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那么王在幻境中说的就是真的了？”白银骑士——也就是高文突然想起来重点。“现世中的卡美洛已经消失了？！不列颠也不复存在了？！”这样的话以王的性格会有这种想法也挺正常……

高文一副坚定要知道答案地看向被掩去身形的伙伴凯，而凯则看似不是很在意地别过头去：“我说啊，那种事情很重要吗？而且你是为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知道啊。”

高文冷酷地揭发他：“看你那毫不吃惊的样子就知道了吧。而且啊，这些年我——不，不止我，所有圆桌都把英灵座翻遍了也没看到你啊，虽然不知道梅林是从哪里找到你的，不过活着却不存于英灵座，最大的可能就是现世吧！”

凯大惊失色，对高文所说的完全不敢置信：“等等啦，不是说英灵座只是一个概念嘛！你们这种好像可以随便窜门的是怎么回事啊！”

高文一点也没有想要解答同僚疑问的意思，他挥挥手一副“这些先搁一边”的样子道：“那些待会再说——现在我们该谈一下另一件事吧。”

“……啊？”凯不明所以。

“啊什么呢，凯？”之前一直皱着眉的白银骑士此刻突然绽放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阿尔托莉雅啊，阿尔托莉雅是怎么回事？刚才我可听到了哦，这个名字很让我意外嘛，这个名字明明是女人的名字。”

凯庐山瀑布汗装死：“你说什么啊？是阿尔托利亚啊，你听错了吧。”

高文也没有追问，只是笑着看了看上方，刚破裂的幻境还是一片光芒，他却好像透过那些光看到了太阳。

“凯，”他说。“你猜猜现在是现世的什么时候？”

“？！？！”凯一脸惊悚。“现在现世的时间……！”

等、等等，莫非现在是正午——？！

对了，刚才在幻境才经历过一遍被阳光加持了的太阳骑士的“走好陪伴”，难道这下子又要经历了吗？

啊……这一定是梅林给予我得考验吧。

不过这一次好像逃不过了啊……

完……蛋……了……

阿尔托莉雅还不知道自己生前(？)一直隐藏的真实性别的秘密在自家master的拖累下被暴露了，她甚至没有想到她身边最亲密的、熟悉到让她信以为真的骑士高文和凯居然还真的是真人，她一直以为那是幻境构建人摩根(本体还在花园关着的魔法师：“……”)做出的熟悉的假象，也正是因为这个假象太过逼真，才会导致施法者甚至迫不得已得动用阿尔托莉雅自己储存的魔力。

她完全没有想到其实多出来的魔力是为了维持召唤而来的被幻术糊了一脸模糊了记忆的servant高文和凯。在没有圣杯帮助下召唤英灵所要耗费的魔力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担负得起的，再加上梅林本体并不在这里，隔空施法自然只能借助一下阿尔托莉雅本身的魔力，顺便让联系变的更深。

阿尔托莉雅一醒来就急急忙忙地顺着契约往托尼斯塔克跑过去。哪怕看到浑身插了一堆管子的托尼也不管，上前右边胳膊往男人腿弯一挽左边手一垫扭头就往楼下狂奔。

难得在繁忙中腾出空子来看自己拯救世界时又不知道被谁坑了的昏迷的老板的小辣椒，才坐下来没多久叨叨都没能叨叨会就看见一个金发碧眼身着银铠披风的帅哥冲进来，理也不理自己，跟没看到一样抱起托尼斯塔克就出门走人。一路上男男女女都目瞪口呆懵逼看着一身铠甲的帅哥公主抱着钢铁侠飞奔而去是的没错重点就是钢铁侠。

小辣椒：“……”

小辣椒：“等等那不是阿尔托莉雅吗？！”

阿尔托莉雅·没有坐骑·不会飞·只能跑·潘德拉贡顺着魔力感应往复仇者大厦奔去，一路上吓坏了不少人。

新生代超级英雄蜘蛛侠彼得·帕克最近挺不开心的，自己正常去行侠仗义，结果突然被陌生人拦住还恁倒了，本来以为是敌人考虑要不要打，对方居然认识自己的偶像斯塔克先生还和复仇者联盟有关系？！安全起见带着他到了他想到的目的地，谁想到竟然是被带到了一个基地等等纽约附近居然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哎那个小哥走了钢铁侠又来了——天啊见到斯塔克先生了！不过遇到强敌斯塔克先生让我先走了，没想到还是中招进入幻境又经历一遍本叔的死亡，好不容易醒过来了，结果斯塔克先生居然昏迷了？！

那可是托尼·斯塔克哎！那可是自己的偶像钢铁侠哎！

但最后自己除了神盾局做了份登记外竟然连斯塔克先生都不能去探望？！

要说这段时间唯一的一份惊喜，大概就是他拥有了一个新的照相机了。这么想着，彼得帕克顺手对着街道拍了一张。

——嗖。

前方什么人快速的跑过，彼得一愣，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而相机刚刚照下的大街上的图片的图片不是再普通不过的大街，而是公主抱着大名鼎鼎斯塔克的骑士……

