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过半,临江苑别墅里,郑淮西正跟阿姨忙着早餐,就见顾展铭已经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瞥了眼客厅里的挂钟,“这是没睡好呢?看你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暴出来了!”
“嗯,可能有点上火,”男人捏了捏鼻梁,往厨房里看了眼,“我先过去了!
“时间还早,吃点东西吧!”郑淮西不赞同的瞪了眼,“东西都好了,你去那边坐着,我去拿!”
“你直接打包给我带着吧,我到了再吃,”男人想了下,对已经转身进了厨房的人说着,“量,稍微多点!”
“行吧,那你等着!”郑淮西对于顾展铭说得量的问题,并没有多想,似乎所有的母亲对待孩子都一个理念,能吃就好,而且是越多越好。
因此,当她拿了十个大包子和一大杯现磨豆浆出来交给顾展铭时,男人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心里抖了抖,这个量自己都可以吃两餐了。
“那我走了,你跟爸说一声!”男人提着两样东西,步子快速地往门口走去。
“这孩子,工作这么拼命可怎么好!”郑淮西看着远去的车子,低声念叨着,转身看着已经从楼上下来的顾东兴,“早餐已经好了,你去那边坐。”
“展铭这是走了?”目光看着门口的方向,顾东兴问了句,步子往餐厅走去。
“走了,每天这么忙,一个人在公寓也不知道会不会照顾自己,”郑淮西拿着早点出来,放在顾东兴的面前,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你说,要不要找个阿姨过去照看着?”
“他那个公寓,住个阿姨不方便!”顾东兴摇了摇头,看了眼面前的稀饭,“最近让他多回来就是,过段时间成燕回来就好了!”
郑淮西低头想了想,也就算了,将面前的配菜推到顾东兴面前,“这豆子味道不错,你尝尝!”
顾展铭拿着钥匙开锁,发现被反锁了,无奈,只能打电话把女人从床上挖起来。
夏琳君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好想暴走,放下机子,迷糊着眼睛,将门打开来。
“你这么早回来干什么?”眯着眼,睨了下面前的人,夏琳君转过身迷迷糊糊地往回走,打算爬回床上去。
“干……你!”男人的声音裹着几分火气,阴测测地从身后飘过来,直接绊住了女人往前走的步子。
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双目圆睁,感受到男人此刻的威胁,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跑去。
电闪雷鸣间,纤细的腰身被男人的长臂直接卷住,背部砸进男人的怀里,顾展铭一个弯身,将夏琳君向前折进沙发。
女人身子前倾,腰身顶着沙发扶手,双手撑在沙发上,男人紧贴在身后,腰腹贴在背部,半折着身贴上来,“玩火?嗯?”
男人火热的气息压进,夏琳君顶着沙发,想扑腾都不能,扭过头看着身后的人,“胡说,我安分守己着呢,什么时候玩火了!”
回身的女人此刻才看清男人眼里的血红,一根根的血丝充斥着眼球,心脏抖了抖,真心不觉得昨天晚上的自己能把人折腾成这样。
男人闭上眼,握着女人腰身的双手,隔着衣服对着折腾了自己一夜的身体上下抚摸着,“你不是说,想要,自己来取吗?我来了!”
夏琳君撑着的双手直接趴了下去,男人抵住自己的地方正发生着剧烈的变化,臀部往前缩了下,却不想更是引得男人直接闷哼出声。
女人哭丧着脸,扭过头看着顾展铭,“你个资本家,就不能放我一天假吗?”
男人的长指抚上女人的小脸,将垂落下来的长发拨到了肩膀的另一边,就着女人此刻的姿势,薄唇直接贴了上去,噙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卷在舌尖把玩着。
男人的手伸进女人的裙摆,直接贴上了里面的肌肤,却也是一瞬间顿在了那里,挪开薄唇,喷火的眸子搁在泛着红晕的小脸上,“这是,真没穿?!”
