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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虽然颇为狼狈,但是他那个淡定的样子,还是勉强的挽救了一点他的形象。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没有尽头的白光,除了地上那颗绿珠子外,天地间皆一片空白。

顾意突然想到些什么似的,黄衣女子、蓝衣女子和绿色的珠子。

不就是黄加蓝变绿吗?

难怪在宁一阑的攻击之下,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存活,一切早就注定好了。

所以说,这一关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让他们得到这颗珠子。

树妖身上有红珠子,而宁一阑则有绿珠子,他们之所以会在出现在这里,都是树妖的意思,那么,树妖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利用她跟宁一阑什么?

想不明白。

突然,眼角余光瞟到宁一阑慢慢将那颗珠子拾起,于此同时,一阵微弱的绿光亮起,光黯时,顾意才发现了一件她一直以来都忽略的事情。

宁一阑手上的戒指,若仔细端详,你便会发现有五颗极为细小的银珠,如今,其中一颗银珠的颜色已换为了绿色。

现在,只剩下四颗银色的了。

下一瞬,宁一阑的指环渐渐消去,修长的手指上哪有什么东西。

她知道,他这指环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的。

也在此刻,四周的白光也随之散去,露出被白光挡去的景色。

很快的,宁一阑便发现了他在一个营帐里面。

躺着的是软绵绵的床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上还是那个样子。

他的脑子有点晕,突然,耳边传来“哐当”一声。

紧接着是应诺极为震惊的叫喊:“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循声望去。

应诺?

什么情况,他这是在哪里?

下一瞬,他便看到一道人影跨过地上的盆子,欲往他身上飞扑而来,他赶紧使用魔力,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使得应诺的身影生生撞在其上。

应诺收势不及,被反弹到地上,他边揉着自己的屁股,边用着抱怨的语气说道:“主子,人家不过是有点小激动而已嘛,你怎么这样对人家?”

他略带忧怨的眼神,在看清宁一阑身上的某些不明痕迹之后,瞬间眼前一亮似的,他双眸微睁,声音不自觉地变大,他高声说:“主子,难怪你扔下了我,原来是跑去跟美人一度春宵了!”

“闭嘴!”宁一阑急忙道。

“闭嘴!”顾意也不满的说。

似是不想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作出太多纠缠,他环顾四周,移开话题,问道:“应诺,这是哪里?”

说到重要的事情上,应诺也回复到认真的样子,他语气凝重的说:“这里是神魔两界的分界线,我们如今身处的就是魔族的边境驻军营。”

宁一阑想:那就是说,他直接从魔族禁地穿越到了跟它完全相反方向的军营?

事实好像确是如此。

应诺瞥了一眼他的神色,继续说道:“那一天,我跟你分离之后,醒来后,便已经到了这里,左思右想,都不知道你会跑去哪里,最终还是决定在这里等你回来。”

说着说着,他又回复到那个欢脱的性子,他说:“为了等主子回来后,第一时间享受到家的感觉,我天天都会给主子打扫,没想到,今天我看到的再也不是空空如也的床榻,而是躺着主子的床榻!”

听着两人的闲话家常,顾意真是越来越无奈。

大家好,这里还有一个良家妇女被“逼良为娼”,她极需要你们的关怀和,清,洗!

重点在:清,洗!

能不能帮她洗个澡?

这位宁大哥,你平时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就不洗澡了呢?

你自己不洗澡,也不洗她也就算了,也下个命令让别人洗洗她好不好,难受死了。

好憋屈啊。

可能是顾意的怨意太强,好像还真的传递到宁一阑的心里头似的,他不太自然的“咳咳”两声,说道:“应诺,帮我备水吧,我想沐浴。”

他这话一说,应诺马上就记起刚才宁一阑身上那些暧味的东西。

万年难得一见啊,应诺不禁盯着他身上看得入神。

那道目光实在太过炙热,宁一阑脸上也有点发烫,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你这么看我 ,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宁一阑心里暗诽。

“应诺。”

“啊?”庄诺愣愣的回。

“备水。”宁一阑撇开了头,避开他的视线,有点不耐烦的说。

脸上闪过了然的神色,他飞快的跑出去准备。

应诺走后,宁一阑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也悄咪咪的看了自己身上的印记。

目光停在亵衣的右边袖边,动也不动。

有点奇怪啊。

正常情况之下,弄脏的不应该是亵裤吗?

关这亵衣什么事?

仔细的在脑子回想——

没有想法,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得越久,顾意整件亵衣都不太好受。

那些让他害羞的回忆在脑海里争相涌现,那东西的触感好像再次在手心呈现。

啊啊啊。

“大哥,你看什么看,这是在欣赏自己的“战迹”吗?”

“我求你了,赶紧洗吧,我快难受死了。”

“别再折磨我了。”

顾意心里嘀咕。

“主子,我来了。”门外传来应诺的嗓音,接着,便看到他抱着一个放满水的巨型木桶进来。

“砰——”放到地上之后,应诺擦擦额上不存在的薄汗,说:“主子,温度刚好。”

宁一阑微微颔首,应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虽说宁一阑可以自己幻出水来,但是那些带有魔力的水,怎么也比不上真正纯净的水源。

看着应诺纹丝不动的脚步,宁一阑再次重覆:“你先出去吧。”

“是的,主子。”应诺带着一丝笑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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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营帐的外面守着,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的水声,无聊的应诺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主子这一次是勾搭上哪家姑娘了吗?”

“我这是要有女主子的节奏吗?”

“主子不愧为主子 ,瞧他身上,看来战况挺激烈啊。”

“咦,那家姑娘怎么没跟他回来?”

“天啊,难......难道跟是他强逼的人家?!”

“照当前情況来看,肯定是了,那姑娘肯定是心里不甘,不肯跟他回来了。”

“怎么办,他要站在哪一边?”

“应诺!”一声呼唤召回了他云游四海的魂魄。

面前是应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应诺问:“怎么了?”

应许往营帐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主子,喊了你五遍了。”

他死定了。

他连忙朝着门缝里问:“主子,怎么了?”

里面传来宁一阑微带薄怒的嗓音,他说:“应诺,你今天是失了智吗?替换的衣服去哪了?”

暗自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他连忙说:“对不起啊主子,我这就去拿!”

风风火火的抱着替换的衣服冲进去,把替换的衣服放在床上之后,应诺便背对着宁一阑的方向,站在营帐里的一个角落,等候他接下来的吩附。

指尖不断绞着衣服,他垂着头说:“主子啊,虽然说你是魔族的二殿下,但是该有的责任还是得负的。”

宁一阑有点懵,他追问道:“什么责任?”

应诺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既然对人家姑娘做了那档子的事,自然是不能把人家抛下的,必须对人家姑娘负责,这是该有的农重。”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阵压迫感从身后袭来,应诺一转过身来,便差点撞上宁一阑的胸腔。

宁一阑比他高约半头,因此,此时的应诺心里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姑娘,别再胡思乱想。”

应诺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他紧接着说:“可是——”

“没有可是。”宁一阑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气说。

须臾,他似是受不了应诺那眼神,他又补充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忆我有种被火烧的感觉,接着我就晕了过去,待我醒来的时候,触上了一颗碧绿色的珠子,然后我便来到了这里,至于当中发生过什么,我真的没有印象,还有你说的什么姑娘 ,更是你的幻想。”

宁一阑难得一次过说了这么多话。

应诺半信半疑的问:“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吗?”

“没有,应诺,别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余光扫到床上那些衣物,宁一阑向应诺说:“把那些衣服都拿去扔了吧。”

顾意整个人有种石化的感觉。

她没听错吧?

宁一阑说把她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