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徽源城戒严是因为端王遇刺,身受重伤,只是这个刺客很狡猾,他逃跑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端王府也请了许多名医过来,只是伤势一直不见好。
白炎峰一听端王受伤神色微动,瞬间又恢复平静,要不是林铭清一直关注着他,还发现不了呢,林铭清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男人重情,何况又是他的亲叔叔,尽管立场不同,但是听到他受伤心里一定在担心,只是男人总是习惯把感情藏在心里。
林铭清把管事打发出去,屋里只剩他们两个,小呆瓜早就在床上呼呼大睡,林铭清握住男人的手对他说:“我听说林乐的治愈异能升阶了,现在只要还剩一口气,也能把人治好,江湖上都称他妙手神医”
“清清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白炎峰看着爱人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和他以往直来直去的性子不大一样。
林铭清嗔了他一眼,心里却在腹诽,要不是照顾他的情绪,他才懒得打哑谜呢,好吧直说就直说。
“端王受伤,你觉得让林乐去一趟如何?”
“清清和皇叔关系很好?”白炎峰危险的眯起眼,大有一句他点头就誓不罢休的气势,林铭清觉得蛋疼,这明明再说治病的事,怎么瞬间就换变了画风。
“什么叫关系很好,他不是你皇叔吗?我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才管他那颗葱,还有你无缘无故怀疑我,我很生气,今天不准睡屋里,去隔壁睡”林铭清其实知道男人是紧张他,乱吃醋,只是他这几天实在受不了男人的索求无度,就想趁机给自己放个假,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清清,我错了,只是我”白炎峰还想可怜兮兮的表达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听到嘭的一声屋门被关上,他就想大声的敲门,可是一想小儿子还在睡觉,就只好去了隔壁。
林铭清美美的睡了一觉,只是隔壁的白炎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想了很多,端王是他的皇叔,虽然和他没多少感情,只是毕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叔叔,他当年也没参与谋害父王的事情,算了,反正明天让林乐以神医的名义去就行了,也不必让他知道是自己。
现在天穹等于三分天下,一是白炎岭为首的北部,端王为首的南部,还有就是他为首的西部,其余若干势力不足为惧。
其实白炎峰并没有相当皇帝的意思,他不想让害他家破人亡的人的后代去做这个位置,如果没有弟弟白炎景的话,他只想报了仇,就带家人隐居,只是他看着弟弟每天刻苦的跟着顾大人学习帝王之术,仿佛看到当年的父王也是在这样教导自己。
端王确实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他的心机太深,野心太大,白炎峰不敢保证他得了帝位就会放过他们,他自己一个人就算了,可是想到爱人和孩子,想到弟弟和妹妹,想到林家村岳父一家,他不敢赌。
翌日一早,林铭清让林乐去端王府医治端王,白炎峰没说什么,大家吃了早饭,就启程了,林铭清就想赶快到林家村,路上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他怕小西瓜忘了他。
在林铭清他们出了徽源城前往林家村的时候,林乐到了端王府,一听来人是江湖上名声赫赫的妙手神医,端王府侍卫就激动地跑到府里禀告了管家,管家朱显德,大家管他叫德叔,他本来愁容满面的,谁知这时来了个莽莽撞撞的侍卫。
他本来想发火,这个侍卫还没等他开口就高兴的说:“朱管家,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妙手神医的公子来给王爷治病了。”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请。”德叔激动地眼眶微红,主子终于有救了,看见这呆头呆脑的侍卫,大声训斥他,让他赶快把神医请进来。
“是,是”侍卫愣了愣神,就快速的跑出去,不一会儿,林乐就被请了进来。
德叔看着白衣漂漂的年轻公子,也没怀疑他的医术,毕竟江湖上传遍了这妙手神医是个很年轻英俊的男子。
“神医请,我家王爷昏迷了七天了,所有的大夫都说没办法,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爷,老奴给你跪下了。”德叔是从小看着端王长大的,他知道主子心里的苦和痛,别人都以为他是想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岂止主子只是为了他的母亲啊!
