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闪闪的银锭散落在地上,血屠人一行人正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一颗大树下避雨,而远远被甩在身后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那些被自己认为勉强算的上精锐的血衣楼玩家们,在叛贼马队的攻击下如同麦田里被收割的麦子成片成片的被对方收割。尤其是那个青年首领,一杆长戟舞动起来简直就是就如一同绞肉机,只要是跟他对上的血衣楼玩家都是瞬间被击杀。
刚刚发了大财的血衣楼玩家们正辛苦并兴奋的押着银箱急行军,只是没过多久身后就突然冲过来了一支叛贼马队,在血衣楼玩家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支追击而来的叛贼马队悍然发动了突击。
“哎,棋差一招,老韩,下令所有成员开箱拿银,能逃走多少算多少。”
刚开始的血屠人还组织人员进行抵抗,不过看到实力太过悬殊,只能无可奈何的下达四散的命令,好在对方人数并不度,还是能够带走很多东西的。成箱成箱的金银被打开,四周的血衣楼玩家蜂拥而上拼命的往怀中揣银子,毕竟一些人已经觉得帮派彻底完了已经有了侵吞的心思。
也许是青年人的凶残让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天空中电闪雷鸣,顷刻之间瓢泼大雨如同开坝的洪水倒灌下来。雨下的是如此之大,竟然形成了一片雨雾,从发髻上流淌下的雨水开始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本来早就失修多年的官道开始变得泥泞起来,马蹄踏在上面都有些踉踉跄跄,而这就给了血衣楼玩家们一线逃生机会。
马匹哀鸣着在泥坑里卧下不愿意再起来,青年虽然早已经从马背上下来改成步战,可惜的是这些可恶的恶贼并不跟自己厮杀,反而互相争抢本来属于自家的财物四散奔逃。
啊啊啊啊啊!
青年彻底地斩杀了视线以内所有的血衣楼玩家,看着散落在四周的银锭在自家的部署下开始重新装箱,最终的数量并不是很让人满意,30余万两只剩下10万两出头。可是即便这样还是装满了二十个大箱,马匹已经被惊雷吓的不肯从地上起来,青年对此也没有办法,只能领着忠心耿耿的部下去林中避雨。
被一大片密林隔开的俩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两边就着雨水咬着手中的麦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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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左长风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的在我们这群头领的簇拥下,率领着大军开拔到单庄时,就看到了单庄外墙外躺了一地已经开始发臭的尸体,心里就咯噔一下,慌忙派出斥候进庄查看庄内详情。李三郎骑着被命名飞燕的小母马,一脸同情的看着本来都兴奋的都要赋诗的左长风脸上由红转青色,倒也难怪,只要是个人面临他现在的情况都会是这个样子。
“大人,庄内已经空无一人,看痕迹应该在两日前庄子被人攻破了,并且发现了两个被搬运一空的密窖。”
“.....哔哩哔哩....”
斥候还是带来了左长风最不喜欢听到的消息,李三郎仿佛都能看见左长风的发髻都要立起来了一样,然后就再次领教了他在问候别人家祖宗上的本领,确实是让自己五体投地。
兴许是骂累了还不过瘾,左长风就把怒火洒到了附近的杨店村,如同饿虎一般的官兵很是轻易的就屠灭了整座村子,看着村子里妇人们发出的哀嚎,这样的场面刺的我有些不忍的撇过了头。成群结队的官兵们赶着抢掠的猪羊家畜从已经燃起了大火的村子走了出来,在他们看来那些妇孺并不是自己的同乡,而是如同叛贼无二都该杀光。
这是李三郎第一次真正的明白了那天表哥眼中的愤怒,《我的世界》太过真实了,真实的让我们无法把自己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区分开来,很多我们所认知的伦理道德在这个世界可能就是荒谬之言。两种格格不入的思想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感,像表哥那种高级知识分子根本承受不了的,也是导致他放弃了花费了一年工资购买的贵宾款游戏设备。
李三郎死死的盯着那些嘻嘻哈哈向别人炫耀自己勇武的官兵,握在手中的刀柄被自己攥的死死的好像随时都会被我拔出来一般,或许是发现了我的不正常反应,左长风回头冷眼的看了我一下,面对着已经烧成了大火的杨店村恨恨的说道。
“三郎,妇人之仁不可有,你看着那些死去的妇孺心生怜悯之情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也要想到那些被他们父兄子弟所枉杀的无辜百姓,两者之间谁该怜谁该很本官相信你是可以想清楚的。屠戮妇孺并非本官所愿,可是如果杀十个这样的妇孺可救一个无辜百姓,本官还是做得的。三郎,你是个掌兵的,可不能在此上靡费掉自己的心智。”
“卑职愚笨,多谢大人教诲。”李三郎连忙松开刀柄上的手恭敬回道。
“恩,尸体这样暴晒很容易发生瘟疫,本官把马蓉的盐丁也暂时划分给你,命你四日之内掩埋掉所有的尸体。五日之后,所有盐丁各归治所,你也来郡城巡检司找本官,对你,本官另有安排。”
左长风把视线从火海中的杨店村收了回来,有些意味深长的对李三郎说道,这次李三郎只好从马上翻身下来,工工整整的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卑职领命。”
左长风这次可谓的上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并且这次对他来说来还不如不来,毕竟你说你来晚了单家的财富你什么都没有见到,可是别的人会信吗?要知道这次7县县兵协助出征可是有很多官员抱着参一脚才好战后分钱的,不过最后大头没有拿到,只剩下单家那些田产和已经被分割完了的商铺根本填不满官员的胃口。
不过左长风也是有准备的,他准备把这次的事情全都怪罪在未县县令杨平身上,全都是因为他才导致大军失利,也给了单家把财富转移走的时间。
李三郎看着四周被留下来的盐丁们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真的是什么苦力活都留给了自己,安排已经被从鹿县县尉手里要过来的县兵刘三负责掩埋尸体的事宜,李三郎准备找个阳光明媚的荒草地好好休息休息。
自从刘三被鹿县县尉开革出县兵后,这小子就开始以我的管家自居,安排所有人都称呼他为刘大管家,刘大管家接到了自己上任的第一条命令后就准备好好表现一下。自家老爷收编的300名悍匪脾气不太好不好指挥,不过刘大管家指挥起那些盐丁们还是老气横秋的,尤其是原来归属于马蓉的盐丁们表现的都是很卖力。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李三郎优哉游哉的躺在一处小山丘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享受着久违的日光浴,一个被我收编的悍匪红着眼睛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双膝跪在我面前哀声说道。
“老爷,我有个机密的消息想用来跟老爷换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