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过年后,京城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这一点在上流社会中尤其明显。由于政治气氛的不正常,导致了这个阶层的贵族们处在一种非常动荡,不安,混乱的状态中。
康熙三十五年的春天,对东阿一家来说,却是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有了李端提前给的信儿,清月一家过得相当的低调,东阿也收敛性子,在军营里,也不跟那些士兵玩布库了。一个月后,东阿收到了兵部下发的升迁令,调入骁骑营升了正六品的骁骑校。她家并没有筵请宴席到处张扬,只有从瓜尔佳氏喜悦的脸色,忙碌的为他收拾行李的身影,能看出点端倪来。
“夫君,我额涅递来的消息说要有战争了。”瓜尔佳氏不无担忧,她很矛盾即想东阿高升能护住一家老小,又不想他去军营靠军功升迁。
“敏儿,你不必太过担忧,为夫自会保全自已。”他摸了摸挂在衣内的玉佩,到了军营后,跟那些士兵们混在了一起。他才深深体会到了那枪法的妙处,即可以坐在马上大开大合的用于战场,又可以独自一人挑翻数十人。这无疑是给他那不安的心脏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他有更强的信心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空,能给孩子们安定的生活。
“夫君……”瓜尔佳氏还欲叮咛,却已被东阿搂入怀中,“敏儿,不必多言,为夫万事会小心!”不待瓜尔佳氏再开口,他早已覆上了她那柔软的小嘴,温柔的,轻轻的品尝。一双大手揉捏着她的翘臀,抚摸安慰着,因这消息而不安的她。放开她的小嘴,看着醉眼迷离的瓜尔佳氏。他打横里抱起来,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再度吻上了那她那娇嫩的樱桃小嘴,一只手搂着她洁白的颈项,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内搓揉着那成熟饱满的柔软,瓜尔佳氏主动迎了上去……红罗帐下关不住满室春色。第二天清早,东阿带着万分的满意从床上爬起来,怀里揣着升迁令悄悄的溜回了军营。
人们从兵部紧张的气氛中,大致能嗅出战前的味道来,当然也只是少数人知道实情。清月这个外挂便是其中的一名。她清楚的意识到战争即将来临了。对别人而言,这也许不是个好消息。对她而言,却是一次家族腾飞的机会。她很了解玛玛和阿玛的心结。做为一只当米虫的孙女,有责任为自己的家族分担一部分义务。尽管她表面还小,她以自己的方式推动着家族前进的步伐。
风和日丽的春日,就如同她的家族一样,必将会有生如夏花的时期。那时。她的玛玛,这个经历了众多苦难的女人,必将会感到生活的幸福、美满。清月低头浅笑,她要求的并不多,只要家人能幸福便好。
“格格,老奴今天去巧绣坊给你取衣裳。现在外面到处在说着一个传言,想必,格格听了心中甚为欢喜!”陈嬷嬷今天出了一趟门子给清莹办事。在外面听到了一则让人兴奋的消息,这不,兴匆匆的赶了回来,好早点把这喜讯告诉自家主子。
清莹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黄毛丫头了,去年的教训给了她当头一棒。在这个宅子里不但但是要靠撒娇还要靠脑子。那位爷就是她的大树,她需要攀上这颗大树才好乘凉。
她正坐在绣架前娴静的绣着一幅江南烟雨图。听到陈嬷嬷那抑制不住的激动,她面如止水,认真的绣完手中的丝线,方才放下针来。若是不清楚她的往事,必会以为她定是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那举手投足间无不已透露出一丝端庄偏又混合着几分娇媚,是那么的矛盾却又吸引人的目光。
“嬷嬷,何事如此大惊小怪!”清莹起身站起来,望着窗外。穿过院墙经过后花园再过去,便是清月住的西院了。那个臭丫头自过年后到是安静了不少,听说跟九皇子合伙的铺子也赚了不少银子,这一点只是在她那嫉妒的火焰上浇了一盆油,她心中没来由的想着:她要毁了清月,她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这个想法又让她很兴奋。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像是盛开的蔷薇。
“回格格的话,老奴今儿在外面听到不少传言,圣上,取消了今年春,八爷娶八福晋的日子。”陈嬷嬷一脸讨好,掐媚的回答。她想这个消息多少能让主子高兴,没准儿还能得到几个铜子儿打酒吃。
“你可是听清楚了!”清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开心,有哪个女人愿意把男人同别的女人分享,福晋的位置是不容她削想的,以后进了府能升到侧福晋顶了天。
“回格格的话,老奴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下。”陈嬷嬷偷偷瞧见清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这个格格的心思,她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哦~~!那你细细的给我道来!”能够延长婚期,她的机会就更多,只有婚前感情越深她以后在那位爷的后院才能更好的站住脚跟。