林乐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来救治端王的,看着双鬓斑白的老人家跪在自己面前,他承受不起,赶紧扶住了德叔,“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林乐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医术的,他再被主子救了以前就在医馆做学徒,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个自私重利的医馆老板,他因为不忿老板的医德,被赶出医馆,幸而被主子收留,要不然他可能在那年冬天就冻死在街头。
后来跟着主子们又激发了治愈异能,主子给他找了很多医书,他还自学毒术防身。
林乐被德叔请到端王卧室,低调奢华的摆设,看起来和传闻中端王的性子不符,端王今年30岁,至今还没成亲,侍妾通房更是一个没有,德叔着急主子的亲事,可是他一个下人也做不了什么。
林乐一眼就看见在床上躺着的男人,男人和白炎峰有三分像,脸色苍白,脸颊消瘦。林乐给他把了脉,脉相虚弱,命不久矣。
不过林乐还是有办法救治的,他写了个药方交给德叔,仔细和他说了注意的事项,又拿出金针给端王驱毒,他不仅被刺客刺伤,剑上还有毒,这种毒对于别人来说是剧毒,无解之毒,可是他就是研究毒术的,这种毒他还是会解得,只是这种毒比较复杂,解毒过程也很繁琐。
林乐看着这个昏迷的男人,心里有了一丝怜惜,他知道中了这种毒其实很痛苦,那种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除非他习惯了痛。
林铭清看着林乐传回的消息,知道林乐短时间不会回来了,端王的病还挺复杂,他得在端王府待一段时间,知道林乐能治好端王他也就放了心,看着男人眉头松开,知道他也一直在等消息,现在等到了好消息也就不担心了。
林铭清逗着小呆瓜,看了白炎峰一眼,自从上次把他赶出房后,第二天在马车上就把按着做的下不来,怎么感觉他有些精分了,整天盯着他看,虽然他也享受爱人的关注,只是能不能不看他上厕所呀,这分分钟就精分实在是奇怪!
“小呆瓜,你说你爹是不是最近有些奇怪,他怎么老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有点慎得慌”这天季真看林江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就想找铭清聊聊该怎么办,只是走近就听到马车里有奇怪的声音,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就想撩开马车的帘子看一看,哪料白炎峰突然就满脸冰霜的出了马车,走的时候他就看自己那一眼,让他不寒而栗。
“铭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看靖王那表情不太好。”能好才怪,欲求不满,谁在做那种事被打断都会不爽,更何况最近精分的白炎峰,林铭清暗自吐槽,只是看着一脸懵懂的季真,他还真说不出口,他还得感谢他过来,最近他真有些吃不消男人,不就是被赶出去一次吗?
“没事,他就那样,别管他,你来找我是不是林江的事,我看林江这个人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要不然我们就试他一试。”
“怎么试?”季真着急的问。
“你附耳过来,咱们就怎么着”林铭清低声凑在季真耳朵旁,和他嘀咕了一阵子。
“这样真的行吗?”季真迟疑的看着林铭清。“就得这么办,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林铭清挑眉一问,他其实有点想看他们的戏,最近老是啪啪啪,坐马车做的他腰疼,他就想找点乐子。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林江要是真误会了,你要帮我解释啊!”
“放心吧,这段日子林江对你也不是一点感情没有,他只是太迟钝了,要想让他明白,不来点狠的怎么能行?保证今年能和上你们的喜酒,你就瞧好吧。”林铭清一脸坚定的对季真说。
白炎峰他们的车队表面是在外行走的货商,除了林铭清夫夫,还有就是林铭清的异能护卫队,剩下的就是季真带来的流涯谷的师兄弟和一些随从。
“林江,你听说了吗?”与林江关系要好的林湖和林海两兄妹拦住正要去检查车队的林江,他们神神秘秘的对林江说。
”听说什么?”林江看着这两人笑容古怪,肯定有鬼,就不动声色的问他们。
“你不知道吗?全车队都传遍了,季真季公子过一个月就要出嫁了,听说对方来头不小,就强势逼迫季公子嫁给对方,否则就要灭掉流涯谷。哎,季公子真可怜,对方要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又或者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季公子要是真嫁过去,这辈子不就毁了吗?”林河看着林江的用同情的语气说道。
“就是,就算是个好人,长得英俊帅气,但要是有了心上人,这样强逼季公子,说不定把他当成一个替身,又或者想娶他做小妾,毕竟季公子长得那么漂亮。”林海惋惜的配合哥哥说道。
林江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其实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他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只觉得季真嫁人,他很难接受,他心里很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