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消息?
夏初然默默看着陈法医并没有急着说话,陈法医搅弄这面前的咖啡,考虑如何开口。
“夏小姐知道高智商俱乐部的事吗?”
高智商……俱乐部。
夏初然努力搜索一些拍得上用场的线索,最后归于一点,夏初然想起来了。
高智商俱乐部,是一个隐秘的俱乐部,俱乐部常年收集全国各地的人才,在层层筛检之下选择七人作为最终人选。
之后在几年的观察下,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经行最后一项测试,最终一人合格胜出,并且能得到百万现金,更有出类拔萃者可以获得姜家的青睐,成为姜家的幕后僚士。
说起这个姜家,不仅是八大家之一,还是苏城有名的富商之一。其家族常年由女性当家,其下子弟都知书达理文采斐然。
姜家善使人才,选贤用人都极为拿手,所以即使表面是孱弱书气的姜家,也几乎扼住了苏城一半的命脉。
而这高智商俱乐部,夏初然有了解,听说每年都死人,一年比一次凶,夏初然虽然不怕死,可怕见鬼。见到鬼还要她帮这帮那,想想她就不愿管。
况且这闲事远在东方,她又不是要吞并别家,何必手伸那么长。
现在陈法医说起这个……
夏初然又喝了一大口可乐,就这么盯着陈法医看,可乐快见底,她们的交谈也即将要结束。
“高智商俱乐部,听说这次新收入的一位成员,就与这地下器官黑市有关。”陈法医最后还是告知了夏初然。
“然后呢?”夏初然注重事实逻辑以及合理性,“既然如此,你们可以抓人吧。”
“没有证据。”陈法医如实回答。
这么诚实,可是,“你不去找证据吗?”夏初然问。
“如你所见,没有办法。”
难道我有?夏初然摸摸下巴,“没有办法……这就是你说的,能帮我的另一个忙?可我也没觉得帮我多少。”
陈法医喝了一口咖啡,她喜欢在咖啡里加糖加奶,只是今天的糖块她忘记加了,“是这样的夏小姐,我觉得你父母之事可能和里面有牵扯,而我正好有线人能帮你在俱乐部弄一个身份,既可以待在苏城,又能深入姜家,还可以调查地下黑市,这样一举三得岂不是帮你。”
夏初然听完低头一笑,摸了摸鼻子,挥掉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飞虫,背靠沙发,支起手臂,“这不是帮助,你是有事求我吧,你看你,今天糖都不加了,心事重重。我之前以为是你父亲的手术,现在看来,你还有其它的事要拜托,直接说吧,我还有其他事。”
夏初然眼尖,一语道破,陈法医也心里咯噔一下,但她很快冷静,缓缓说,“我以为你父母的事就会让你重视,是我大意了,不该在夏小姐面前主次颠倒,该说的都要说。”
说完这句话,陈法医抬头,四目对视一瞬间,忽然有股冷意上心头,让她夏初然不由皱眉,“跟我父母的关系尚不能定论,你这样来来回回提,我不注意都难。陈法医念在我们之前关系好,你不要做让我们大家都为难的事情了吧,有什么就直接说,我爱帮不帮,你也不用拐弯抹角。”
夏初然说话一向直接,但很少说这么语气重的话,这次直接下重语是因为陈法医牵扯了她的父母。
陈法医在咖啡里加了两颗糖,搅动,你现在难过了,那么她的父亲又是怎么对待的?之前陈法医还在犹豫,现在,她想,是你夏初然逼她走了这一步。
“是这样,我之前说的那个线人出了事,身份很可能暴露了,我们还需要一些线索综合起来抓人,而你也需要进入苏城姜家经行一番调查,我们双方互利,所以,想让您顶替我们的线人,帮我们传递情报。”
不就是又让夏初然打头阵嘛。现在地下黑市、器官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明显是陈法医用惯她了,谁叫她有几次无事,又仗着见鬼,默默给陈法医提供了到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现在看来,这冤大头她当定了。
“又是我……”夏初然双手掩面,又放下,很为难地问,“陈法医您知道我是谁嘛?”
陈法医被她这么一问愣了,回答,“夏,夏小姐?”
哎。我可是千金之躯,金贵的当家,这都啥跟啥。
陈法医注意夏初然面部表情,知道她也不会多拒绝,夏初然爱冒险,爱去探索,所以这种事她一定会插手,只是时间早晚问题,“夏小姐,听说你还有事,那么我就长话短说,后续信我会跟你再核实,甚至是你这次要打入的角色都已经定好,你放心,万无一失,我们会保护你。”
“别说保护,我自己保护自己吧,没有其他要求,只求你们不要在我在俱乐部期间和我过多接触,万一暴露,大家都没好处。”夏初然说的是真话,她为什么一个人惯了,因为合作在她看来很致命,不过刁浪那种大神就另当别论。
说到这,陈法医又安静,夏初然喝完了最后一口可乐,考虑该离开了,她正想开口,陈法医声音响起,又说,“那么夏小姐,我父亲的事,你准备……”
她开口艰难,语气较之刚才的缓和,也多了份乞求,只要夏初然得到情报,她就会着手自己父亲的手术,父亲拖不了那么久,再也不能……
“您父亲?”夏初然歪了歪脑袋,又坐下,“您父亲还有什么事吗?”不是手术都做完了,还有后续休养啥的跟进?
陈法医猛然抬头,见夏初然懵懂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她难道忘了,是她在那晚得知她手里有情报的时候,说,“我好像听说你的父亲在医院。”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她忘了?!
是!是她先向夏初然提要求,可是她不是答应自己了吗,此刻又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陈法医满腔怒火一股脑冲上头顶,她涨红了脸,冲动战胜理智,甚至即将爆发。
“对!”夏初然拍手,想到了休养的重要性,“陈法医你的父亲,是的,您父亲需要……”
“铃铃铃~”
正说话间,夏初然的手机响了,夏初然向陈法医示意稍等一下,接起,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女声,高声尖叫,吵的夏初然耳膜都疼,没有什么寒暄,直入主题的吼叫:
“喂!你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