一清二楚。

她双手抱膝而坐,小小的脑袋埋入膝盖里,试图用这样集聚起来的热气来驱散自内而外散出的冷意。

七岁,本该是享受着父母疼宠亲人关爱的美好孩童时期!可那个人却早早的尝遍了人生的艰苦酸涩,不但没有享受到该享受的一切,更是要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人头落地!

这对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来说,该是如何的悲痛欲绝!

昔日的欢声笑语从此被亲人的鲜血掩埋在尘土中,在阴暗森冷的人生牢房里,于夜深人静时的噩梦里一遍遍回响,于最绝望的时刻里给他最鲜明的对比和最悲恸的感悟!

这样的生活,该有多累?

她纤瘦的身子忽然颤了颤,想到那个时常带笑的男子,一抹心疼细细麻麻的蔓延开,像是被细小蝇虫一点点啃噬一般,心里胸口却是前所未有的折磨和难受。

利落的甩甩头,顺带着甩去眼里快要溢出的晶莹泪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决定了!

就算是为着那份心疼,她也要对某个人好一些,再好一些!

至少,以后再不会对他大呼小叫嫌弃这嫌弃那了!

当晚,顾惜若房间里的灯,亮了一夜!

……

翌日一早,顾惜若准时的出现在了饭桌前,神色倒是没看见有什么异常。

顾硚忍不住摇头,心里是既担忧又无奈。

昨晚看她那副模样,还以为今天肯定会不得安宁的,就算没把将军府掀个底朝天,却也肯定不会在将军府待下去的。可谁想,昨晚她不但听完后没有立即嚷嚷着回王府,反倒是自顾自的关上房门亮着烛火折腾了一晚上。

如今再看,除了人安静了些,脸色有些憔悴,眼睛下隐隐透着些许暗影外,倒是再没看出有什么大的变化。

要论谁更没心没肺一点,他这个女儿敢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啊!

顾硚心事重重的用着早膳,也没注意到此刻顾惜若正神色古怪的盯着他。一顿饭,就在两人的各有心思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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