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补充百分之六十订阅再购买, 么么啾! “哦, 我全家剩我一个了。”树精无所谓的说。

顾意咬牙切齿的说:“这是宁一阑啊, 你丫不知道这人有多可怕吗?这大腿我不抱了, 我要回家。”

树精淡淡的回道:“知道, 魔族的嗜血将军, 生平毫无败仗, 另外, 为人喜怒无常,性格多变,今天可以将你捧上天, 明天可以将你五马分尸,是魔族里首屈一指的人物, 无人敢惹, 不过,你换个角度想,有了他,你说你出门拉不拉风?这大腿是不是巨粗?”

此时的顾意,真可以说是欲哭无泪了, 她绝望的说:“真的是谢谢你全家,不过这真的太太粗了。”

“嗯,满意就好, 我先走了, 什么时候再出现, 看我心情, 再见。”

“走走走,给老娘滚!”

“临走前给你点小福利吧。”

“滚!”

深呼深吸,逼着自己接受这荒唐的事实。

突然,顾意感受到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她悄咪咪的转过头去,发现那个本来睡得像死猪的人,只今正睁着眼睛,往她的方向看来。

顾意先是吓了一跳,但是一会儿,她伸出手来,在宁一阑的面前晃了晃。

没有丝毫反应。

确认他看不到自己之后,她的胆子变得大了一点。

想着自己面前的人,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王,好像有点小兴奋?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可能比自己更讶异吧,毕竟应该从来没有人爬上过他的床吧。

她可是第一个喔。

胆子突然大了起来。

俯下身来,双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眨都不带眨的,看着他的脸。

心里有股奇怪的冲动,促使她伸出手来,指尖轻轻碰上他的脸。

怎么有点不同。

这次没有穿过他的脸,是真真实实碰上了,她还能感受到他脸上皮肤的触感。

仔细观看宁一阑的反应,他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就是树妖给的福利?

嗯,还行。

自己“噗嗞”一声笑了出来。

有一个感觉,好像自己把这大魔王玩弄于股掌似的。

真棒。

只不过,上天好像随时随地的在观察你似的,它总是有办法让你在心情最好的时候,将你一下打回谷底。

顾意之所以等得出这感悟,是因为——

宁一阑要穿衣服了。

而且他还伸出手碰她了!不对,是碰她身下的那件亵衣!

看着他要把衣服往自己的方向拉,顾意知道自己不能离开那衣服,情急之下,她手脚并用,像只章鱼一般从背后一把缠住宁一阑。

现在,看起来就好像宁一阑背住她似的。

心里其实挺忐忑的,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异性靠这么近。

宁一阑不喜欢别人侍候,因此他都是自己穿衣系带,一件件衣裳穿过顾意的身体。

不过一会儿,他便已穿戴完毕。

接着,他又坐在铜镜面前,在镜子里,顾意看不到自己,只有宁一阑一个人。

他安静的替自己束发,他喜欢把一半的头发挽起,用冠束成,剩下的一半则披在身后。

发丝在顾意的脸上擦过,痒痒的。

镜子里的宁一阑没有什么表情,他静静的坐着,目视前方,偏偏没有一个落地点。

顾意头放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侧颜。

片刻,他又站了起来。

顾意赶紧调整好姿势,让他“背”着自己。

“主子想要去哪呢?”

门外的两名侍卫看到宁一阑出来,不禁感到有点奇怪,这个时间点不是一直都是主子的午睡时间来的吗?怎么突然醒了?