女人的脸直接爆红,感受着男人贴在自己身上的火热温度,“谁知道你清早会发疯!”
男人的眉挑了下,直接将女人的身体翻了个身面对自己,臀部抵在扶手上,腰部下弯贴着沙发。
夏琳君仰面躺进沙发,面对着顾展铭,看着高于自己身体的臀部,女人的脸能滴出血来。
顾展铭掀开裙摆,身体直接下压,没有任何预兆地开车进入通道。
躺在沙发上的身体直接梗在了那里,夏琳君蹬着双脚,拍着身下的沙发,对着男人直呼呼,“你这样,会咽死我的!”
顾展铭试着动了下,视线搁在女人的身上,弯下腰身,捧着她的身体,将她整个的抱了起来,转身向里面走去,薄唇抵在女人的耳边,声音暗哑,“多吞几次,就下去了,咽不死你!”
好吧,女人的双手扒着男人的肩膀,小脸无奈地窝在他的颈子里,在“吃”上,夏琳君表示自己永远战胜不了顾展铭的那套理论。
一个小时后,男人晨练结束,穿戴整齐地从房间里出来,瞥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早点,分了一部分出来提在手上,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
被留下的女人听着外面的关门声,翻了翻白眼,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印子,真心觉得刚才抓在男人背上的那几把轻了些。
侧过身看着身边空空的另一半床铺,夏琳君无端地叹了口气,身体很疲惫,精神却不想睡。
强迫自己在床上呆了大半个小时,女人起身穿衣服,提着又一件报废的睡衣,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直接圈了圈,团成球扔进了垃圾桶。
空气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豆浆味,夏琳君拖着鞋子站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的几个包子跟一杯豆浆,嘴角弯了弯。
“还算有点良心!”夏琳君直接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在嘴巴里回味了下,感觉味道真心不错,“也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馅多皮薄,香味浓郁,咸淡刚好,真是好吃!”
男人剩下的五个包子,直接被女人啃了四个,摸摸肚子,夏琳君感觉圆满了,重新回到床上打算睡一觉再干活。
汪楚妍开着车子四处转悠着,路过步行街,想起唐萌曾提过的地址,找了个位置,将车子停在了一边。
步行了几米,就看见一幢独立的三层楼房,看着装修一新的铺面,汪楚妍摘下眼镜瞥了眼边上的号码牌,确认这是唐萌工作室的地址无疑。
抬头整体看了眼,装修得非常有特色,往里看进去,见里面零星有几个人在走动,汪楚妍提步走了进去。
楼下的几人见人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下,随即低头忙活着手里的事情了。
“唐萌今天在这里吗?”眼睛往上看了下,汪楚妍问着从上面下来的一个女孩子。
“在的,在上面的办公室,你上去就能看到!”女孩子非常热心地指了指上面,示意她可以直接上去找。
顺着指示的方向,汪楚妍上了楼,下面被做成了产品的展示区,上面则是办公的地方,区域被划分的非常清楚,玻璃隔断,一眼就能看见每个人在忙活些什么。
远远地见唐萌正跟人在谈论着什么,汪楚妍停了前进的步子,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忙活完的唐萌将人送出办公室,见汪楚妍坐在了会客室里,“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直接找我?”
“见你忙,也没紧要的事情,”见唐萌送完了人,汪楚妍起身跟在了唐萌的身后,进了她的办公室。
“想喝点什么?”唐萌回身问着身后的人,轻眨了下眼睛,“事先说好哦,太高档的,我这里没有哦!”
