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就感觉到有些吃力了。好几次都差点被他伤到,这多亏我的感官异常敏锐,才逃过几次,但是实力上的差距,不是感官敏锐可以抵消的。

我一个不留神,肩头被阴阳怪气之人拍了一掌,瞬间我的胳膊就抬不起来了,不等我有所防范,身上接连中招,我也成了俘虏。

阴阳怪气之人用一根丝绦捆缚住我,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嘴里啧啧出声。

"好标致的人儿,我真的不忍心杀死你了!你就从了我吧?好不好?咱俩双宿双栖,你要是真的喜欢上面那俩丫头,也没关系,咱们可以收做暖房丫头,让她们给你暖暖被窝,解解乏什么的,你放心,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你一心爱我,怎样?"

"我呸!你干脆杀了我得了,我对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根本就不感兴趣!"

"你好讨厌!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人家啦,人家心里好痛,受不了了啦!人家要杀人,要喝血,那就先拿这两个臭丫头出气。"

这阴阳怪气的家伙,真的被我说生气了,头发一甩,就攻向吊在半空中的林幻儿还有玉罗刹。

这一次他的头发看起来锋利无比,仿佛可以斩破虚空一般,这也太快了。

"不要!"我大声喊了一嗓子。

他的头发在距离林幻儿二人身前三四米的地方停住了。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是不是答应我了!你也很爱我,很欣赏我对不对?你看看她俩哪儿点比我好,她们有的我都有,她们没有的我也有,选择我没错的。"

阴阳怪气之人以为我改变注意了,一脸兴奋的样子。

看着这家伙兴奋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反感,我没有想到他突然之间说攻击就攻击,现在的情况下,不会真的需要我牺牲色相吧?

就在我眉头紧缩,眼泪都快落下的时候,眼角被什么东西给晃了一下,那是什么?

我用眼角的余光仔细寻找,居然没有找到。

难道刚才是我眼花了?

"可恶,居然想跑!"

就在我思索刚才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阴阳怪气之人突然厉喝一声,无数的头发席卷向林幻儿还有玉罗刹。

"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明白,为何他又突然出手,但是当我问出为什么之后,就明白了。

林幻儿跟玉罗刹已经脱离了头发的束缚,玉罗刹手里死神巨镰挥舞,抵挡着头发的攻击,林幻儿也是手中符篆飞舞。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玉罗刹的计划成功了?不对?林幻儿有些不对劲?她怎么突然间这么厉害了?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咦?那是什么?那不是收妖瓶的瓶塞吗?我终于看出问题的所在,应该是小坛进入林幻儿的体内了,也就是说现在主导林幻儿身体的应该是小坛,刚才晃了我的眼睛的应该就是小坛。

"罗刹妹妹,你先停手,把你的死神巨镰给我。"打斗过程中,小坛快速攻击,逼退了阴阳怪气之人,伸手索要玉罗刹手中的死神巨镰。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玉罗刹应该也看出来写林幻儿的身体里不再是林幻儿。

"我没时间解释。"

小坛说着,伸手把玉罗刹的死神巨镰抓到手中,用死神巨镰划过她的手腕,一滴滴血液挂在死神巨镰的刀刃之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

玉罗刹不解的问道。

"现在你再去跟他打打试试,如今的死神巨镰可以斩破那些头发了,这里你的战力最强,尽可能的拖住它,我去救叶天!"

小坛说完,也不管一脸将信将疑的玉罗刹,从空中轻飘飘的向我飞了过来。

"哼!想打我亲爱的注意,门儿都没有,去死!"

阴阳怪气之人的身体再次飘忽不定起来,玉罗刹此时出手了,的确如同小坛说的那样,沾染上林幻儿鲜血的死神巨镰对那些头发有着天生克制。

玉罗刹也在第一时间阻挡住要攻击小坛的阴阳怪气之人。

小坛跳到我身边,嘴里念念有词,随即手中拿着一张符篆拍在捆绑我的丝绦上,那根丝绦居然化作几滴水,滴落在地上。

"叶天!想办法砸碎那个蛹壳,或者烧了它,蛹壳是他的软肋,我去帮助玉罗刹,还有我知道我是谁了,也知道这人是谁了?他们的目标是你,砸碎了蛹壳,赶紧离开,我会跟玉罗刹去找你,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这些小坛转身就走,走出去没有两步又折返回来,跑到我身边,踮起脚尖双手抱着我的头,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我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水滑落。

