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怎么也不肯承认,并且不惜与宗公公动手也不愿摘掉-人-皮-面-具,可现在竟自己主动摘掉了,前后不过片刻的时间,但变化却如此之大,不能不令人怀疑。

“太后可真难伺候,不听话不好,听话了还是不好。”

凤妤笑笑,转个身走向御座下方的另一张座椅,直接坐了下来,正对对面的慕容玑。

御座上方的苍璟天同样眯起双眼,同慕容玑一样直觉事有蹊跷,同时对凤妤如此无礼,没有他的命令就自己坐下来之举大为不悦,冷声道:“凤妤,你该知道,你今天来了,就别想再出去。”

“我既然敢来,就当然知道,无需皇上你还‘特意’提醒一遍。另外,我也知道皇上与太后绝不会杀我,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不会杀我,因为你们还想拿我去威胁辛王与辛墨戈,相比较除去一个眼中钉倒不如将那个眼中钉收为己用来得更事半功倍些,我说得对吗?”

凤妤挑眉,好整以暇坐着,从容而自信。

“是吗?你就这么有把握?信不信哀家马上命人杀了你,将你五马分尸?”

“如果太后真要这么做,那好吧,我也没有办法,只有悉听尊便的份了。”

话虽这么说,但凤妤脸上依旧一副有恃无恐之色,与慕容玑脸上的恼怒与吃人的目光形成鲜明对比。

慕容玑身后站着的宗公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的任务是在适当的时候暗中助凤妤一臂之力,而又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继续潜藏在慕容的身边做辛墨戈的内应,略低下头对慕容玑小声劝道:“太后,大局为重,她现在已在皇宫,已插翅难飞,不急在一时杀之。”

慕容玑也不过只是一句气话,实在是有些气不过,一张脸说不出的难看。

苍璟天接下去开口道:“好,既然你这么明白,那就不需要朕再多费口舌了。凤妤,朕现在先问你,辛昊炎到底在哪?还有辛墨戈?”那夜去天牢看苍玥聿,听了苍玥聿的话后才知道,原来辛墨戈一直深藏不露,当初没杀了他与没派人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真可谓失策。可那个时候,辛墨戈又是双眼失明,又是不受宠,谁能想得到。

“如果我有辛王的下落,能联系到辛王,此刻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至于辛墨戈,还请皇上恕罪,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请皇上您多派些人手好好找找,有消息了告诉我一声,感激不尽。”

“你……”苍璟天顿时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在凤妤与苍璟天对话这一期间,已暂压制下心头那团怒火的慕容玑,一时间怒极反笑,“好好好,好得很。皇儿,既然她什么都不肯说,那就是先‘留’在皇宫好了,总有她‘想说’的时候。”

苍璟天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不再浪费唇舌,也不再浪费时间,“来人,先将她押到暗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