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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塞也不能说什么,这餐厅是自己介绍的, 总不能在这种时候, 劝后座的老板这餐厅不太合适, 还是换家别的吧。

他只有尽可能慢一点, 赶在饭点人多的时候到店,他猜看到外面排号的客人, 也许陆桓就没心思去了。

司机万万没想到的是, 平时客人最多的那一家萨莉亚,今天竟然没人排号。

陆桓看到门店招牌时表情就已经很不好看了,沈浚齐却兴致勃勃, 带着陆桓向店里走去:“走吧。”

陆桓把他拉住了:“就吃这种洋快餐?”

“应该不是洋快餐。”

沈浚齐走到菜单栏前,粗粗翻阅了一下:“真不是洋快餐, 有牛排鸡排,意面披萨,是西餐,种类还挺多, 看起来还挺好吃。”

“你在国外这么多年, 都没吃腻这种东西?”

“也还好,我不常吃, 一般自己做饭。”

陆桓走过来,扫了一眼菜单, 本来心里不高兴, 看到价钱, 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也许沈浚齐说的赚了一笔钱, 就只有几百块钱,吃平价西餐,买高级商场外面的快消。几百块钱哪里不能赚?

陆桓说:“行,就吃这个。”

两人进了店,一个西装革履高大帅气,另一个长得漂亮气质也好,看起来像是大明星,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服务员问:“两个人?”

沈浚齐说:“对,两个人。”

服务员在店里巡视一圈,说:“先生,您赶时间吗?赶时间的话,就拼个桌?我们现在没有二人座,或者您也可以等一会儿。”

“等座——”

陆桓还没说完,沈浚齐就打断了他,对服务员说:“拼桌吧,我赶时间买衣服。”

“……”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一个四人座前,对正在看菜单的一个男孩说:“先生,请问可以拼桌吗?”

男孩正在埋头看菜单,头也不抬,说:“行啊。”

服务员请沈浚齐和陆桓坐下来,给他们拿了份菜单。

拼桌的男孩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皮肤很白,侧脸精致,打扮简单,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价格不菲。他的手上还戴着一串写满经文挂着黄金转经筒的黄花梨手串——幸好这男孩身上少年气十足,才掩盖了这手串的煤老板土豪气。

他把填完的菜单递给服务员:“金枪鱼沙拉请不要加金枪鱼,我吃素,谢谢!”

服务员慢慢和男孩对着菜名,沈浚齐听她念到后来,都快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先生,您确定要点这么多?”

男孩点头:“确定,吃不完回去当夜宵,我得熬夜看书。”

服务员又问沈浚齐和陆桓吃什么,陆桓说:“随便。”

身边的男孩点完餐,刚从包里拿出一本习题册,听到这句随便,看了陆桓一眼。

他又看了沈浚齐一眼,然后就一直盯着陆桓。

沈浚齐在桌子下踢了陆桓一脚。

陆桓权当做没看见,让沈浚齐点餐。

沈浚齐刷刷刷点完菜,找陆桓借手机算钱。

“……”

陆桓把手机递给沈浚齐。

“你还没告诉我,钱是怎么来的。”

沈浚齐低头敲数字:“我的钱,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桓说:“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沈浚齐抬头看他:“行啊,那我给机会你猜,三次机会,猜对了,我就把这笔钱给你。”

陆桓说:“有多少?”

沈浚齐比了个八。

八位数?

陆桓眉头微蹙,他身边的男孩听到这番对话,猛地转头盯着陆桓,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就像一只被人从嘴里抢走了苹果的小熊猫。

对桌这两人的表情简直是一场好戏。

沈浚齐忍不住去撩那男孩了:“请问,你是不是认识我们?”

男孩说:“不认识。”

“那——”

男孩也机智,知道自己盯着陆桓被发现了,咳了一声,故作严肃:“我觉得两位特别有佛缘——”

陆桓说:“哦。”

男孩对沈浚齐说:“这位居士,方便留个电话吗?”

