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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场大雨是否拜月用巫术祈来的,但是这一场带着带着湿润与生命希望的甘霖,却是千真万确地降落在了久旱的南诏大地之上。
干涸的河滩上面,又重新汇入了雨水,并且迅速的上涨。山林之中的枯萎的花草和树木,如同是逢春一般,又竞相盛绽和开放,焕发出了生命的气机来,因为久旱而颗粒无收的稻田,因为获得了灌溉,土壤又重新开始孕育种子了。
久旱逢甘霖,举国上下无不是沉浸在欢喜的气氛当中,而他们自然也将这一切的恩泽,都是冠在拜月的头上。
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拜月运用神奇的巫术,沟通天界的月神之后而降下的生命甘霖,这一切都是拜月的功劳。
此时,拜月俨然是成为了月神在下界的代言人,而他在南诏的地位和声望也是继而水涨船高,手下教徒对于他的崇拜也是达到了空前狂热的程度。
整个降雨的过程,持续了十多个时辰。而在十多个时辰之后,连绵磅礴的雨水才慢慢的变小,拨云见日,天气放晴开来,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湿润的凉意,地面上也都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
“拜月大人万岁!”
“月神万岁!”
“亏得月神庇佑,才能够降下甘霖,庇佑南诏渡此大灾。”
“这一切都是拜月大人赐予我们的”
祭坛周围传来一阵阵信徒的欢呼声,他们对着拜月顶礼膜拜,对待他就如同是神明一般。
在完成了祈雨的仪式之后,祭坛之上舞蹈作法的教徒已经是退下了,只留有拜月一个人站姿祭坛上面。
他的眼神无比的柔和,流露出一丝悲天悯人的神色,他走在祭坛的边沿上,伸手逐一从那些跪拜在地的教~徒的脑袋上面划过,嘴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在给他们布施祈福一样。
在沿着祭坛上走了一圈之后,拜月的脚步却是顿了下来,抬头向着高台之上的巫王投眼看了过来,缓缓地开口说道:“巫王,此次祈雨仪式已经是完成了,月神感召,特意降下了这充沛的雨水,想必能够帮助南诏度过这一场旱灾,继续绵延盛世了!”
拜月如是地说道。
巫王也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欣慰的说道:“这都有劳大祭司了,今日祈雨一事,大祭司堪称是居功至伟,今后必定是名留青史,载入史册之中,以传扬后世也。”
听闻此言,坐在巫王下首边的李晓心中也是微微一动,看来,对于拜月祈雨一事,巫王是深信不疑的样子。
……
……
“只是,这场灾祸只是表面上解除了,但是如果不根治其真正原因的话,恐怕还是会引得旱灾再度肆虐南诏大地的。”此时,拜月忽然是话锋一转,沉声地说道。
“那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巫王疑惑地问道,听拜月所言,南诏之所以会有三年的旱灾,似乎还是另有隐情,对此他的心中也是不禁生起了疑惑。
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是会让南诏遭受如此的灾祸呢,如果这问题不加以解决的话,或许,今后还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南诏在经历这样一次史无前例的灾祸就已经是水深火热了,哪里还能再经得起折腾呢,对此,巫王也是不由得如此想道,正因为如此,他才非常迫切得想要从拜月口中得知,这其中的真正原因。
“方才我在用巫术请月神之时,也是从月神那里得知了,南诏之所以会引发旱灾的真正原因。这是因为有某个千年蛇妖,它蛰伏在南诏皇宫之中,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吞食了南诏的国运之气,导致南诏气运严重的流失,而当这种气运流失道一定程度,便遭到了天降灾祸的惩罚,招致祸乱,后患无穷!”说到这里,拜月的眼中忽然是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阴戾之色,旋即,他的手指微微抬起,对着巫王身旁的巫后重重一指,掷地有声地道:“而这位所谓的巫后,便是由那千年大妖所幻化而成的,他分明是想要为害苍生世人,扰乱江山社稷,南诏之所以会遭遇到史无前例的旱灾,究其原因,她便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嘶!
拜月的话语,其震惊的程度,不啻于九天惊雷般在人们的耳朵旁炸响了起来,让人不由得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全场一片哗然之声。
“什么,巫后是千年蛇妖所幻化而成,这怎么可能呢?!”
“拜月大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
“可是,拜月大人这可是从月神那里得到的启示,又怎么会有假呢?”
“没错,这一场旱灾,持续了整整三年,可谓是千年都不曾有过的,这也未免是太过怪异了吧,肯定是有妖魔在祸乱!”
“难道,巫后真的是千年蛇妖?”
“没错,巫后温柔而又知性,更是有种母仪天下的胸怀,她怎么可能是蛇妖所幻化的呢。”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拜月大人费劲了心里与巫术,为我们祈求来这及时的雨水,他有什么理由欺骗我们。”
“拜月大人万岁,作为月神在下界的代言人,他是绝对不会欺骗我们的!”
