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然想要彻底治好病,可这么热的天,就是呆在家里都让人受不了,怎么能进山呢,要是在山里中暑了可怎么办?遇到危险怎么办?母亲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山去的,你就断了这份心思吧。”叶母斩钉截铁地回道,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母亲,你还不明白女儿的本事吗?更何况女儿的运气一向不错,相信很快就可以采到所需的药材,很快就能回来的。”叶天晴双目含泪,低声哀求着:“若是女儿不去的话,母亲就要断药了,母亲端药了,女儿会寝食难安的,你就让女儿去吧。”

若不是自己的空间不能让人进去,叶天晴都想让母亲看看了。

而若是母亲可以进到她的空间里去的话,那她肯定随时随地把她带在身边,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她没人保护了。

可惜,她拥有空间的事情暂时还不是对母亲说的时候。

若是告诉了她,非但不会让她放心,反而会担心她守不住这空间的秘密而被人追杀,毕竟怀璧其罪,这样逆天的存在,哪里是她这样的弱女子可以拥有的。

叶天晴是使尽力了浑身的解数,还是没有得到叶母的同意。

平时撒娇耍懒时叶母一般都会答应她的要求,可这一次却是死活不同意,并且还扬言,若是她坚持要去,哪怕把药采回来了,她也不会再服药了。

这可怎么办呢,千算万算。以为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是没有想到母亲会反对得这么坚决。

而且,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母亲还会要求她晚上睡在她的房间中。

没法,叶天晴只能暂时歇了去查探土匪营地的心思,一心一意地在叶家庄陪着母亲。

唯一自我安慰的是,在这种酷暑中,那些人应该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好在,被她安排进山里的那些人已经能够自己训练修炼了。

只要她抽空去看一下就可以,更可况。实在不行。还可以委托林洪安和彭长峰去查看,毕竟这些人名义上是进山去种地的,他们除了修炼,还要做开垦农田。搭建住宿、围栏等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子越发的难熬。就是叶家庄都先后死了好几个人了,更别提其他地方了。

这些人本身体质就差,在这样的酷暑下。很容易就中暑昏倒,一个抢救不及时就去了。

这也是叶母当时坚决反对她进山的原因之一。

也在这些日子里,金涵先后给她送过几次信,一方面说凉渠山庄会尽最大的努力把已经收购到的粮食运回来,另一方面也会把那些收回来的钱继续拿去买粮,让她不用担心,至于她父亲提出的要求,他也会想办法解决的。

叶天晴当然不担心,因为她已经尽力了。

她可是已经得到了从父亲那里传来的秘密消息,自然也知道了二皇子在陵丰城的所作所为,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叶天晴可是生了好几天的气。

若不是看在这些西北百姓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的份上,看在她的父亲是西北府伊的份上,她都想把那些粮食给收回来,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凭什么身为承啟国的皇帝不派人来赈灾,要她父亲呕心沥血地操心这些百姓,要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千方百计地筹钱筹粮来救活这些人?

凭什么在她说动了金涵终于取得一定成绩的时候,身为承啟国皇子的二皇子非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还要从她手中抢钱,这与那些土匪流寇有什么区别?

也是在接到父亲的密信后,叶天晴的心里有了别样的想法。

她想要劝说父亲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告老还乡,从此做个富家闲人,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应该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至于这西北的百姓是生是死,大青山内的那些土匪背后是否有人,他们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若是能让家人平安幸福地渡过一生,哪怕让她放弃对前世仇人的报复她都可能接受的。

可惜,还没等她见到父亲,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父亲那里就传来了新的消息。

说是,二皇子姜舜华竟然提出了要让她当侧妃的意思,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委屈了她,会回去求皇帝下旨指婚,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这真是岂有此理!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想那二皇子姜舜华在叶家庄时,她并没有特别给他好脸色啊,怎么会让他动了这样的心思呢?

怪不得他会对自己说那些不明不白的话,说什么相信她能找到比齐英哲更好的人,难道这个更好的人说的就是他自己?

这臭不要脸的,还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啊,眼见着齐叶两家的亲事改变的余地不大,竟然会亲自出马。

还说什么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难道他以为她叶天晴会稀罕他那侧妃的位置?

只要一想到这么阴险自私的人会看中她,她就觉得恶心,她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当他的侧妃呢。

侧妃,侧妃,说的好听,还不是做人小妾!

她叶天晴是那种哭着喊着不要做正妻而要求着去做小妾的人吗?

真是瞎了他的眼了。

只是,如今这事可是特別的棘手,一方面父亲那里不好正面拒绝,另一方面,要是这二皇子姜舜华真的求得了皇帝的同意,下旨指婚可怎么办?

这可是皇命啊,凭父亲的职位还有她如今的身份违背得了吗?

一时间,叶天晴头都大了,每日愁得不行,却又无能为力,让她恨不得直接冲到二皇姜舜华的面前抽他几个耳光,把他如齐英哲那样抽走,那样她就不用再为此烦恼了。

但她能这么做吗?

谁来救救她啊,帮她想个办法出来。

可是,这回,就是福儿听说这事后也傻了眼,一个劲地在空间内串来串去,嘴里不停地咬牙切齿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竟然想让主人做妾,真是太岂有此理了,也不看看他是谁,就是给个正妻的位置,也不一定能配得上我家主人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