“去兵营看看。”

“是。”

****

兵营。

“哧——”

“哈——”

宁一阑站在飞檐之上,周身的重量由足尖那一小处托着。

半眯着眼睛,往下方望去,顾意又赶紧把眼睛闭上,抱得更紧了。

不愧是二殿下啊,站到这么高都不怕摔死的。

他瞰视着下方训练的士兵,不发一语。

那两个侍卫自然是不敢打扰的,垂着头站在他的身后。

“应许。”突然,他开口道。

“在。”身边那个较为年长的侍卫立马应声。

“那个,那个,那个,这三个人都给我除了。”

“是。”

似是一阵风拂过,应许便了无踪迹了。

不问缘由,服从命令,这是他们长久以来所学会的,并且铭记于心的。

顾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没有能力去干涉,更何况她也没有要干涉的意思。

闲事莫理,是保全自己的最好方法,除非你站在权力的尖端,不然只是白白送死。

“应诺。”

“好嘞。”

宁一阑突然浅浅一笑,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说:“走,我们去玩。”

去玩?

顾意还真追不上他的脑回路,刚刚还杀了数个人,不过一会儿,就突然画风一变,说要去玩?

下一瞬,宁一阑脚尖用力,提步而起。

“啊——他又来了。”

在他背上的顾意,只觉腹肚里五海翻腾,欲吐无门,头昏脑胀,快不知天地为何物,唯一一个意念就是要抱紧他,不让他把自己甩下。

来人啊,他超速了!快把他拦下。

在顾意感觉自己再过一瞬就会灰飞烟灭时,宁一阑终于停了下来。

但是在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顾意想:她还是晕过去比较好。

那只蝎子精比她大十数倍吧。

那只老鼠精伙食不错啊,长得比那蝎子还要大上两倍。

那条蛇精身躯也太粗太壮了吧,不是那树的树冠大,她还真看不出这树干已经被牠卷得一点都看不见了。

这样的鬼地方,真的适合“玩”么?

你的兴趣还真是特别。

“主子,今天要玩什么?”

宁一阑一副认真思考状,若不是顾意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谋略。

“一柱香为约,万年狂草,谁找到谁胜。”

应诺一听,立马哀嚎遍野似的,“主子,那玩意儿由什么看守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赌的话,回去洗茅房去。”斩钉截铁的语气。

应诺的性子跟应许不同,他个性张掦,应许沉稳,因此,在一般情况之下,应许都是负责行动,而他则是跟在宁一阑的身边。

“唉哟,我可是超级想赌的,主子,快点,来吧,我的手已经饥渴难耐,在叫嚣着让它们一展所长了。”

“走了。”

说罢,宁一旋身而起,在半空中还顺带在老鼠精头上踩了一脚。

宁一,你噁心不噁心!

她脚差点碰到那只胖老鼠了!

然后,他又在蛇精的身上侧踩了一 脚,借此换了个方向。

娘啊,她手臂碰到蛇皮了,她要洗手!洗手!

接下来,宁一阑每做一个动件,她都会被吓得呜哇大叫。

她觉得自己离死于心血栓塞之日,不远了。

顷刻,宁一终于停了下来。

顾意靠在他的肩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微抬眼眸,看到他停在一个漆黑一片的山洞里。

不会吧,凭她多年看话本的经验,这里面准没有什么好东西。

啊,他脚动了。

啊,他不会是想要进去吧。

啊,他真的进去了。

她没眼看了。

一头埋在他的肩上,她选择眼不见为净。

不过就算看不见,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动作,还有身边兽类的咆哮。

快把她的耳膜震穿了。

救命啊,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她不敢看,她敢打赌一只冬菇,她看了之后,会是她菇生最黑暗的时刻。

耳边传来某兽凄厉的惨叫声,顾意知道这是妖兽濒死时发出的最后一声。

须臾,周遭变得安静无比。

“主子,我人还没到,你就把护兽给杀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洞外传来应诺的声音。

顾意感受到宁一阑抬步往洞外走去。

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敢微微抬起,眼睛往他的脸上瞥去。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刚刚的激烈还让她心有余悸。

但是,这人怎么连根头发丝都没乱。

宁一阑瞥了他一眼,说:“不仅杀了,草也到手了。”

应诺扁扁嘴,不满的说:“主子,以后不跟你玩了。”

“你敢?”

他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摆摆手,道:“开玩笑而已,主子你不会是信了吧?”

“走。”

语音刚落,那种超速的感觉又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