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碰铃存在的意义让这里的鬼都很惧怕?现在突然的破碎他们感到欣喜了?
夏初然一瞬间生出许多疑问,但她还是抢先一步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认识筱晓吗?就在三楼住院部,一个左臂受刀伤的女子!”
夏初然直接问出他们想知道的,病鬼在刁浪手里挣扎,刁浪将他摔倒在地,被鬼风碰掉的东西掉的一地都是,大鬼使急忙进来看了一眼,刁浪指着门,厉声道,“关上,里面的事不用管,出了事我负责!”
大鬼使吓得一个哆嗦,刁浪虽然在六界的名声不好,可是总所周知的,他的能力超群,被罚去星砂之海其实是大材小用了。
刁浪上前一步走,拉住病鬼,“我在这里你还敢放肆!问你的就说,说不了的就闭嘴!”
这病鬼起初是被吓着了,但随后他嘿嘿笑,“四枚锁魂铃少了,再也没有东西能困住它们,他说的没错,没有被庇护的人,只有牺牲者。”
“他是不是说话了,说什么!”刁浪被他的笑弄得心烦意乱,这里面应该出现了什么他知道而且重要的信息,听不到真烦!
“锁魂铃少了,没有东西能困住他,什么没有庇护者只有牺牲者。”夏初然见刁浪似乎情绪不好,她也难得见他发怒,靠的越近发现的也越多。
锁魂铃?刁浪视线移向夏初然,她的落铃不是没事吗?他的落铃碎了又没什么,不就是复制品吗?还有谁的锁魂铃出事了?灵君?天君?但怎么可能!他们要是能出事这事才有鬼!
“你知道筱晓吧,筱晓的消失和谁有关!”刁浪拉住他,这病鬼被拉动的有些浑噩,夏初然怕真出事,赶紧过来抱住刁浪的胳膊要他冷静,可突然她听到极小细微的声音,“他看着呢,我们谁都活不了。姑娘,谢谢你给我闺女的帮助,刀伤的女子她被猫带走了。”
病鬼露出释然的笑,他并没有怀有怨气,甚至对这一切心存感激。那日在医院与他差点相撞的姑娘,本来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眼里对他露出的怜悯还是触及到了他,他回到了身体里,苟延残喘。虽然他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住,但病鬼认定,一定是她的存在让他多活了一段时间,今日之见是报答。
“神官,可以了吗?这边必须要带走了。”大鬼使探进脑袋,小心翼翼地询问,刚才发出那么大的声响,大鬼使也觉得必须带走这病鬼才行。
“急什么,我还没问完!”刁浪背对着大鬼使头也不回的说。
“可这……”大鬼使戚戚,有些不知如何办,他急忙看向夏初然,他不知道这个人类女子能做什么,但似乎现在只有她能与神官说上两句。
“浪哥,让他走。”大鬼使不说,夏初然也会这么做,她轻拍刁浪的肩膀,刁浪抬头正想说等等,就见夏初然朝他眨眼睛,他心领神会,不动神色继续板着脸,“算了算了,这家伙问不出什么,一点意思也没有!花妹走!”
夏初然假装害怕,嘤嘤凄凄的抱住刁浪的胳膊直说讨厌。
大鬼使擦了一下汗,送走着这两位祖宗,可慢慢的,他露出了诡异的笑,提拉着病鬼,“你干得好,该说的都说了,干得漂亮。”接着他握住沾满黑狗血的刀扎进了病鬼的心口,笑道,“上面一定会夸奖你的好,我说过了吧,遇见神也没什么,他们可都是虚有其表的草包,过惯了锦衣玉食,早就忘了人间的样子。”
“样子样子,你说我什么样子!”刁浪拿着书角狠狠敲了大鬼使的后脑勺,大鬼使大惊,抱着头惊恐地望着站在身后的刁浪,扑通一声跪下,“神,神官……”
“来来来,给老子站起来,草包,来你再说一遍!”刁浪逮住了大鬼使,夏初然后面跑进来,想把病鬼拖到一边,可刚一碰,整个人就栽倒了空地上。
这是鬼,没有实体,夏初然忘了。她拍拍手爬起,只好先握住了那柄刀,用力拔了出来,闻着有点香,她拿到嘴边咬了一口,蹦脆,可甜的牙疼,“浪哥,我不喜欢吃巧克力。”
“谁要你吃了。”刁浪收拾大鬼使,间隙还不忘和夏初然斗嘴。刚才出去,夏初然直说这大鬼使掐的时间刚刚好,有问题,刁浪一直看他有问题,嘴上没说,心里也对夏初然表示肯定,所以大鬼使一掏出刀,刁浪就把它变成了巧克力,用巧克力扎鬼,说出去这大鬼使面子和里子都没了。
“说,谁让你来的,上面又是哪个上面?”刁浪抓住大鬼使。
“神,神官,我不能说,我会死的,我才有了人形,你饶了我,饶了我!”大鬼使拼命求饶。
听他的求饶声,刁浪轻巧一笑,“对啊,我可是心善的神,星砂之海这个磨人的地方呆了这么久,这点定力还没有?”
大鬼使听了连连点头,直说神官说得对。
可是一转脸,刁浪抽出空余的一只手,对着大鬼使的脑门一弹,大鬼使顿时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浪哥!”
“没死。”刁浪知道夏初然在担心什么,这个姑娘真是容易操心,“带回去交给白玫夫妻,早晚折腾死他。”
夫妻?夏初然听到这个词一顿,白娘结婚了?仙人也能结婚?随后她这个好奇越来越重,小心地问,“白娘和铭风大神是……夫妻?”
哟,这联想快,“对,就是和那个死面瘫,两人脾性一样不结对都说不过去。”
哎哟。夏初然露出难过的神色,可惜道,“铭风大神那么帅,咋子一下就没我的事了……”
刁浪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见一个爱一个?”
夏初然不以为然,“你不也是?”
刁浪头疼,她怎么一张嘴就不服输,反嘴都是习惯性,“好了好了,说什么铭风,你见哪个神仙能和人在一起的,古有董永,现有你我,人啊,和神扯上关系是要折阳寿的。”
刁浪这比喻用得好,说起董永还不忘打击一下夏初然,可夏初然不是那么好耍的,直说,“那你们还准备住我家,一下子那么多大神,我明天岂不是就要嗝屁了。”
刁浪长叹一声,什么嗝屁,“我说的在一起不是这意思,我不会饥不择食的你放心。”
“说什么放心,谁要放心了……”夏初然嘀嘀咕咕,还扮了个鬼脸,刁浪摇头,拿她也没办法。
夏初然继续看病鬼,他躺在那不省人事,夏初然抚了抚他的身体,所有地方都是虚幻的,但心口刚才被扎处却有些触感,夏初然刚想深究,忽然刁浪大叫一声,夏初然忙回头看。
只见刚才大鬼使倒下的地方已经只剩团黑骷髅,刁浪茫然无措地望向夏初然,心里想着调查报告该如何开头……
诸帝君敬启,我轻轻弹了他一下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