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轩恐惧到极点。他本以为最多被打一顿,没想到安君墨居然会真的动刀子!
他全身都在颤抖,安君墨的声音愈发凛冽:“哪只手打的浅浅?”
林皓轩面朝下倒在,闻言不假思索将右手往身前藏去:“安总饶命!饶命啊!我真的也是被陆月溪给骗了!安总——”
安君墨的力气大的出奇,愣是将林皓轩的手从他身下抽出。
林皓轩望着他手中还在不断滴血的刀刃,心间更是慌张。他伸出左手想要将抢下自己的右手,却被没想到左手刚伸出来,就被安君墨一脚踩在地上。
安君墨蹲下身,令他脚下左脸贴在地上的林皓轩更是动弹不得,又将林皓轩的右手放到他眼前的水泥地上。
林皓轩瞪大了一双眼睛,心间隐隐猜到安君墨要做什么,恐惧的大喊:“安总……安总不要……我错了!我是畜生!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做……安总!”
“晚了。”安君墨声音平静,可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谁都能听出来。
他单手按住林皓轩的手,另一只手握着刀便落下。
“啊——”
在林皓轩的惨叫声下,安君墨剁掉了他的小拇指。
席弈城面露惊讶:“好久没见老二这么狠了。”
“老婆孩子差点都没了,他能心平气和才怪。”唐逸飞丢掉手上的飞镖,“还是去给他准备身干净衣裳吧。”
安君墨就这么静静的等着林皓轩,等着他逐渐适应下那阵疼痛,神经稍有松懈,再次落刀,割下林皓轩的无名指。
惨叫声不断响起,直到安君墨将林皓轩的五根手指全部砍掉。
他将刀丢在一边,一脚踢开疼的满地打滚的林皓轩,又看向陆月溪。
陆月溪自林皓轩被割下耳朵开始就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如今见安君墨眼神阴沉的盯着自己,知道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飞快思索过,望着安君墨,强行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安总……是林皓轩逼我的……我是迫不得己……我一直都在拦着他……要不然姐姐早就被他得手了!”
想起陆浅浅那懦弱的性子,陆月溪忙又道,“安总!你让我见见姐姐好不好?她……她在家里的时候,我跟她关系最好了!姐夫……”
要没见过陆浅浅身上的旧伤、不知道她的慕百名额被陆月溪顶替,或许安君墨还真的会为了这一声“姐夫”去跟陆浅浅求证。
可如今,陆月溪的话只让他觉得聒噪和恶心。
“给她找几个流浪汉。”安君墨瞥了眼她,“事后再把她的手指给我一道砍了。”
“安总——”陆月溪尖叫,可苍羽楼的小弟已经有眼力劲的再次把抹布给她塞上,她一个字也喊不出。
“那这个呢?”凌霄天一脚踢开试图去拿刀的林皓轩。
“给他找几个男人,记得给他们喂药。”安君墨的眼神冰冷异常,“他们既然想要强暴别人,就试试被别人强暴的感觉。”
他转身出去洗手,其余之事自然有旁人为他打理。
“陆家怎么样了?”反反复复洗着手,安君墨问同行的席弈城。
“按你说的,已经开始让陆氏回暖。”席弈城道。
“那明天记得把陆家二小姐欲求不满的视频发出去。”安君墨不断倒着洗手液,继续搓揉已经洗的很干净的双手。
席弈城微微皱眉:“君墨,可以了。”
可安君墨却还是觉得这双刚刚沾满林皓轩鲜血的手,还是脏得很。
他是有轻微洁癖的,这样的事,通常都是吩咐别人去做。今天还是第一次自己动手。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几乎要被他洗的脱皮,席弈城连忙关掉了水龙头:“嫂子还在等你回去。”
安君墨的动作这才一顿,接过席弈城递来的毛巾将手擦干。
“视频过两天再发。”他忽然又道。
席弈城不解。
安君墨眼角闪过一抹无奈与不忍:“那丫头看着笨,其实也是个通透人。我不想她猜到这些事与我有关。”
陆浅浅生在陆家长在陆家,却没有被陆家污染。即使遇到再大的逆境,她也如同野草一般朝着太阳在努力生长。
他的女人该沐浴在阳光下,过着她想要的简单生活,而不该接触黑暗中他这张狰狞的脸。
“我明白了。”席弈城点头,“你放心,这事传不到嫂子那里。”
他天亮才回到公寓,进门便撞上陆浅浅那双满是期盼的眼。
“给你带了早饭。”安君墨提起手中的餐盒给她看了眼。正想问她怎么今天醒的这么早,瞧见陆浅浅眼下一片乌青,就知道她一晚没睡。
“怎么不去睡?”安君墨换好鞋进来。
“我以为你很快就回来的……”陆浅浅心虚的不敢看他。
安君墨想起自己离开时说的话,微微懊恼:“耽搁了会儿。”
陆浅浅瞧见他发红的手,一愣:“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安君墨收手,躲开她的眼神。
“是冻疮吗?”陆浅浅没看清,只记得是一片红,就跟她往年生冻疮一样。
安君墨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陆浅浅起身:“我去给你拿冻疮膏。”她上楼,没一会儿拿着一管药膏下来。
“手给我。”她坐到安君墨面前认真的道。
瞧着她郑重其事的模样,安君墨倒是不忍心拒绝了,乖乖伸出手来。
陆浅浅在他手背上挤出一小段药膏,一手抓着安君墨的手指,一手则轻轻为他将药膏抹开。
“奇怪,你的冻疮怎么不肿起来?昨天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了?”
手背上传来她指腹上的凉意,让安君墨有些心猿意马:“大概我比较特殊。”
陆浅浅知道他那么高傲的性子,素来不屑于骗她,因此也没有多想。
她仔细的将药膏仔细为安君墨两只手都涂上,安君墨望着那双素白的小手,有些好奇:“你生冻疮?”
“以前都有,今年却没……”陆浅浅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道忐忑。
见她望着药膏,安君墨好奇的上网查了下,发现药膏贵的出奇。这丫头穷的要死,绝对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药膏。
“你哪来的药膏?”安君墨问。
陆浅浅愈发不安,在安君墨逼问的眼神下,实在是躲不过,嗫嚅着道:“是学长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