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小魔王安安(1/1)

哪怕是死,安君墨也会在死之前拉着他的一切下地狱!

绑架安安不是什么好计谋,那是自己找死!

“赶快把他送回去!”安殊然指着安安吩咐安子恒。

“你胡说什么?送回去?我费这么大的力才把孩子拐来,在拿到股权前绝不会送回去!”

“你听着,你自己找死我不管,但他妈别拖上我!”安殊然现在看安安,就像是在看一尊煞神。

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不是想跟安君墨同归于尽,决不能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手段。

安子恒嗤笑一声:“你怕什么?你不是从小就自己要说比君墨厉害?这就怕了?”

这话落在安殊然耳朵里异常刺耳,他磨牙道:“我要是堂堂正正出生在安家,有安君墨的一切,你以为我现在还需要这么费力?是你没本事,当初要靠着严家才能夺下安氏!导致严郦婉不离婚,你这婚就离不了!”

被踩中痛脚的安子恒一下子怒了:“你闭嘴!”

“做梦!把这小鬼送回去!”

“休想!”

“你们别吵架嘛……”安安委屈的站在两个人中间,糯软软的说道。

安子恒和安殊然同时看向他。

安安的小脸上忽然绽放出来一道笑意,满是期待,“你们快打起来呀!”

安殊然气得别过头去,心想这孩子真是跟安君墨一样讨厌!

安子恒对安安的话没在意,对安殊然道:“反正孩子我已经骗来了,就算你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恐怕君墨也不会信。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安殊然被这个蠢爹气得肝疼,烦躁的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安安手脚并用,笨拙又灵活的爬上沙发,窝到了安殊然身旁。

安殊然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忽然,安安揪了揪他的袖子。

安殊然抬起眼皮望了眼他,冷冷开口:“去边上玩。”

安安鼓腮,迟疑了一下,又抓住了他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安安要寥寥。”

这小鬼在说什么?

安殊然就听懂了他自己的名字,不耐烦的从小家伙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自己去玩,别来烦我。”

“寥寥!要寥寥嘛!”安安也有些生气了,冲他不断喊着这两个字。

安殊然烦躁的起身从沙发上离开,安安也急忙跟上去。走到一半,小家伙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他愣了愣,小表情慢慢变得委屈起来,忽然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声又是响亮又是委屈,听的安殊然脑子都要炸了。

“别哭了!你要什么?”他折返问安安。

安安哭的更加伤心:“安安要寥寥……为什么不带安安去寥寥……呜呜呜……安安乖乖……呜……坏银……呜……安安要麻麻……”

安殊然的脑海中恍惚闪过陆浅浅的身影,他忽然想到这也是陆浅浅的孩子。

舒心蓝死前嘶声力竭的诅咒再一次出现他耳边,让安殊然猛地打了个寒颤。不知道绑架安安,是不是会让陆浅浅生生世世都恨他……

他又想起了陆浅浅那个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孩子,也是安安的妹妹吧……

还有当初,陆浅浅在游轮上面对持刀的孟红依,明知他就在暗处,怕连累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把他暴露……

安殊然的眼里慢慢浮现出一道温柔,走回到安安面前蹲下,把他抱起来:“是不是摔到哪里了?”

安安摇头,瓷娃娃一样精致的小脸上涕泗横流,看得人心肝都要化掉了。

冬天衣服穿得厚,他摔下去的时候也不是很大力,倒是没怎么摔疼。

安殊然也知道刚刚摔得不重,好奇的打量了眼安安,忽然瞥见他半条裤子都是湿哒哒的……

这孩子尿裤子了……

大约是知道安殊然发现了这件事,安安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委屈的哽咽着:“安安不是故意廖裤裤的……安安说了要寥寥……为什么不带安安去寥寥……呜呜呜……”大概是越想越委屈,安安又哭了出来。

原来寥寥是尿尿的意思……

安殊然缩回手,瞬间有些不想碰这个孩子。

安安见他缩手,迈着小短腿就直接抱住了安殊然的腿,挂着泪痕,倔强的道:“给安安换裤裤……”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能告诉麻麻……”

安殊然的嘴角抽了抽,拎着安安的衣领把他从自己腿上拎开,无比嫌弃:“离我远点。”

“哇……”安安哭的更伤心了。

安子恒嘟囔道:“你就给他换条裤子吧。”

安殊然怒斥:“你自己怎么不去换?”

安子恒双手一摊:“我又不会。”

安殊然:“难道我会?”

安安:“嘤嘤嘤……”

别看安安人小,哭起来的战斗力可不弱。魔音惯耳不说,因为裤子湿了不舒服,安安还蹦跶着半天,把棉裤和外裤都给脱了。

然后,小家伙气势十足的指着安殊然命令道,“给安安换新裤裤。”

安殊然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安安觉得是自己的存在感不强,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嘿咻嘿咻爬上了餐桌的椅子,随后又站在椅子上爬上了吃饭的餐桌。

小家伙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安殊然,光着下半身,再次牛气吼吼的下命令:“安安要新裤裤!”

安殊然转身不相理他。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里头传来安君墨压着怒意的声音:“把安安还回来!”

安殊然回头扫了眼正在满屋子蹦跶遛鸟的安安,没好气的道:“自己过来领。”

“安安真的在你那里吗?”陆浅浅忙问,想来是刚刚就一直在听安君墨打电话,这下夺了安君墨的手机。

安殊然迟疑了一下,应了一声:“嗯。”

陆浅浅更加着急了:“他怎么样?哭了吗?你们别虐待他,别凶他!我求求你!你有什么冲我来……”

“他没事……”安殊然一闭上眼,不再是陆浅浅的身影,而是安安站在餐桌上让人观鸟的模样,心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又补充道,“就是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