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同一个院子,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同一个屋子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了?”沈忠和一脸嫌弃的撇撇嘴,很不屑的说道,“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自己住了,二叔都那么大了,八岁了,居然还跟祖父住在同一个屋子里。”
“这跟你二叔没有关系,也不是你二叔要求的,谁不想有自己的院子,有自己的屋子呢?谁不想晚上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做点什么,不用受长辈的约束,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
“因为你祖父啊,他那么的紧张你二叔,生怕他发生什么意外。你祖父一直都觉得你二叔是个孩子,所以,就一直没答应他的请求。再加上发生了你父亲把你二叔丢水缸里的事儿,本来有些松动,但这么一来,又不肯同意了。”梁洁雀无奈的笑了笑,“说起来,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因为你二叔跟你祖父住在一个屋子里,所以,奶娘的谎话立刻就被戳破了。”
“奶娘不知道他们住在一起?”
“不知道。”梁洁雀轻轻摇摇头,“奶娘只是白天过来看着一下,晚上就回自己家了,不住在咱们家。”
“那她说这样的谎,属实是没有必要的。”沈忠和叹了口气,“所以,谎言被戳破之后呢?恼羞成怒了?”
“也不说恼羞成怒吧,反正脸色就是很不好,她也是万万没想到,二哥这么大了,居然还跟义父住在一起。”梁洁雀冷笑了一声,“母亲说,当时奶娘和她的儿子还有点不知所措,可能是没按照他们的想法发展,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然后呢?总不能僵在这里吧?”
“当然不会,既然谎言被戳破了,奶娘就很干脆的破罐子破摔了,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野心。”梁洁雀冷笑了一声,“她说本来就是作为陪嫁进入这个家的,陪嫁之所以叫陪嫁,就是预备的妾室,一定是要嫁给主君的。但就因为大爷不喜欢她,生下来之后,只要是她接近,大爷就哭闹不止。”她停下来,看着沈忠和,说道,“你父亲确实是不喜欢那个奶娘,我母亲回来跟我说,那次询问,你父亲离他非常远,一点都不想接近她,而且看着她的眼神非常的嫌恶。”
“为什么?眼缘不够?”
“我也是很好奇,所以后来问过大嫂,这种事不能直接问大哥,问大嫂是最合适的。”
“我母亲会知道?”沈忠和一皱眉,“不是说从来不提?”
“你父亲对你母亲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什么都会告诉你母亲,跟你母亲说,你母亲会给他一定的安慰,这算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梁洁雀想了想,“小情趣吧1
“原来是这样。”沈忠和叹了口气,“他们是喜欢搞这个的,那我娘说什么?”
“她说,你父亲不是很清楚刚出生的时候,为什么不喜欢奶娘靠近,但是他可以确定,长大之后非常不喜欢,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人偷偷摸摸的进了父亲母亲的卧房。”
“偷偷摸摸的进了……”沈忠和一愣,“祖父祖母的房间?她要干什么?” 梁洁雀很无奈的看着沈忠和,又看了看旁边一脸了然的众人,心里越发觉得他们一家养孩子的方式是特别错误的,真的把孩子养成了一个天真烂漫、不知世事的性子,哪怕都到了现在这个年纪,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还这么的单纯又愚蠢。
“这么一看……”金苗苗摸摸下巴,“她好像很在意自己这个陪嫁的身份,是吧?”看到梁洁雀点点头,她看看依然一脸懵的沈忠和,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对了,沈大爷有没有说过,他看到那个奶娘进他父亲母亲的房间,大约是个什么时期?”
“是我义母怀着二哥的时候。”
“果然。”金苗苗朝着薛瑞天一挑眉,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趁着女主人有了身孕,就惦记着要爬男主人的床,这样的人和事,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少见的哈1
“是啊1薛瑞天点点头,看了一眼持续懵逼的沈忠和,笑了笑,“沈大人好像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我……好像听懂了你们在说什么,但又好像没听懂。”沈忠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奶娘趁着我祖母怀有身孕的时候,去勾引我祖父,对吧?”
“这不是听得挺明白吗?”梁洁雀朝着沈忠和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还被你父亲看到了。结果,她的算盘落空了,因为你祖父不在家,家里只有你祖母,她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这件事情,我祖母知道吗?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她来做二叔的奶娘呢?”
“因为不是她,也会有别人,还不如是她呢1金苗苗和梁洁雀对望一眼,两个人同时笑了,“起码这个奶娘还是知根知底的,不是吗?退一万步说,要是真的成功了,起码还很好拿捏,毕竟是从小到大跟在身边的丫头,如果换做是别人,反而不太好下手,不是吗?”
“这种弯弯绕绕,我可是搞不懂。”沈忠和一脸嫌弃,“就是因为被我父亲看到了,我父亲才厌恶她的,对不对?我父亲应该是很爱我祖母的。”
“那是当然的。”梁洁雀点点头,“但那个奶娘不知道你父亲看到了她,所以,一直觉得你父亲对她的敌意是莫名其妙的,而且,她也不喜欢你父亲,两个人就这么敌对起来。等到你二叔出生,她成为了你二叔的奶娘,莫名生出了一股优越感,觉得自己既然爬不了床,做不成沈家的女主人,那么,就可以利用这个小少爷,达到在这个家可以颐指气使的目的。”
“她想成为这个家隐形的女主人,是不是?”
“没错。”梁洁雀点点头,“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想着如何利用小少爷把大少爷轰走,让大少爷永远回不了这个家。”
“她都做什么了?”沈忠和哼了一声,“就是给我二叔灌输那些话,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吗?”
“还不止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