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浪手指触碰到这根小棒子的瞬间,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似的东西,忽然从棒子里涌了出来,直接涌进了郝浪的身体里。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郝浪的身体都被涌来的这股力量给掀翻了,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最终撞到墙才停下。
但至此事情还没有完,就在郝浪被打飞出去之后,只见原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这根棒子,居然也凭空飞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像一颗子弹般朝着郝浪的脑袋撞了过来。
“完了,这下可毁了,棒子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郝浪心里吐槽了一句双关语,而在下一秒,他的脑袋就被棒子给穿破了,从脑门直插入了郝浪的头颅当中。
很奇怪,脑袋都被打破了,但郝浪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之类的感觉。因为就在棒子插入到他脑袋里的瞬间,便开始有一幅幅画面,就好像电影一样,在郝浪的脑袋里接连浮现。
首先出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仙气迷漫,仙音环绕的空间里,杀气正在极速蔓延着。
一位身披一身黑甲,带着白色面罩的男子,正在无数天兵天将的包围之中耸然而立。男子手中所持的兵器是一根棒子,赫然便是现在插在郝浪脑腔子里的那个小扣耳勺放大之后的模样。
片刻的对峙后,被包围着的男子却最先动了。他手中的棒子挥舞的虎虎生风,当真是磕着便死,碰到便亡,愣是从密密麻麻的包围圈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至此,这幅画面结束了,留下的是男子松柏一般孤傲的背影……
再接下去,变成了另一幅画面。那是一个接天连地的身影,身影高千尺,宽百丈,身着一件大红色的袍子,尽管只是一个画面,但也有无尽的威压感从这个身影的身上传来。
这依旧是一副战斗的画面,而和这个庞大的身影战斗在一处的人,也依旧是那个一身黑甲的男子。
没有任何的对话,更没有任何含蓄,两个人便激斗在了一起,每一次攻击,每一次防御,都如同开山裂石一般。
一掌下去便是一个山头灰飞烟灭,一棍扫过,便是千百棵大树化为齑粉。
而最终,还是持棍的黑衣男子更胜一筹,一番血战后,他将红袍身影打翻在地,再没有声息。
而画面最终也停止在一个身材普普通通的男人,单手拖着一个震天撼地的身影,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从容前行的镜头……
再接下来是第三幅画面,这次终于不再是打架斗法的场面了,不过画面里的主人公倒是没有变,依旧是那位白巾黑甲手持宝棍的男子。
男子这次站在一个山林里,也没见他有什么夸张的动作,只是手掌凭空画了一个圈,他身前的石壁便忽然碎裂融化开,直到最后融化出了一个极其幽深的山洞。男子迈步进到山洞里,双手左挥一下,又摆一下,而随着他的动作,山洞也一点点变化模样,直到最后,彻底变为了郝浪熟悉的样子,也正是和现在这个山洞,还有玄女家下面那个空间相类似的风格。、
而将山洞改造好之后,最终在山洞最深处宽阔的空间里,男子也不知从哪凭空掏出了一个苍天的大树,然后将大树深深插在了山洞最中央的位置,入地足有百米之深,而上方的树冠仍旧参天不可见。
这一棵大树,就和郝浪在那个须弥空间里看见的铁树一模一样。而它的出现,也让郝浪联想到了铁树山这个名字。一瞬间郝浪明白了,原来那个空间和这座大山,全都是黑甲男子建造出来的。
但是令郝浪很疑惑,却也十分确信的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山洞和现在铁树山上的这个山洞是不同的,那片山林很幽静,古树苍天,条件不是这个铁树山所具备的。郝浪心里一动,难不成这样的建筑不止两个?
很快,事实就证明了,郝浪所猜的没错。因为在这个画面消失后,接下来的许多画面,都是类似的内容,有深海里、有苍天上、有一片漆黑的地方,男子在不同的地方,建造了许许多多这样的空间,每一个都类似,每一个都不同,唯一完全相同的地方,就是每个空间里他都会在最深处插入这么一根铁树。
画面如电影一幕幕掠过,很快来到了这样一个场面,还是这个黑甲神秘的男子。他穿着与之前完全相同的服装,只是不知为何,郝浪却感觉到他这次出现有些不对,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然而疲惫的他,手里却拎着之前被他打晕的那个庞大的红袍人,最终将其牢牢绑在了那棵铁树上面。被绑住之后,红袍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然而纵然身怀开天辟地之力,他却对这铁树的束缚束手无策,只能痛苦地嚎叫着。
这叫声让郝浪胆寒,更胆寒的是,他看的清清楚楚,束缚着这个红袍人的地方,正是现在就在玄女家地下室里,郝浪和啸天老奔,上次误入的那个须弥空间,郝浪甚至就触碰过画面里的这棵树。
然而,树上绑着的人呢?他逃走了?亦或是,还留在那个空间里……
不给郝浪想太多的机会,画面又变了,而这次男子身上的服装也终于换了,换成了郝浪之前看到的那个长衫,倒是脸上的面罩依然存在。
这次终于不再是荒郊野外了,而是在一个村寨里,一群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男女老少,正跪在地上对着男子叩拜,眼神里满是感激的情绪。
而在他们身后的背景里,郝浪又看见了熟悉的地方,正是现在的铁树山无疑。
这是郝浪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了,男子似乎失去了一身的魔力,他离开村寨,一步步向山上走去,步履甚至都有些蹒跚。
最后,他走进了郝浪他们来时的那个山洞,他穿过了石壁,在石壁后面,那个给郝浪他们带来了许多麻烦的山胎居然已经存在了。
只是山胎那时似乎还很青涩,看见男子出现,山胎也没有任何抵触,反而很恭顺。郝浪明白了,这个山胎很可能就是男子特意留在这里守护山洞的。
画面继续往后,男子用尽全身力气,纵深跃进了现在的这个小洞里,然后走到小洞中央盘身而座。
也就是他坐下的这一瞬间,外面的空间里突然涌入了滚烫的岩浆,而同一时刻,男子脸上的面具也突然脱落了,露出了后面熟悉的一张脸,郝浪自己的脸……
他是郝浪,那郝浪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