“不方便。”

“我——”

这回是陆桓打断了沈浚齐,他对男孩说:“抱歉,我们对佛学没研究也没兴趣。”

没想到男孩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没关系,我方便留电话。”

他还没拿出来便被陆桓按了回去。

”服务员,换个桌。”

陆桓无法忍受和沈浚齐说话的时候,身边还有个电灯泡。

他们换到另一个座位上,沈浚齐逗陆桓:“刚才那个美少年一直盯着你,你没发现吗?”

“我不认识他。”

“可他分明就想认识你。”

“他是想认识你。”

陆桓简直拿沈浚齐没办法。飞机上偶遇的那次,他就被沈浚齐的美貌吸引,一直念念不忘。因为沈浚齐那张脸,就算被算计着签了那份放在以前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合约也没计较,甚至还把沈浚齐带到了家里。他最坏的打算是在家里养个漂亮安分的花瓶,可惜沈浚齐漂亮是漂亮,却从来没安分过。

对内不安分,天天想方设法勾、引他,对外更不安分,连走在路上,都能招几朵桃花,甚至可能在电脑上还养着不少桃花。

陆桓觉得他需要再提醒一下沈浚齐:“钱的问题我就不问了,但是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生活中,希望你能遵守合同,违约责任是你拟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沈浚齐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你怀疑我在外面还勾搭了其他人帮我还钱?”

沈浚齐笑得有点悲凉:“不可能的,除非你不要我了。陆桓,如果你不要我,我就真的只有去那些地方赚钱了。”

陆桓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接、吻上。

陆桓似乎很留恋沈浚齐嘴唇上红酒的香味,一次又一次的,或强势或温柔地封住他的嘴唇,汲、取他的味道。

沈浚齐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光着脚没有穿鞋,他坐在陆桓的大腿上,双脚屈起起踩在凳子的横杠上,随着亲、吻越来越深,整个人快融化在陆桓的怀里。

陆桓有力的胳膊和高大的身材足够拥住他。

西装和领带显然已经不适合这种旖旎的时候。沈浚齐灵活地解开陆桓的外套并帮他脱了下来,然后替他解开领带。

他一手还端着高脚杯,酒液随着动作晃荡着洒出来,滴在了领带上。

陆桓抱着他,任由着沈浚齐把自己的领带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扔了?”

陆桓说:“扔。”

“衬衫上也有。”

沈浚齐仰头把酒喝完,杯子放在了桌上,又替陆桓把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朝他的脖子上的咬痕吹了口气。

这个咬痕是他留下的。

陆桓反问他:“也要扔?”

沈浚齐说:“不扔了,扔了你没法回去。”

陆桓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就是恃宠而骄。”

沈浚齐说:“不,这叫试探,好情人必须知道金、主的底线,不是吗?”

陆桓懒懒地笑了。

沈浚齐不自觉被他的笑容吸引。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桓。

平日里的陆桓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他手段强硬,性格强势,浑身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却没想到私下里脱了西装,竟然如此——性感。

沈浚齐只能想得出性感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陆桓。

沈浚齐承认,如果过去的二十四年里他的感情是一片空白,他大概会成为第二个袁桥——

因为他的温柔和性感,只会让你一个人看到。

哦不对,现在是两个人。

沈浚齐想到袁桥,故意使坏,又凑过去,在陆桓身上的咬痕上啃了一口。

”醉了?”陆桓问。

“给你印个戳。”

“看来是真醉了。”

陆桓拿过桌上的酒瓶,仰头灌了一口酒,然后摁住沈浚齐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今天的红酒应该不是什么好酒。

沈浚齐觉得有点醉了,还有些气闷。

他把下巴搁在陆桓的肩膀上,微微喘着气。

陆桓吻着沈浚齐的耳垂,嗓音低沉醇厚:“以前没接过吻?”

抓着陆桓衬衫的手突然间收紧,沈浚齐怔忡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也没谈过恋爱?”

沈浚齐摇摇头。

“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这一次,沈浚齐却是笃定的回答,就像是掩饰这个回答的心虚,他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挑起陆桓的下巴:“怎么?陆总还有感情洁癖?”

陆桓说:“我只是不喜欢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