“是的,格格,老奴还仔细打探过一番了,说是当今圣上亲自开的口。”
“哦,可是有探出是什么原因来。”这就奇怪了,明明是定好的日子,为何会更改呢。清莹感觉有什么在变化,可是她却抓不住。她的阿玛也不如从前一样疼她了,准确的说,是自从进了军营后,她就很少见到她阿玛了。每次都不过是她阿玛沐休时,她仅仅在家宴上匆匆见过。
“回格格的话,那些都只是普通人,又怎么知道详情,不过,这取消一事,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陈嬷嬷来禀告之前,是仔细的探听过了,是以,她才能如此肯定的回答。
“唉,嬷嬷,辛苦你了,你自个儿去银珠那里拿些子儿打酒吃吧!”清莹突然意兴阑珊,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了又如何,看看这具身体,她还没有到可以承欢的时刻。她现在的要做的只有努力的学习那书的知识,耐心的等待,抓住机会一跃龙门的同时,她也绝不放弃,一定要毁了清月。这个剥夺了她全部父爱、荣耀和所有人注目的女孩。有一天,她要把清月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仰她鼻息过活。
京城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五月份的时候,椅子上的那位在京城的地皮上狠狠的跺了一脚。在本就躁动不安的京城,搅起了惊涛骇浪。原本关门闭户的各家也暗中悄悄来往互通气息。谁也不明白龙椅上的那位到底是想做什么。
瓜尔佳氏苍白的手指紧紧捏着信纸,刹白的小脸惊吓到了清月,“额涅,你怎么了,你看弟弟要你抱呢!”清月敏感的察觉到了瓜尔佳氏呼吸的急促混乱。用她的胖弟弟子胥来引起她额涅的注意力。
“月儿,要变天了呢!”瓜尔佳氏皱着眉,强装镇定地望着明媚的阳光喃喃自语,她最担心的事还是成真了。她的东阿这一次怕是要真的上战场了,两孩子一个才是五岁的稚童,一个才几个月的婴儿,这个家的重担将要落在她的肩上了。
“额涅,你怎么了,还好吧!”清月用神识扫了扫那信上所写内容,原来是郭罗玛法写给她的,看来战争是无可避免了。
“月儿,你郭罗玛法说,今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京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瓜尔佳氏现在完全不把清月当小孩看了,有什么事她都想跟自己的女儿商量。
清月睁大了明亮的眼睛望着她,“额涅不需担心,那些离我们好远呢!”
瓜尔佳氏叹了一口气,“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呢,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清月小手托下巴,暗自嘀咕,能怎么想,还不是自认为很强大很牛B,所以要狠狠的操练他的儿子们,恨不得个个都能成才呢!可怜康熙一把年纪了,不知道看到以后的剧面,还会不会后悔今天如此急切的望子成龙呢。在儿女面前,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至少现在是吧!
“额涅,你担心什么,不就是让,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八皇子掌旗嘛!”清月不懂为何掌旗这事让她的额涅如此的紧张、不安。
“以后,京城里要风涌云起了,指不定哪家一不小心就倒了大霉!你可知,在我们旗人中,凡是当过旗主,掌过旗权的皇族,皆有争夺天下的能力了,这与领衔旗主是完全不同的。”瓜尔佳氏一语道破迷底。
“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清月很震惊,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所以,在她上辈子看过N多部清穿剧后,她一直很困惑,为什么明明八贤王出身不够高贵,却有那么多人愿意推他上位。
“你当然不知道,这一条并没有写进大清律法,但这是我们满人自古流传下来的约定,哪怕是当今皇上也无法不重视这一条。你可知,当今皇上登基时,他也曾掌过旗的,而福全王爷当时却末曾掌过。”瓜尔佳氏还嫌不够振憾,继续扔出一个炸弹。
“呃,还有这么一说?那这不是乱套吗?”清月还真搞不懂了,这康熙是怎么想的。
“是啊,所以,你郭罗玛法在信里说,叫我们不要太早站队,太子,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一位。”瓜尔佳氏把她搂在怀里小声低语。
清月这才明白,原来,八贤王之所以底气那么强,是因为在历史上他是真掌过旗,手里握着一部分的兵权。只有旗主才有争夺大统的权利,因为,他们所掌过的旗将会归于他们门下,成为他们的部属,这与归于门下的包衣奴才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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