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过后,我没有停下,大喊:“花怜,把她拉开。”
花怜愣住了:“接下来是白家的工作,他会说的。”
我的脸颊上有血滴流下,让我十分不舒服,轻轻一擦,回应道:“我就是白家。”
花怜愣住了,把女仆姐姐往后扯:“是,白静小姐。”
“哈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她叫我白静小姐?你们听到了吗?”
我又一次捡起螺丝刀,在一人脖子上轻轻一划,大动脉破了,这一招是白鸢姐教我的。
本来掌劈大动脉旁边的某处地方可以止晕别人,同样,划破大动脉可以让一个人鲜血喷涌不止:“我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初夏!不要啊!不要这样!”女仆姐姐一边哭一边喊,这个被划破大动脉的人渣,血喷到旁边另一人身上。
这惊动了所有的人,都开始挣扎,求饶,让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情不自禁的又划了一下,口子更大了,他的脸色开始渐渐的发青,身体像是被榨干一样,连话都说不上了。
“死吧!”我冲他大吼。
“白羽?白羽你那边发生了什么?”白鸢开始感到奇怪,白羽吞了吞口水:“初夏……白静她在……杀人。”
“什么?是在电玩厅吗?”
白羽嘴唇颤抖:“真正的杀人,我们前天抓到的飞车党,已经杀了两个,听到你说她和白雅是双胞胎,她疯了……。”
“快阻止她!”白鸢姐一声吼唤醒了白羽,电光石火间,他来到我旁边劈了我一下,我便晕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我是在床上,要不是因为我的四肢被东西绑着,我会以为昨天发生的事情是假的。
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监控摄像头,我一醒,门外一大堆人跑了进来,白鸢姐,白羽……呸,食屎啦,我才不承认他当哥。
花怜,女仆姐姐,还有狼。
女仆姐姐眼泪花花的,坐到我身边:“初夏,我理解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是你不能这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你把我们所有人都骗过了,所有人都以为那个人是花怜,为什么会是他的妹妹?”
我没有一丝的罪恶感,反而觉得他罪大恶极:“套用奶奶的话来说,这就是因果循环,他杀了别人妹妹,自己的妹妹就要痛苦一次。”
她哭着摇头:“刚收养你的时候,你天真,我们说一你不二,你自卑,腼腆,短短三个月,你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淡然一笑:“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女仆姐姐擦了擦眼泪:“可是你……杀人了……”
“啊哈哈哈哈……没忍住就杀了。”我微笑道。
谁知,狼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打来,我闭上双眼,不过没有落到我的脸上,他强忍着怒火收手了。
我心里一痛,瞪大了眼睛问:“对方可是人渣,为什么?”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白鸢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狠狠的扇过来:“这是不对的。”
我诡异的笑了:“你们都是黑涩会,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一开口,他不约而同变得惭愧,我裂嘴一笑:“花怜的绑架技术是顶尖的。”
“女仆姐姐你挥舞鞭子的速度比蝮蛇还快。”
“白羽在我刚来的时候以人生安全为理由威胁我,如果我不妥协,你就会杀了我的家人。”
“叶亦,你就更不用说了,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亦哥呢?”
“白鸢姐,你也杀过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在外别人叫你大姐大吧?”
我明了指出事实,又叹了一口气:“你们都是前辈级的人物,倒是断章取义指责我做得不对。”
“为自己的姐姐报仇,有什么错!如果没有我出谋策划,按照那六个人嘴硬程度,你们一辈子都别想知道真相,白雅一辈子都不能安息!咳……咳咳……噗……”
我看着床单上的一摊血,血啊,这就是我杀了两个人的报应,杀人渣也会有报应,既然这样老天爷你怎么不打雷劈死他们呢?
非得让一个好人去杀一个坏人,然后还给好人施加报应吗?
白鸢姐看到后,立刻拿出钥匙给我解开锁链,背起我,开车送我去医院。
五个人已经被我说得无言以对,但他们一直在照料我,去医院检查是生气过度,气到吐血,没有大碍。
领了点药就可以走,需要静养。
我心情不高,自己躺在白雅睡过的大床上,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难受了。
因为姐妹心连心吧,倒不如说是姐弟?
静养了两天,没人来打扰我,房间里有厕所,我甚至不用踏出门外半步,有饭吃饭,还可以玩玩手机,跟废人似得。
到了第三天,五个人又来到我房间,因为他们想出了一句话。
一句开解我心结的话。
白鸢姐握着我的手:“共犯已经被全部处死,脏活我们来做就是了,你只需要当好一个普通的女生,因为我们的手沾满鲜血,所以我们不想让你和我们一样,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愿。”
“回不去了吧。”我默默的说。
眼神由纯洁无瑕变成了狐媚诱人,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当我露出这表情,所有人都后悔没有与我保持距离,让我插手这种事。
我开始向白鸢姐靠拢了,她心里一凉,抱住了我:“回得去,大家会帮你,你不能走上这条路。”
因为这只绵羊比狼还心狠手辣。
我眨眨眼:“你们想多了吧,我只是为白雅姐姐报仇而已。”
“雅小姐在天有灵,会开心的,花怜要插上一句,白静小姐才是姐姐,不过、根据调查……”
“不过什么。”
“据说白静是男孩子,情报有误吧。”
我嘴角一抽,没误。
随后佣人用小车把一个大蛋糕推进房里,上面写着,欢迎回家几个字。
我们就一起吃蛋糕了,五个人都给我送礼物,我非常高兴,然后我就不高兴了。
因为啊,他们开始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了。
对,我就是那个孩子,既然白鸢和白羽是亲哥哥和亲姐姐,我理应留在白家,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也有理,女仆姐姐和狼都要争夺抚养权。
就连花怜都忍不住插嘴,当然,女仆姐姐反驳的理由简单有力:“你不是说只伺候白雅吗?所以初夏就交给我来伺候吧。”
花怜动了动眼镜:“女人是善变的。”
最后他们一同看向我:“白静/初夏,你选哪边?”
我鼓着一张嘴,从左到右看着几个人,看到白羽的时候,我就停下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懂,花怜也懂,推了推眼镜:“打赌是我胜利了,白羽少爷不单后悔,还悔到肠子都青了。”
“其实,白静小姐刚进家门的第一天,白羽少爷打了她一巴掌,还流出了鼻血,并且捏造是她自己摔下床,之后还恶言相向,侮辱白静小姐,说她是不知检点的女人,再次扇了她一巴掌,威胁白静小姐,让她人间蒸发,还让白静小姐下跪……”
“好了够了,我知道错了!”白羽捏着耳朵蹲下:“妹妹大人,我知错认错。”
白羽的罪行,花怜都记住了,真的数不清啊,回想起那几天,我双手抱腿,心里相当难受。
狼都想动手打人了,不过被女仆姐姐拦住,白鸢姐拉下脸,一拳往白羽鼻子上打过去!
我惊呆了,白羽鼻血直流,立刻捂住鼻子。
白鸢姐回过头来问我:“是这样吗?”
我咬咬嘴唇:“够了,对不起,我是不会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