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可不愿意接受威胁这种东西,他当即就去了刑警队,管你能不能作为证据,先说出去,让人知道。
于伟还没有下班,老大都这么拼,底下人有几个能早早走的,吴明很快找到了金志爱,把这个事情和金志爱说了。
“给我把枪,我现在就崩了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
王一也在,他笑着说:“反正都快要抓住她了,你崩了她,你还得坐牢。”
吴明听出话里有话,就笑着问:“是不是找到啥线索了。”王一嘚瑟的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剪刀手,笑着说:“有我在还能找不到证据。”
原来,毒害祁小勇的那颗药,并不是常见的药物,需要医院开药方才能购买,刑警队已经确认,这个药物的购买人是赵勇,但于伟问到王秀云的时候,王秀云根本不知道赵勇有病这个事情。
王秀云的态度,说明这事情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王秀云在撒谎。第二,她是根本不知道,而且赵勇没有往家里带过那种药。假设祁连英是凶手,那么她一定不知道,赵勇除了隐瞒自己有情人这个事实之外,还和妻子隐瞒了自己有病这个事实。
如果第二种假设成功,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翻盘手段,但这个事情,要有人作证,那就是让赵勇作证。
赵勇不会那么轻易作证的,但于伟捕捉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其实赵勇就是想要一个儿子。所以,于伟让金志爱去调查亲子抱错案,只要证明那个孩子是赵勇的儿子,于伟就用那个男孩劝服赵勇做证人。
吴明听了,忍不住的伸出大拇指,厉害,都是高手,步步为营的。王一看着吴明的样子就笑着说:“弟弟,我们的队长就是脱去这具肉身就是一个神仙,我们都叫私下叫他于半神,这个女人虽然很厉害,但这一次对付的可不是普通的角色。那个女人还要好好和孩子生活,别做梦了,今天队长就把赵勇市长请来了。”
听这么一说,吴明那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闲聊了几句,嘱咐金志爱注意养颜,就准备离开。恰好在这个时候,赵勇从会议室出来,看到了吴明,就问:“你就是吴明吧?”吴明点点头。
“你要怎么走?”
“我做公交车。”
“反正我没事,今天我自己开车来的,我送你一段。”
市长的车并没有那么高端,普普通通的简单大方,车行驶没有几分钟,赵勇果然问了祖坟的事儿。吴明猜着,赵勇让自己搭车,肯定就是想问这个事,就把准备好的说了。
“风水师在清理老树的时候,没有想到冻土的问题,导致第二天坟墓塌陷。这个东西要是时间长了,真的会造成影响,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赵市长如果有时间的话,去上坟,买些祭品、纸钱,烧了之后,把坟填高就好。清明、重阳已经过了,每个月的阴历十一,去这那里是比较好的。”
赵勇挺高兴,把吴明一直送到了门口,看到了瞎子按摩店的招牌,就问吴明:“盲人按摩是不是很厉害,我的腰和颈椎都不好,哪天我过来试试。”
“盲人按摩我不知道,我瞎子叔肯定很厉害。”
赵勇一听,就把车停好,笑着说:“那我现在进去试试。”
瞎子李德顺听说是市长来了,吓得手有点软,吴明在旁边看的直乐,晚上也睡了好觉。第二天,还没有下班,就接到了金志爱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金志爱半天没有说话,把吴明给急坏了,问了好几遍:“姐,到底咋了?”
“按照计划,我们安排那个男孩和赵勇做亲子鉴定,可是那个男孩却在途中出了车祸死了。”
“啥?”
吴明也不敢接受这个结果。如果这样的话,那于伟岂不是全盘皆输。果然,金志爱继续告诉吴明,赵勇认为在和一个死孩子做亲子鉴定,已经没有意义。如果这个孩子活着,他愿意为这个儿子承担责任,但这个孩子死了,他不想因为这个孩子影响政治前途,这个理由于伟无法反驳。
一连几天,吴明都闷闷不乐,想着这个孩子的车祸,就觉着莫名其妙,为什么偏偏出了车祸呢。吴明怀疑,这场车祸,是由祁连英操纵的,警方也这么怀疑,只是没有证据,这种一般都是买凶,可祁连英所有的银行账户,都没有用钱的痕迹。同样,导致车祸发生的司机,账户也没有大笔不明财产。司机的家属也不认识祁连英,也没有听说过或者见过祁连英这个人。
吴明静下心来,让自己想想,处理完那个骨灰,吴明只碰到一次巧合和提示,那就是祁小勇不是祁连英的亲生儿子。
这应该算是孩子的最后一句话,爷爷常说,替死人说话拯救活人,抓坏人是吃官饭人做的事和我们没关系。
难道这个孩子在救自己的母亲祁连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把吴明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应该这样吧。但是每个人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不满意,但天真烂漫的孩子不懂这个,他们会给自己的父母打满分的。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吴明忍不住的请了假,去了祁连英家里,祁连英正在听音乐。
“你的心被狗吃了,你儿子死了,你还能这么休闲的听音乐。”
“死了又怎么样?赵勇知道我没有骗他就行,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他去祭祖填坟。他真的认为死了儿子和祖坟有关系,这样不是挺好,那孩子死了倒好,都这么大了,谁知道养成了什么坏毛病,重新生一个,慢慢养。”
吴明气极反笑:“有一种死叫自掘坟墓。你大儿子指点我让我找到小儿子,即便你杀了他,他还在帮你,你不知道反省,反而继续作恶,肯定会自食恶果。”
“我可没心情听你胡说八道。”
吴明笑了笑:“送葬人从来不胡说八道。”
说完之后,吴明转身就走,祁连英冷笑一声,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一摸,原来流了鼻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