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严又一脸沉痛的直指白歌月,恼怒斥道:“现如今,这凤灵更是贼喊捉贼,栽赃嫁祸老臣!请圣上为老臣做主!为王家做主!王家官宦大族,世代为皇族效力,为圣上分忧,着实不能忍受这种小人的栽赃嫁祸和污蔑!”

王严的叫嚣对白歌月没有任何用处,神色极为清淡。

如此看来,这王严倒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兀自在那里蹦哒叫嚣,却无人理他。

天溪帝面目依旧沉沉,他冷哼一声道;“牛大全,你抬起头来。”

一旁匍匐在地,一直不敢抬头的牛大全哆嗦一下,缓缓抬头。

当看到牛大全后,王严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阴冷,指着牛大全,脱口道;“凤灵!老夫真是没有想到你竟如此歹毒!你找来一个同老夫如此想像的人,莫非是要诬陷老夫?”

白歌月抬眸睨了王严一眼,笑了笑,笑意却不到眼底。

“王老太爷你这么激动作甚,我这还没有说话,你就说我诬陷你,你怎知这人是我带来的?莫非王老太爷也早就知道我同这位牛大全见过?”

王严面容抽搐几下。

牛大全颤颤巍巍的指认了一遍王严,王严听后却是一脸正义又痛恨的斥责道:“荒谬!老夫从不曾做过这些事情!单凭一个牛大全,能说明什么?”

说着,就见王严苍老面容满是愤恨,指着白歌月斥道:“凤灵!你害死我儿,如今却找来一个同老夫相像之人,诬陷老夫!简直荒唐!无耻!”

说着,王严转眼看向天溪帝,一脸沉痛叫嚷道:“求圣上做主啊!老臣未曾做过这些事情!老臣根本不知道这牛大全是何许人!这凤灵满口晃眼!害死我儿,还试图迷惑圣上和极为皇子!还请圣上为老臣做主!为王家做主啊!”

天溪帝眯眼盯着王严,忽然冷哼一声,斥道:“王严!事情果真如此么?你说那些被接入慈幼坊的孩子是被人接走领养了,可有何证据?记录?还是说这些孩子并未接走,而是被你抓起来炼制魔灵养育魔族魔胎?”

王严吓的一个哆嗦,连连颤声道;“圣上明鉴!老臣不敢!老臣怎敢养,养什么魔胎?老臣根本不知那是何物……”

“那宅院地底暗室有魔族气息,你亦是不知情?”天溪帝神色意味不明的问道。

王严连忙表衷心,忙道:“老臣还有王家对圣上之衷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怎会痛魔族暗中勾结?这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是凤灵!一定是凤灵!”

说着,王严猛然转头死死盯着白歌月,那样子像是要将白歌月撕碎一般,咬牙斥道:“凤灵!一定是你同魔族暗中勾结,又留下魔族气息在我王家宅院,以来栽赃我王家!”

王严说的一脸沉痛和愤恨,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王严是被冤枉了。

“如此说来,你是对于王家同魔族之人暗中勾结之实毫不知情了?”天溪帝问道。

王严连忙高声表衷心,高声道:“圣上明鉴!老臣同王家对圣上您一片衷心!天地可鉴!怎敢同外族勾结?更何况还是魔族!老臣不敢!王家不敢!老臣更不敢无故受此冤枉啊!”

到了此地步,王严这一番死不承认,还将罪责转嫁到白歌月身上,做的极为娴熟,果不愧为王家老太爷。

容傲忍不住上前道:“父皇,凤灵他不会勾结魔族,这显然就是有人推脱之辞,暗害凤灵还要诬陷凤灵!”

王严听后登时抬头,一脸沉痛道;“十三皇子,朝臣知晓您是因为凤灵曾救过六皇子,是以才会被凤灵蒙骗!这凤灵医术虽是了得,但他的确害死了老臣之子!不仅如此,他如今还对老臣和王家栽赃嫁祸!毁了王家宅院不说,还诬陷老臣同魔族勾结!简直可恨!求圣上做主!”

天溪帝看了王严一眼,忽然转眼望向白歌月,天子神色看不出息怒,幽幽道:“凤灵,你还有何话要说?”

白歌月笑了笑,淡淡道:“凤灵极为佩服王老太爷的演技。”

众人:“……”

“不过,王老太爷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我栽赃嫁祸,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些东西,想来王老太爷看到后,必然会很惊喜的。”

王严面皮抽搐几下。

白歌月双手自袖中一伸,便从空间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手中。

“圣上,这些乃是草民在进入王家暗室后找到一些东西,看着极为有意思,请圣上过目。”

王严一眼就看到那最上方蓝色皮子的账本,他面颊抽搐更为厉害,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以为这些东西都被炸毁,他还让府中的暗卫在大坑内四处挖着寻找,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他本以为都被炸毁了,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太监将东西呈上去,天溪帝看后,面色沉冷的更为可怕,他微微抬眼,将那些账本猛的砸在王严面前道:“王严,这些你可认识?”

王严盯着这些账本,上面记录了不少金银账簿,记录了王家的主家还有分支供上来的金银流水账目。

上面的账目很清晰的记录了王家这些年来贪来的金银数目!

王严面皮一阵抽搐,他后悔啊,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将此等重要之物放在地下暗室,哪怕是放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都比放在那里安全!

王严,咬牙颤声道:“圣上明鉴,这些……这些定是假的!是凤灵为了诬陷老臣和王家故意做的假账本!王家账本怎会放在地下暗室?这不是给人提供机会暗害王家吗?”

白歌月笑了笑到;“王老太爷不必着急,这里还有东西。”

言罢,白歌月手腕翻转,便见她手中闪过一道赤红色灵力,紧接着身体一转,手中一挥,大殿中央便出现十几个木箱子,这些木箱子各个极为精致,上了金锁。

除却这些,箱子旁边还摆着两三个染血生锈的铁笼子。

箱子打造极为精致奢侈,旁边的铁笼子看着却极为刺眼,两厢一对比看着着实诡异非常。

王严看到这些东西,面皮抽搐的更为厉害,目中闪过惊怒和慌乱。

白歌月手臂一挥,箱子锁落,瞬间全部打开,露出里面那些金银珠宝,很是晃眼。

王严被扎的眼疼,白歌月朱唇微弯,淡淡望着王严道:“这些不过是暗室内一角的金银珠宝,王老太爷很熟悉吧。”

在白歌月救那些孩子时,进出个几个暗室,暗室内没有铁笼和孩子,却摆着不少箱子,白歌月打开后,便见到这些还有一些账簿。

如此重要证据,她当然放入了空间。

也是王严的特殊癖好,他极为喜欢将的来的金银珠宝放在暗室内,时不时的去看一看,以来满足他变态心理。

也正是因为此,才留下了把柄,还正巧被闯入暗室内的白歌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