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佣人皆低垂着头,但都难掩眼底错愕。

虽然这大半个月目睹了少爷与少奶奶的相处,但这般纵容宠溺饶是见在多次也让他们一时无法接受,一度怀疑过去认识了个假少爷。

“霍慬琛,你放我下来。”眼瞧着快到卧室,慕槿歌想起,这人的腿貌似还没痊愈。

又这样花样作死,就不怕再回和雅躺一个月?

“嗯,回房间就放。”霍慬琛从善如流的回答。

慕槿歌立刻一眼瞪过去,“现在就放,立刻、马上就放。”慕槿歌瞪大着双眸,莹润的像是被雨水洗涤过。

霍慬琛直接用脚踢开了房门,进去后往后一勾直接带上。

动作利索的让慕槿歌怀疑,这人受伤的是假腿吧。

“霍慬琛,你的腿不要了?”到底走路动作迟缓泄露了男人左腿不便的事实。

慕槿歌没好气的道。

“老婆,你现在要担心的好像不是这个。”亲昵的称呼,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慕槿歌猝然瞪大了双眸,眼底有光华掠过,望着他笑意浓浓的尔雅俊颜,双颊嫣红,泛着醉人的妩媚风情。

霍慬琛直接将她放到床上,身体紧接着压了上去,薄削的唇立刻亲吻着他的双颊眉眼,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理智到底尚存,慕槿歌侧颜避开他怜惜的亲吻,双手撑在两侧,就要往后退去。

霍慬琛单手拽住她纤细的脚踝,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到了身上,唇亲吻的同时不满的控诉,“你自己下午说晚上都随我的!”

现在不配合就算了,竟然还想逃。

“可是你的腿……”慕槿歌到不是想要拒绝他,实在是担心他的腿。

“你的……啊……”慕槿歌想说什么,霍慬琛突然下移,不轻不重的咬在她的身上,刺激的慕槿歌生生的叫了出来。

这一声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享受。

这人专挑她敏感的地方。

“我的什么?”唇舌不停,连带着手脚也不曾停下,霍慬琛弥补着三年的空虚。

三年不见,她初回来他不敢过分,后来车祸受伤他是真的有心无力,现在总算不至于太被动,她还不准……他哪里还忍得了。

“你的腿。”破碎的言语从唇齿间溢出。慕槿歌是又羞又恼。

恼他的胡来,羞他的乱来。

“没关系。我伤的是左腿,其他地方再健康不过,槿歌不用担心半路满足不了。”

“……”她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这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

“是我不够努力,让你还有精神想其他事情,嗯?”最后那声嗯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威胁。

只因这人看似绅士实则霸道的根本不再给她任何可以阻止的机会。

一夜缠绵,从晚饭过后到凌晨,慕槿歌的精力根本跟不上,后来累及睡着,半夜好像又被折腾的醒来来几次,再后来实在是没什么经历,迷迷糊糊之下求饶……

但他似乎真的被饿太久,每次说好,每次说快了,可最后都要重复好几次。

再后来,真的就有些神魂分离,透过微掀开的眼帘,好像看到了外面逐渐升起的光亮,直至整个人陷入沉睡。

一夜需索,直至天机泛白,霍慬琛结束后躺在她身侧喘息。

他将她拥到怀里,埋首在她颈窝,眉梢眼角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细碎的吻不断落在她光裸的肩头,呢喃着,说了句“早安”便闭上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来。

慕槿歌微微动了下,全身的酸涩让她意识到作业的毫无节制。

感受着贴在后背的温热胸膛,无奈的同时又是满腔的甜蜜。

慕槿歌躺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的挪动落在腰际的手。

霍慬琛难得的睡得很沉。

也该睡得沉,那般不知节制,就算是超人怕也体力透支了。

慕槿歌捞过睡袍披上,站在床沿看着埋首在深色枕头上安详的睡颜,暗斥了声“活该”,随即又勾唇笑笑,这才转身去了浴室。

清洗出来,又去衣帽间换了衣服,这才下楼。

慕槿歌下去没多久,霍慬琛就醒了。

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再没有摸到熟悉的手感后,睿眸立刻就睁开了。

眼底闪过慌乱,很快又冷静下来。

他坐起来,搓了搓脸,却是再也耐不住,直接去衣帽间套了衣服就下楼。

“槿歌呢?”下楼,并未看到熟悉的人影,霍慬琛的心情越发恶劣。

看到文叔进来立刻问道。

“少奶奶在后院散步了。”文叔回答,很快又问:“少爷,厨房准备了……”

霍慬琛不待文叔说完便摆手,“端到后院来。”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朝后院走去了。

看着那迫不及待的身影,文叔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有动静。

有多久,没见到少爷这样有活力呢?

霍慬琛过去的时候,慕槿歌正背对着他走路。

一袭中式的长裙,盘扣系于脖颈,微立的荷叶领,极佳的衬托出她天鹅颈的优美弧度。

长发盘起,只有些许碎发落下,中长喇叭袖,露出半截藕臂,微风拂来,姿态袅娜飘逸。

她双手背于身后,慢慢而行。

霍慬琛先是快步而后慢慢放慢脚步,无声无息默默的跟在身后。

他看着身形被勾勒得极为曼妙的妻子,目光轻移,落在光晕下莹润精致的耳坠上。

她几乎不戴任何首饰,以前婚姻三年,他也送过首饰,但不曾见她戴过一次,好像就只有最初结婚时,她戴了条极具古韵的兰花项链。

但是后来那条项链好像就不见了。

他静静的盯着白皙柔嫩的耳坠,想着如若上面戴着一队浅绿宝石,该是何等的倾城色?

慕槿歌知道他在自己身后是因为影子。

那拉得长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完全重叠,就好像夜深人静被他拥抱在怀一样。

他不出声,慕槿歌也当不知道。

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缓步而行,他默默跟随,没有言语,甚至不需肢体接触,就能感受到淡淡的暖。

院子里有凉亭,凉亭内有石桌。

端着食物过来的文叔目睹夫妻二人一前一后的散步姿态,不曾出言,过去将食物摆上石桌,这才出声,“少爷,东西趁热吃,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