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要是知道你做出这等丑事,不惜勾引长辈上床做那龌龊之事,估计会气的死不瞑目,从棺材里跳出来!”

“你才龌龊,你才脏!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那张恶心到吐的脸。”陌笙被踩到了痛处,气得浑身发抖,指向门外骂道。

多日来紧绷的心弦,彻底绷不住了。也不管这是在穆家,她只想将穆安雅骂出去。

穆安雅暴跳如雷,手指着自己的脸,“我恶心?你也不想你和二叔做的那事有多脏有多恶心!”

骂着还不解气,穆安雅伸着爪子跳起来就要去抓陌笙的脸。

“住手。”穆傲天沉着脸走过来,一把用力攥住穆安雅的手。

“哥,你干什么!我要撕烂这个小贱人的脸,看她还如何勾引男人?”穆安雅瞪着眼睛,叫嚣着。

“你闹什么,记住,只能我可以欺负她,你不可以欺负她。”穆傲天狠狠地将穆安雅摔掉地上,语气阴冷至极。

穆安雅不可置信地看着穆傲天,吃惊道:“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都是你帮着我欺负她啊,你是不是也被她迷惑了。”

“滚。”

穆安雅红了红眼眶,恨恨地看了一眼乔陌笙,边走边骂道:“狐狸精!贱人!勾引了二叔,又来引诱我大哥。你就堕落吧!”

穆傲天皱眉看着陌笙,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抬腿就走。

“你能不能帮我给穆北尧带封信?”陌笙攥紧拳头,紧张地叫住了他。

“本少爷,不、愿、意!”穆傲天头也不回,几乎是从牙齿缝蹦出来的。陌笙抓起一个东西重重地砸在被落上锁的门上,然后伤心不已地伏在床上。妈妈真的要将她关在穆家么,这里的每个人都不愿意她好过,和穆北尧的感情刚稳定就出了这

么大的困难,她该怎么办?

以穆北尧手眼通天的本事,想要见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他既不见自己,甚至连电话也不接听。

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一个不知他心所想的男人,她突然不确定了。

他说,只要我们情比金坚,任何人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可是,他在哪里呢?

陌笙趴在枕头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卧室,蓝离正给老朋友拨打电话,让人联系国外的名牌大学。她一定要将陌笙送到国外求学,彻底断了她的念头。

蓝离疲惫地揉揉眉心,穆震柯走过去,递了一杯水给她:“才从医院出来,你就先休息着。陌笙出国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先把身体给我养好了。”“我不是担心夜长梦多吗?”蓝离没好气地瞪他,“那丫头什么脾性,我再清楚不过了,倔的跟头牛似的。让她去国外呆几年,说不定就忘了你那个风流的二弟。再加上她现

在年纪小,一切都还没定性,等她经历的事情多了,一个男人的得失就不会轻易放在心上了。”

不知怎么的,穆震柯听她这么说,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难受,声音闷闷的:“这也是你的真实想法,不会轻易将一个男人的得失放在心上。”

蓝离一愣,瞬间回味过来。如十八岁少女般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她娇羞了亲了穆震柯一口,“这能一样嘛。陌笙小,经历的少,自然不知道怎么抉择,一点小情小爱不是那么容易就释怀。可我已经年

过半百,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这个时候还在意一个男人,那就是真的爱入骨髓了。”

穆震柯顿时云雾消散,目光灼灼,一把将妻子放在床上。蓝离羞愤地推开他,“别闹,我电话还没打完。”

“其实,将陌笙那丫头送出国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说不定还为他们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穆震柯不舍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观察着蓝离的神色,一脸忧愁地说道。

“怎么说?”蓝离瞬间紧张不安。

“穆北尧以前长期在海外,直到今年才回来。他在国内的公司可以交给沈寒打理,自己岂不是就可以与陌笙在国外双宿双栖?”

蓝离眉心紧皱,“那怎么办?”“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替陌笙找个好夫家,只要她和别人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心就安定了。就算穆北尧单方面想再纠缠她,陌笙不也得考虑到家庭吗?”穆震柯认真

地想了想,试探地给出建议。

“这……”蓝离有些为难,虽说这个办法可行,但她也不想将自己的女儿刚从火坑拉出来,就又推向其他的未知的男人。

万一,急嫁的情况下,遇人不淑,岂不是毁了她的一生。穆震柯知道她心中的忧虑,眸色暗了暗,神色却如常:“也不一定要立即结婚,可以先找个合适的人,先订婚,再试着相处一番。如果合适就嫁,不合适自然也不应该单为

了甩开穆北尧而结婚……”

“那就先试试。”蓝离咬牙,下定了决心。

说什么也不能再任由陌笙跟穆北尧发展下去,如果有了孩子,怎么办?

深夜。

D.K集团顶层,总裁办。

一抹孤寂冷傲的身影立在落地玻璃窗前,眼眸寂寥深沉,俯瞰着整个灯光璀璨的城市。

穆北尧轻轻地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冷邪地弯起嘴角。

身上的气势既慑人,又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穆总,你今晚仍不回家么?”季白推开门,恭敬地询问。

穆北尧抿了一口红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家?”

家里都没有人,回家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半晌,穆北尧幽幽地问道:“季白,你有没有真正喜欢的女人?”

“没有,老光混一条。”季白愣了一下。

“就连心动的人也没有么?”

季白想了想,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吊着他手臂说谢谢,他立刻回神,这好像是赵灵悦。

应该不算心动吧,季白几乎肯定地答道:“没有。”

穆北尧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眼角,低头看着手机上无数个未知的陌生号码,“不知情爱,便不会伤,不会痛,但也无趣。”

说完,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大步走出去。“穆总,你去哪里?”季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