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戎葵?”苏扶笙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
很自然的反应不似作伪。
萧玦半垂了眼睑,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是了,他问过的人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毒草,难道那个小子在骗自己?
苏扶笙看了他一眼,温温和和地笑道,“若是日后碰上,苏某会为殿下留意的”
他是商人,自然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更好。
“如此便多谢苏公子了”萧玦点点头,话音刚落就听见一片嘈杂声从奚武的院子里传了出来。
……
扶桑用银针护住奚武全身几处大穴和气脉,又让老妪全力护住他的心脉。
毕竟子蛊在丹田,距离心脉很近,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差池,子蛊进入心脉,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此刻,扶桑正拿着一颗晶白的药丸,那小药丸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只有苏扶桑知道,自己手上这颗小药丸具有着怎样极致的诱惑!
这颗小药丸可是经过多次提纯浓缩的无源之水制成,再加上一味名为青菱的草药,饲蛊人常用青菱饲蛊。所以青菱之于蛊虫就像猪饲料之于猪一样!
将匕首仔细消过毒之后,扶桑尽力使引蛊环境更加无菌,在奚武的丹田处找了个最稳妥的地方开了个小口,长期的损耗尤其是奚睿最近更是加大了转移力度已经使得奚武昏迷不醒,所以扶桑连麻醉药都省了!
屋子里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老妪大气都不敢出,护住奚武心脉的同时,紧张地看着扶桑的进度。
细密的汗水爬满了扶桑洁白的额头,她蹙着眉头,屏住呼吸,释放出所有的精神力去探查奚武身体里的情况,却发现自己在这个紧要关头,在注意力极度集中的时候,她的精神力竟然如同扫x光线一般透过奚武的身体直达内脏,他的身体状况竟然在自己的脑海里显露无遗!
这是何等的卧槽!扶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部人肉扫描仪!!
识海中,一条小拇指一半大小的小虫子在奚武的丹田处缓缓蠕动着,虫子突然身体一顿,几息之后,竟然朝着扶桑手上的药丸方向爬过来,扶桑大喜,但是却极力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蛊虫机警得很,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前功尽弃!
两寸、一寸、半寸!!
一个黑色的小圆点从小口出探了出来,它踌躇了一会儿,像是在探查情况一般,不过转眼就朝着药丸爬了过来。
看见是这么个恶心的动西,扶桑的手差点一抖,但是她还是稳住了,一手拿着药丸,另一只手随时准备将这黑乎乎的家伙掐死!
老妪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一双鹰隼般的老眼死死看着这枚蛊虫。
缓缓地,缓缓地,就在蛊虫快要钻出来一半的时候,一声轰响晴天霹雳一般在门外炸开!
遭了!!
扶桑心里咯噔一声,两枚银针就要出手,可是那蛊虫竟然一改之前的缓慢,身子泥鳅一般滋溜一下就要滑下去!
扶桑心都要凉了,捏着两枚银针呆在了原地。
突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一点点清香钻入鼻际,扶桑使劲嗅了嗅,带着清凉的薄荷香味,但是其中有有点别的味道显现出来。
是什么?
扶桑竟然失了神,直到一双温凉的手拿着一方锦帕仔细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温柔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来人直直地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
“我失败了”半晌,扶桑才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俊脸,声音也是凉凉的。
她的面色很平静,除了最初的那一瞬间僵硬外,现在已经恢复如常。
“这一次没成功,后面恐怕很难再将子蛊引出来了”扶桑的眼睛里含着思索的光芒,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风无眠低笑一声,他就知道这小丫头没这么容易放弃。
不过笑容逐渐奸诈。
风无眠将她耳边的乱发别在耳后,笑道,“桑桑,要不要做笔交易?”
“交易?”扶桑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俊郎的男子。
“什么交易?”
不过扶桑立马又皱皱眉,“若是对我现在的情况没有帮助,这笔交易我们稍后再谈。”
“现在就可以谈了”风无眠微微一笑。
扶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稳了稳心神,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既然能用一笔交易解决的事情,扶桑也不愿再多费力气了。
“你想要什么?”
“我要——”风无眠眼波一转,眸里的潋滟之色仿佛要漫出来,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听起来无比旖旎,“我要你亲我一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眸子里亮晶晶的。
扶桑:“……”
扶桑呆呆地看着他,眸色复杂,几息之后,她转身就走,“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别走”风无眠无奈一笑,拉住了她的手,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放开……”扶桑刚要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结果一回头就看见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稳稳的地躺着一个黑色小匣子。
“是什么?”扶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风无眠将匣子递到她手上,淡淡一笑。
扶桑打开小匣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条黑溜溜的小虫子,扶桑惊呼出声,“黄昏蛊!”
就是这一埋头的瞬间,一个温温凉凉十分柔软的东西轻轻地印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嗯,很香”轻笑声传入耳际,白色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原地,只留着淡淡的清香停留在空气中。
“这个……滚蛋!!”扶桑反应过来,脸颊爆红,气得咬牙切齿。
麻蛋,她脸红啥呀,又不是纯情小丫头了,活了两世的人了,竟然还这么丢脸!
这臭小子!!这个混蛋!!竟然敢偷亲她!!
扶桑将匣子一合,平顺下心情,刚要去检查奚武的情况,门就被撞开了!
风无眠一来就将巫长老拂晕了,将屋子密封起来,现在他一走,老妪也一脸迷茫的悠悠转醒,门外的人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