她不再看我,我想说点什么却发觉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小坛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用手抓住我脖子上挂着的收妖瓶,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一团灰白色的烟雾出现,是喜鹊的魂魄,只是如今喜鹊的魂魄仿佛沉睡一般。

"我已经剔除了她不应该有的记忆,以后她只是喜鹊。"

小坛说完,手一指躺在不远处的喜鹊的身体,那道灰白色的烟雾钻进喜鹊的身体。

小坛转身不做停留的的冲向阴阳怪气之人跟玉罗刹打斗的地方。

她的身后再次出现凤凰的虚影,只是这一次更加的清晰,就跟真的凤凰一样,翎羽也更加的漂亮。

她身体抖动,这些漂亮的翎羽如同一支支利箭飞向阴阳怪气之人,而且在翎羽上居然带着火红色的火焰,就好像无数的火箭划破夜空。

…………

喜鹊的灵魂回到身体内,很快她的手指就开始动弹了,然后是双脚,紧接着眼睛睁开了,她有些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又再次闭上眼睛。

"你还好吗?如果没啥事就赶紧起来,现在情况危机,有什么不明白的,咱们出去再说!"

我生怕喜鹊躺在那儿回忆就麻烦了,所以开口提醒她一句。

"师傅!我没事,就是感觉有些困,现在就可以起来!这到底是哪儿?"

喜鹊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让喜鹊跟在我身后。我迈步向那个大大的蛹壳走去,小坛跟我说要打破这蛹壳。

走到蛹壳近前,我抡圆了手中狼牙狠狠地砍向蛹壳,突然从旁边伸出一把尖刀抵挡住我的狼牙,我眼前火花迸溅,手里的狼牙跳了几跳。

"什么人?"

我警惕的握着狼牙,把喜鹊挡在身后。

从黑暗处走出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没有出现的金子煕,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人,满脸堆笑的看着我,这人我也认识,是烧成灰烬的南山南!

金子煕看我的目光十分阴冷,不带任何感**彩,好像我就是路人甲,反正就是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

"南山南大祭司!你们这是?"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金子煕看我的眼神让我明白,她已经不是金子煕,至于是谁我不清楚,现在唯一可以给我答案的只有南山南。

"预言者大人,很抱歉!这具蛹壳我们不能让你打破!"

南山南手握着权杖走到金子煕前面,金子煕手里提着尖刀,目光冰冷的看着我。

"你把金子煕怎么了?这蛹壳为什么不能打破?你又是谁?"

我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一样。

"金子煕还是金子煕,这蛹壳是我的壳,而我是蛊神!"

南山南嗓音有些沙哑,说话声音不高,而且话说的特别慢,但每一个字都让我听得特别清楚。

不仅我听到了,就连在不远处打斗的三人也都听到了,这句话竟然让他们三人停止打斗,一起走了过来。

三人刚才应该是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旗鼓相当的局面。

"魅妖姬!咱们又见面了?"南山南笑着跟阴阳怪气之人打招呼。

"你果然没死!好顽强啊!"被称作魅妖姬的阴阳怪气之人冷冷的说道。

"你这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家伙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当年你居然暗算与我,抢走了我的蛹壳,让我险些被雷劈死!你好歹毒的心肠!"

"我呸!你还有脸说我歹毒?这养鬼是谁弄起来的,多少生命葬送在你的手里,你居然在这里说我歹毒?真是不要脸,还说我不人不妖,不男不女,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当年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

魅妖姬越说情绪越激动,身体都有些颤抖了。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我轻轻的挪动脚步,打算跟小坛还有玉罗刹汇合,现在这样的局面必须重新分析一下。

"哼!想走?"

南山南面色一冷,金子煕动了,尖刀攻向我,我急忙用狼牙抵挡。尖刀在与狼牙相撞的瞬间,居然顺着狼牙的刀背划向我的手腕。

我松开紧握狼牙的右手,身体向旁边躲闪,右脚脚尖踢了一下即将掉落在地上的狼牙的刀柄,狼牙在空中翻转几下,落在我的左手,可这时候金子煕的尖刀又到了。

我手中狼牙去磕扎向我胸口的尖刀,眼看就要磕到的时候,尖刀突然被金子煕给收回了,这一招居然是虚的,她另外一只手中的尖刀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