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毫无感情地掰开上官飞鸿的手，“你要再动一下，这药我可就不上了。”

“你……”上官飞鸿气恼，就要再抓凤妤的手，但伸到一半时又克制地收了回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

“至少在目前为止，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可能医治你的脸。再说，除了拿来威胁威胁那些前来追杀的黑衣人，以及苍玥聿外，我不认为你还有什么用处。如果苍玥聿根本不认你，那你就连这么点用处都没有了，又凭什么答应我开出的条件？上官飞鸿，看来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

“你……”

“有这个力气，还是好好省着吧，我怕你后面撑不住。”凤妤懒得再说，话语到此为止。

上官飞鸿不甘心，同时也暗暗地说服自己，跟自己说“苍玥聿一定会认她的”，一定会的，企图缓和自己内心深处的那股紧张。

-

等为上官飞鸿上好药，并且全部包扎好伤口，已差不多半个时辰后。

凤妤唤走到弄堂口去守着的暗卫回来，从暗卫手中抱过张开一双小手臂就要她抱的小云儿后，让暗卫押着上好了药的上官飞鸿，一起悄无声息地离去。虽说眼下已将那些追杀的黑衣人给引开了，她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单独先走，但再一细想，这么做还是有些冒险，难保黑衣人不会察觉出来折回。而上官飞鸿禁不住再颠簸，他们可以选择走水路，如此一来这个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连夜悄无声息地从另一城门出城后，凤妤与押着上官飞鸿的暗卫就直奔城外的岸口。

岸口停了不少船只，其中大部分都暗无光亮，只少许亮着火光。

从水路走可以直接到达京城城外的河岸口。

凤妤让暗卫先去问问。

暗卫点头，留下上官飞鸿前去。

上官飞鸿无力地瘫坐下来，半闭着眼喘息，心中暗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些许线索。

凤妤不用看也知道上官飞鸿在想什么，警告道：“丑话说在前头，你一路上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不然，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你该知道你现在对我们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这一切是你自己选的。”

“咳咳……是……是我自己选的……我从没有后悔……”上官飞鸿回道。

“希望你以后也别改口，还是这句话。”

上官飞鸿嗤笑了声。

一会儿后，暗卫回来，说所有的船只都不肯连夜出发，只有一只已经被人谈好了的船只，对方是一个染病的公子以及一个小书童，也是前往京城的，愿意顺便顺带他们一程。他已经看过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凤妤沉默了下后，让暗卫带上上官飞鸿，一起快步前去。

上了船后，等凤妤几人进入船舱中，船只就驶离了岸口。

船只不算很大，但也不是很小，船舱内灯火明亮，如暗卫说的那样只有一个染病的公子，以及一个小书童，刚一脚踏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药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