……
……
所有人的目光,也是伴随着拜月手指的方向,齐刷刷地看向了高台之上的巫后。
当巫后听到了拜月的话语之后,凤体身躯也是微微一震,她的脸色明显地变了变,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身上的锦服裙裳,就连呼吸也是粗重了一分。
“原来,这拜月的阴谋,是想要以月神之名来诬陷巫后。”
李晓看了看祭坛上傲然孑立的拜月,又瞥了一眼神色略带慌措的巫后,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心下恍惚。
李晓自然之道这巫后不是什么蛇妖,而是女娲族的后裔。而女娲族的真身则是有着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人首蛇身,简而言之,女娲族和蛇妖之间的特征形象也是非常相似的,而拜月正是一口咬定巫后便是蛇妖。
在南诏,拜月的实力堪称是极为强大,却并非第一,因为,还有一人要压他一头,此人便是身为女娲族后裔的巫后,正因为如此,拜月才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巫后。
原著开头的故事情节是,拜月诬陷林青儿是为蛇妖,怂恿巫王下令将巫后处死,之后才开展了《仙剑奇侠传》的一系列故事。
在当时,李晓心中就感到非常的诧异,这拜月虽然是身为大祭司,显然是身份不低的,但是在南诏,他身为大祭司,终究是为臣子,所以在身份上面终究是要比巫王、巫后要低一等的,这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当拜月诬陷巫后的话,应该会被冠上以下犯上的罪名来,可是在原著之中,拜月却是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丝毫不担忧这身份的悬殊,却敢以下犯上,敢情,他是借用月神之名来诬陷巫后的,真可谓是阴险而又歹毒。
虽然心下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是,李晓表面上却是非常的淡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场上局势的发展。
伴随着拜月的这一番惊人话语之后,现场在沉寂了片刻之后,也都是引发了轩然大波,众人不由得议论纷纷。
一些人都是不相信巫后是千年蛇妖所幻化,而其余更多的拜月拥趸,他们却是无比相信拜月的话语,甚至是不需要什么证据,就认定了巫后是由蛇妖所幻化。
毕竟,在他们看来,至高无上的月神代言人,又怎么可能欺骗人呢,而且,如若不是拜月的话,那么现在南诏还处于巨大的灾祸之中,难以自拔,所以,拜月根本就没有骗人的必要。
……
……
“放肆,拜月,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来蛊惑人心,到底是有何居心?!”这时,脾气火爆而又正直的石长老第一个坐不住,拍案而起,对着拜月怒斥道。
石长老和李晓联手结盟,目的便是要对抗步入了邪道的拜月,但是,拜月毕竟是他的义子,所以他的心中也难免会动恻隐之心,之前虽然两人多有对峙,但是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程度,但是到这个时候,眼见拜月竟然是当着在场上万人的面妖言惑众,诬陷巫后,这个时候,石长老自然是坐不住了。
面对石长老的质问,拜月却是冷笑一声,戏谑地道:“义父膜拜,拜月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难道连月神的话石长老都不相信么!”
石长老正欲要反驳,可是,当他的眼角扫了一眼,看见这现场足足上万名的拜月教教~徒之后,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最终,到嘴边的话也是咽了回去。
俗话说的好,人再强也强不过形势的,石长老单凭隔空外放的气劲,就能够在石碑之上镌刻下龙飞凤舞的字体,既有磅礴的真气,又有精妙入微的控制。由此可见,他的实力也已经是在武道大宗师之境,在整个《仙剑奇侠传》的武者之中,也属于佼佼者了,但是,在面对如此众多的拜月教~徒之时,他却也不免迟疑。
此时的拜月,刚刚祈雨成功,可以说威望和地位都是又拔高了一分,在这些教徒心目中的形象更是神圣无比,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如果这个时候石长老贸然与拜月交锋的话,极有可能是引发这些jiaotu的愤怒。
石长老身为三朝元老,早就是看透了身死,可是他担心这些暴走的jiaotu,会对整个都城造成极大的冲击,这样对于都城,乃至是整个南诏都是极为不利的,投鼠忌器,念及此处,石长老的心里也不由得多了一分忌惮。
巫王深爱着巫后,自然是竭力地维护妻子。巫王眉头深锁,一拍宝座,龙颜大怒地对着拜月呵斥道:“拜月,我敬重你是大祭司,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大放厥词,实在是让人失望至极!”
拜月的瞳孔骤然一缩,佯装义正言辞地道:“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为了南诏社稷,哪怕拜月身死神灭又有何惧,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将这祸乱一方的大妖给铲除掉,否则难以面对月神。”顿了顿之后,拜月又神色阴鸷地说道:“而且,想要辨别蛇妖的话,则是有一个办法,蛇妖在喝下雄黄酒之后会显露出他的原形,蛇妖利用妖术可以幻化成人的形态,但是它的本质却不会改变,所以,只需要让巫后喝下一碗雄黄酒,便可以验明这一点。”
“雄黄酒?!”
巫王闻言,不由得是为之一怔,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禁是浮现出回忆来,前几日,灵儿画技大涨,而他在服下长生不老药之后也是活力焕发,他想要开一瓶雄黄酒,趁此机会庆祝一番的时候,巫后却是借故离开了,而且,让灵儿也不得喝那雄黄酒,哪怕是一丁点都不可品尝。
在当时,巫王还以为是巫后身体抱恙,所以也就没有勉强,但此时再回想起来,却是有些可疑。巫王转过头来,只见巫后眼神黯淡。
做了数十年的夫妻,巫王自认为是很了解巫后的,仅凭借这一眼,巫王也是误认为,这巫后便是蛇妖所幻化的了,同样道理,数十年的夫妻,巫王对巫后感情之深,早就是到了难以斩断的地步,所以即便心中认定巫后是为蛇妖,但是,他却依旧难以抛舍对于巫后的感情,一时间陷入了踌躇之中。
“巫王,请早做定夺,事关南诏的江山社稷,不容小觑,结果究竟如何,一眼便知!”拜月神色一沉,话语之中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迫人气势来。
“是啊,结果究竟如何,一眼便知。”
此事,那些受到了拜月蛊惑的jiaotu也是纷纷附和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赫然是多出一个道士来,这个道士身背一柄长剑,腰上挂着一个酒葫芦,脚踩着芒鞋,不修边幅,却潇洒斐然,只是他的目光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台之上的巫后,眼中流露一丝复杂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