“来杯白开水吧,最近嘴巴就想喝水,别的不想喝!”汪楚妍坐进办公桌前的椅子里,对着唐萌开口。
“怎么,看你的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啊?”倒了杯清水放在了女人的面前,唐萌认真地看了眼面前人的脸色,见她真的不如前几日那样有精神,不免担心地开口,“你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就是最近在经期,有点疲惫而已!”汪楚妍浅笑了下,看着面前活力四射的女孩子,目光里满是羡慕。
“那就好,刚才还真吓了我一跳!”唐萌拍了拍胸口,笑了下。
“你这里什么时候开张啊?”视线往四周扫了眼,汪楚妍问着面前的人。
“楼下还有点尾巴收一收,就结束工期了,人员基本已经到位,打算过两天直接开张!”唐萌窝进身后的椅子,看着面前的人开口。
“到时候给我发张请帖,我也过来蹭蹭喜庆!”汪楚妍低头看着面前的那杯水,手指动了动,拿过来抿了一口。
唐萌直接噗笑出声,嘴角扯开来,“你还蹭什么喜庆啊,谁还能有你喜庆,都快结婚了!”
捏着杯子的手僵了下,视线依旧放在杯子上,汪楚妍嘴角的浅笑淡了几分,抬起眼帘看着唐萌,“那怎么能一样呢?反正别忘记给我发张请帖!”
“行,一定给你发!”唐萌并没有注意到对面人的些微变化,一脸兴奋地跟人分享着喜悦,“前几天,我接了个单子,帝云下个年度的员工制服的单子。”
“那真是个大单子,恭喜你了!”汪楚妍看着唐萌一脸自豪的表情,跟着笑了起来,“你这棵大树靠得,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唐萌傻笑了两声,嘴角收了收,也是羡慕地看着汪楚妍,“你靠上的大树,也是很多人不能羡慕的!”
“是吗?”汪楚妍歪着头,看着唐萌,似真似假的开口,“那我跟你换吧!”
唐萌脸上的笑哏了下,随即趴在桌子上继续笑开来,“你舍得啊?再说,你舍得,人家莫总也舍不得啊!”
“是舍不得呢!”女人的声音飘飘的,视线看向唐萌身后的窗户,天气忽然阴阴的,起了一阵风,似乎是要下雨了,“变天了!”
唐萌转身看向身后,果然见刚才还是好好的天阴沉了下来,狂风拉车着枝条胡乱摇摆着,“怎么说变就变的!”
“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汪楚妍起身,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跟唐萌告辞。
“行,你早点走吧,看样子是要下大雨了!”见人已经站起了身,唐萌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肩走在汪楚妍的身边往外走去,“注意安全!”
“我又不是小孩子,”汪楚妍失笑地摇了摇头,瞥了眼往这边走来的小姑娘,“不用送了,看你也忙!”
“那行,我就送到这里了,”唐萌见办公室的助理拿了张图纸过来,也就随汪楚妍了,“记得经常过来走走!”
点了点头,汪楚妍提步直接下楼,向着停车的位置跑去。
包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女人停了步子,手指往里摸了下,直接拿出来放在眼底。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的步子直接顿在了半路上,狂风卷着女人的长发撕扯着,捏着机子的手隐隐颤抖着,双眼哏在屏幕上不知道移动。
终于手里铃声停了下来,女人心底的那根玄同时也松了开来,将机子直接塞进包里,抬起眼帘看了下四周,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静寂地只能听见呼呼而过的风声。
女人捏着被风吹开的衣襟,迎着风往前跑去,她自己可能没发现,脚下的步子凌乱而急促。
站在楼上看着街道的唐萌,眉目拧了下,见汪楚妍的身子被风卷地寸步难移,也是着急,刚想打电话让她回来,等这阵风过去再走,却发现风中的人直接停了下来,站在街道中央几分钟后才重新提步往前跑去。
见她东倒西歪地总算跑进了车子,唐萌松了口气,微眯着眼目送着女人的车子离开了视线。
汪楚妍开着车子,加速地在街道上行驶,想早点回到家,躲避这种不见天日的鬼天气。
车子转个弯,女人的眼睛往前一瞥,远远地就看见帝云大楼在前面耸立着,点着油门的脚不由自主地松开来,车子的速度一点点地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