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回过神来,沈寒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身上的男人拽了下来。
“该死。”
许凛还没反应过来,一记铁拳迎着照面打了过来,鼻血横流。
“你他么的是谁,敢坏老子好事。”徐凛顿时火了,摸了一把血,愤恨地抬腿就朝沈寒踹去。
“许凛,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究竟是谁。”沈寒胸腔里气血翻滚,随手抓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许凛腿上,逼退了他的攻势。
“靠,沈寒!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主动送上了门,老子今天不废你一条腿我就不是人。”
许凛血眼朦胧中,看见搅了兴致的人竟是死对头沈寒,顿时不甘示弱,冲上去就和他扭打在一起。
赵灵悦瑟缩在床上,紧张不安地拉过被子遮住半露的身体,看着两个男人不要命的打法,她已经吓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小舅舅。”她低声的啜泣着。
他全部都看见了,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他会不会更加厌恶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许凛被揍的彻底瘫在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沈寒却还嫌不够,抬脚凶狠地踹在他肋骨上,踹的许凛闷哼一声:
“沈寒,你要么踹死老子。否则,这个女人我也看上了,我早晚都会将她抢到手。”
“哼,还有力气说话。看来,下手还是太轻了点。”
沈寒满是戾气,眸子赤红的吓人,又是一脚踹在男人肋骨上。
“她不是你能够肖想的女人,趁早死了心。”
许凛仇恨地瞪着这个阴寒的男人,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道:“你看……上的,我才更……更有……兴趣。”
沈寒眯起眸子,冷冽地勾了勾唇,“是吗?”
脚踩在男人右手上,狠厉地问道:“刚才是哪只手碰了她?”
“都碰了。”许凛笑的张狂,吐了一口血沫子。
沈寒蹙眉,脚上使力碾压,轻飘飘地说:“那就两只手都废了吧。”
他的声音极轻极淡,但他的语气却令人全身发寒,只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怖。
“小舅舅,不要!”赵灵悦吞了吞口水,怯生生地看着他。
“你在替这个差点强了你的男人……求情?”沈寒的目光终于落在赵灵悦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没有看她。
这一刻的沈寒可怕到令人想逃,仿佛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小舅舅,倒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暴戾吓人。
他的目光明明很冷清,但赵灵悦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硬着头皮开口:“不是的,你已经将他揍成了猪头,打的也够惨了,没必要将人手废掉。而且,他也并没占到多少便宜。”
越往后说,她的声音越小。她知道,沈寒下了决心要将人手废掉,那必是真的。
说到底也是她自己招惹了这个男人,打一顿出出气就好。若真因此把人手弄残了,她于心不忍。
“嘿嘿……嘶。”
许凛咧开嘴本想得意地笑两声,却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反而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沈寒眉峰冷如尖刀,一脚将他踹晕了过去。
这次,许凛再也开不了口叫嚣。
天地间一片寂静。
沈寒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冷意,缓缓地朝她伸出手。
“过来。”
这是赵灵悦第一次见到如此暴力的小舅舅,一时有些畏缩。
她缩在床角,呆呆地看着他的手,修长的骨节,漂亮的不像话,一点儿都不像会使用暴力的手。
看着她没有过来的意思,沈寒脸色冷得骇人,咬牙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眸色更深。
他带着狠意俯身,一把扼住赵灵悦的下巴。他的手很冷,看着她呆默的样子,气恼地低吼出声:“起来,跟我回去。”
“我……脚疼。“赵灵悦咬了咬嘴唇,垂下头。
“你跑出来找男人时,脚怎么不疼了。”沈寒唇边挂着一抹深深的讥讽之意。
赵灵悦看着眼前的男人,怔了怔,咬牙道:“好,我自己走。”
她拢紧了衣领,忍着脚上钻心的疼,爬下了床。脚刚沾地,疼的她差点栽倒了过去。
在被那个男人轻薄时,她不顾一切的反抗,不小心踢到床板,又刮了一道血口子。
她咬牙忍着疼,一颠一颠的,默默地跟着沈寒走出门。
沈寒侧眸,不经意地瞥见白色纱布上的点点血迹,神色动了动,紧绷着脸粗暴地将她抱起来。
一路冷着脸走回了他们住的酒店。
沈寒带着她回到他住的房间,回脚踢上门,嘭地一声,赵灵悦的心也为之一抖。
“小舅舅。”她不安地叫他。
沈寒没有理她,抱着她径直走进浴室。赵灵悦刚被放下来,还没等她站稳,身上凌乱的衣服就被他一把扯掉了,她吓得赶紧环住双臂遮住胸前的春光。若是在被那个男人轻薄之前,她巴不得他主动扒掉自己的
衣服。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她只有害怕。
因为小舅舅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欲望,有的只是逼人的寒冷。
她单脚站着,柔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小舅舅,我好冷,我出去穿衣服,好不好?”
沈寒挡在门前,冷冽的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眸色暗沉:“不行。”
他坐在浴缸边,打开花洒放热水,赵灵悦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头皮一阵发麻。
“悦悦,你脏了,我帮你洗洗。”他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甚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怖感。
这样的沈寒太不正常了。赵灵悦害怕到了极点,往日英勇就义的胆量全没了,也顾不得脚疼,转身就要往外跑。沈寒眼疾手快,伸手捞住她纤细的腰肢,三两下剥光了她全部的衣服,毫不怜惜地
将她丢进热腾腾的热水中。
脚上的伤口沾到水,疼的她直打颤,眼泪瞬间蹦了出来。
“沈寒,你出去!”她哭着道,“我自己洗。”
她从没如此剥光了被他盯着,即使以前刻意引诱过他多次,但也不是全然脱的一丝不挂。
此时,此地,此刻,她的内心却只有难堪和屈辱。因为,他嫌弃她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