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他也曾想过以陆桓多疑的性格, 就算是帮他达成去zero上班的心愿, 也不会就这么放任着不管。

zero毕竟是袁桥开的酒吧, 沈浚齐就算有一千个理由要去那里上班, 都显得有些别扭, 陆桓肯定会让人留意他的动静, 所以沈浚齐在zero上班的时候, 尽量低调, 调查和换烟的事情十分小心谨慎。

现在看来,他的计划失败了吗?

沈浚齐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说:“今晚没有加班, 我在车上睡了一夜。”

沈浚齐说的是实话,他确实在车上睡了一夜, 也不打算骗陆桓。他知道在陆桓的面前, 说谎往往是最危险的。

即使他有瞒天过海的本事,陆桓想要调查他的行踪, 也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在听到这个回答后, 陆桓的语气明显没有那么冷漠了,不过沈浚齐感觉到他依然有点生气, 连带着接下来的话,都是质问的语气。

看来陆桓果然是调查过了,沈浚齐逃过一劫, 如释重负。

陆桓问:“你在车上睡了一夜?”

沈浚齐说:“对啊, 本来下班后只是想开车在街上逛逛, 后来实在太困了,就在车里睡了一觉。现在早点摊都开门了,打算找点吃的再回去。怎么,你是担心我出去赚外快?”

他故意开玩笑活跃气氛,陆桓却说:“你现在在哪里?”

还不信?

沈浚齐报了个地址,又拍了身边一家早点铺子的招牌发给陆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陆桓还在外地,沈浚齐报地址不过是想让他安心,没想到陆桓却说:“等我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

沈浚齐关掉了电话,看着那家早点铺子的照片,心里纳闷了,难道真的坐私人飞机赶过来了?

十五分钟后,陆桓的奔驰停在了早点铺子前,和沈浚齐的卡罗拉面对面停着。

司机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自个儿去吃早点了,沈浚齐会意,赶紧下了车,走到奔驰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刚坐进去,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拽入风尘仆仆的怀抱里。

“我不在家,你就这样到处撒欢?”

陆桓狠狠在沈浚齐的唇上咬了一口。

沈浚齐的表情有点惊愕。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三点。”陆桓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火,“我在家里等了你四个小时。”

“那还……还真是对不起了。”

沈浚齐的对不起说的随意,一看就不诚心,陆桓说:“说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沈浚齐手勾着陆桓的脖子,主动去亲他:“那你想怎么办?性感内、衣?空少制服?”

陆桓吻住他:“都加上,下次回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一次临时回来,陆桓在金沙市停留了十个小时,和沈浚齐一起吃过早餐后,他匆匆赶到公司开会,然后下午两点,又飞到外地出差。

陆桓上飞机之前,两人在车里温、存了一会儿,时间很紧,陆桓却没打算放过他。

原本他们是有至少四个小时的温、存时间的。

沈浚齐给他出主意:“你应该第一时间让我去你的办公室,然后你下了飞机直接去办公室,来回节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陆桓从来就没这么想过,办公室是办公室,家里是家里,他不会把情人带到办公室里荒唐。

陆桓问:“我上次给你发了医生的联系方式,你去看了没有?”

沈浚齐说:“还没有,我打算找个时间和心理医生一起看了。”

陆桓皱眉:“心理医生?”

沈浚齐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话题:“嗯,心理医生,不过有一个多月没去了。”

陆桓没有问沈浚齐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只是再一次叮嘱他,为了两人的和谐生活,早点去查查失眠的毛病。

沈浚齐说:“我知道,我会去看医生的。”

陆桓又问:“你哪天休息,到底定好了没有?”

沈浚齐说:“不是说好了等你回来新账旧账一起算吗?“

陆桓说:“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要和我打太极。”

沈浚齐说:“就这周周五吧,周五若是不放假,我就请假。”

陆桓说:“好。”

末了又添一句:“请假扣掉的工资,十倍给你补上。”

直到陆桓上了飞机,双方都没有人问起或是提起,为什么陆桓回来没有见到沈浚齐时,不给他打电话。

沈浚齐大概明白陆桓的想法,没有见到沈浚齐,第一时间是去调查他是否加班而非打电话问他,这是不信任的表现。得知没有加班却又等到早上才给他电话,又可以说,是一种纵容。

陆桓对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矛盾。沈浚齐走出航站楼,听到耳边轰隆隆飞机起飞的声音,心里想着,要是陆桓平时也和喝醉时一样坦诚就好了,这样的话,他也不至于天天琢磨着陆桓的想法。

他回去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按时去酒吧上班。今天那三个男人又来了,还是老位置,点的依然是那几样。

沈浚齐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收网,但是如果他们继续在这里放线,沈浚齐担心这些卖酒的男女到时候会贡献不少物证,这样情况就会不受他的控制了。

恰好今天袁桥来了,沈浚齐心里有了主意。

袁桥是来找沈浚齐的,下午的时候,他才得知陆桓回了一趟金沙市,不过没有和他联系。

袁桥心里有气,但是陆桓走之前又说过要低调不要惹事,只有换着法子找沈浚齐的麻烦。

酒吧的隐患风险大,除了人员控制,还有消防安全,袁桥看到沈浚齐坐在办公室里对入库单,竟然让他去外面收拾烟头。

沈浚齐问:“为什么要收拾烟头?”

袁桥拍着办公室上的防火宣传标语,说:“不懂吗?这里装潢的材料都是易燃品,一个烟头戳上去,燃了怎么办?”

“行。”沈浚齐放下单据本,“我去。”

坐沈浚齐对面的小姑娘看到袁桥这明显是给沈浚齐穿小鞋,说:“老板,这样不好吧。”

袁桥过去是个挺容易说话的人,小姑娘只是想帮忙解个围,袁桥却十分暴躁:“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小姑娘站起来,说:“那我也去。”

沈浚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说:“没事,有人会帮我。”

袁桥在沈浚齐的位置上坐下,沈浚齐出了门,小姑娘偷偷对着袁桥翻了个白眼,低头干活了。

他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个小时,沈浚齐还不见回来,袁桥打算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一进酒吧大厅,却看见几个常客拿着垃圾桶,轰轰烈烈地在人群中穿梭,见到有人叼着烟就劝:“吸烟有害健康,公共场所有消防隐患,听哥一句劝,把烟扔了吧。”

领头的那人说完,还冲身后看了一眼,献宝似的,举起了垃圾桶。

袁桥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沈浚齐靠在卡座边,举着马天尼杯,向那个人点头示意。

这世界疯了。

不对,沈浚齐疯了。

虽然这种事情她一个外人不好掺和,看到沈浚齐明显不是开玩笑的表情,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确定?”

沈浚齐撑着脸,手指在桌上无聊地点着:“为什么不行?我好像听说,他以前经常提到我?”

“……”

陈芸无言以对。

如果沈浚齐的问题是陆桓是否喜欢他,她还能回答一句别做梦,但他问的却是陆桓是不是经常提他,陈芸再怎么昧着良心,都不能说出一个不字。

金沙市是南方的中心,本地美人多,外来的美人更多,就算是以沈浚齐这样的顶级相貌,也不可能在长居国外的情况下,在金沙市这么有名。

他的出名,正是因为陆桓。

陆桓从不对外谈论自己的私生活甚至是爱好,唯一一次,便是沈浚齐。那次他接受杂志采访,被问到最美妙的一次出差体验,毫不犹豫地提到了那次在飞机上遇到了沈浚齐。

他用了一个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