兢兢业业每天认真查看纽约新实况的贾维斯率先发现了这个奇特的一警，友好的把消息告知了复仇者联盟的其他成员，而最先做出反应的正是大公主索尔。

“哈哈哈哈哈哈托尼在干什么啊居然没公主抱……我早就说过了，他应该多锻炼。阿斯加德的战士们从来都是强悍久经锻炼的……呃，”这个时候索尔才看见公主抱着托尼的原来就是那个给了他一发迎面光炮的女孩子，想了想估计换做自己弄不好也是公主抱的起来的，还是默了。“好吧，这个不是他的问题。”

不是复仇者联盟成员却蜜汁被认可入住的蝙蝠侠一如既往不高兴脸地沉默看着抱着托尼的阿尔托莉雅，内心把她的危险度再次提升。

而唯一颇有兴致地在录像拍照的就是娜塔莎，美丽的黑寡妇很开心看见这一幕，秉持着复仇者内部的“对同伴要幸灾乐祸【并没有”的态度准备着等钢铁侠清醒后播放给他看。

史蒂夫·复仇者联盟唯一的良心·美国队长默默咽下刚拿起喝了一口的水，正(liang)义(xin)地转移话题想要强行忽略小伙伴难得的尴尬样：“……阿尔托莉雅为什么突然抱起托尼往这里赶？我记得托尼现在应该在医院输液。”

娜塔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当然是因为担心伙伴，毕竟之前遭遇了危险的幻境嘛。”

说到这她眼眸有些发暗，这次的幻境让她想起了很不好的记忆，值得庆幸的是幻境维持的时间不算长。只是当他们找到托尼斯塔克和阿尔托莉雅是两人都显然进入了昏迷，而且阿尔托莉雅还是在蝙蝠侠面前突发昏厥的，细心的蝙蝠侠检查了周围，确定旁边没有人——这就有趣了，无人攻击下昏迷，怎么着都有问题。

这一点复仇者联盟内部的人多多少少能猜到，阿尔托莉雅的昏迷应该是她提到过多次的“和master(托尼·斯塔克)之间的契约”所导致的，只是所有人都志同道合的没说出来。

不过娜塔莎没想到的是，蝙蝠侠很快就想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昏迷可能和唯二昏迷的钢铁侠有关系，而这关系……蝙蝠侠忍不住抬手看向手背，视线仿佛能够穿透手套看到手背上的红色纹印。

他问过魔法方面比较清楚的神奇女侠，神奇女侠的答复是以无语的眼神注视他许久后委婉地问他最近又招惹哪个超级英雄。

“这是魔法生物和你之间的联系。”戴安娜断定道。“不过幸好，这应该是无害的。”

在当时布鲁斯韦恩把逛街中的阿尔托莉雅接走时，他曾经问过对方关于自己手背上奇异纹路的真相，而少女则有些自暴自弃地告诉他：这是令咒。

这是令咒，也是对她的三个绝对命令权。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自己或许就可以稍微放松点。毕竟说实话阿尔托莉雅本人实力真是非常强劲，如果说之前他对阿尔托莉雅的印象只是“不知道底细的特殊人士”的话，那么当阿尔托莉雅对着奥创——啊或许还得加上帮奥创挡了一下的超人所发出的那个光炮的威力显现出来时危险度就拉高到“ssr级的不明人士”了。

正面直接轰过去的光炮直升上天际，纽约人士纷纷把这一幕拍下留念。值得庆幸的是或许正是因为纽约的多灾多难，除了少数神职人员坚持把这当做神启，大部分纽约人民还是坚定地觉得“大概是那些超级英雄又在搞事吧”。

而光炮所造成的也不仅仅是这令人震撼的景观，更可怕的是这个虽然已经被抛弃但是明显装修结实装备严密的九头蛇基地居然被这一记光炮毁了大半边，而直面光炮的超人至今还躺在蝙蝠侠专门准备的病床上，虽然不至于威胁性命，但也是重伤了。而没有超人那种神一样的抵抗力的奥创更是浑身无论是蝙蝠侠安上去的放置逃走的机器还是奥创精心准备的机器人身体全都消失至尽。

……这样未免太过可怕。

蝙蝠侠把注意力转移回来时，复仇者们已经从“阿尔托莉雅为什么把托尼往复仇者联盟带”把话题歪到“托尼斯塔克醒来后会怎样面对现实”，甚至还扯到了海王好几次，连陪同的海王都蠢蠢欲动忍不住过来热情聊天。

看着复仇者联盟这个歪题寻乐劲，蝙蝠侠下意识想要同情下作为复仇者联盟的“脑”的托尼斯塔克，又在反应过来时唾弃了一下刚才差点可怜他的自己。

——这种氛围绝对就是托尼斯塔克带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