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是见过袁柳的,知道她是慕晴的护卫。见袁柳和虚影打了起来,越发的恨慕晴。
慕晴那个贱人,非要置他于死地。
等他出去,他绝对不会饶了慕晴的。
郭曦儿急得不行,该死的,那个贱人是谁,竟敢阻拦这个人救她。
虚影没有回答袁柳的话,尽量避免和袁柳交手,从而暴露了自己。他不停的防守和后退,并打算寻找机会救郭阳和郭曦儿离开。
“不说话?”袁柳轻呵了一声,出手越发的狠厉,“别人以为你是个虚影,但我却是知道的,这算是你的分身。若是我杀了你,你本体便会受重伤。”
“想救走郭阳和郭曦儿,绝无可能。你说,如若魔尊知道了,你会是怎样的一种死法?”
虚影明显一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袁柳一剑刺中虚影的右肩。
虚影知道自己今日是救不走郭阳和郭曦儿,消失在了原地。
袁柳并未追,她担心这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将佩剑收回空间戒指里,斜了眼恨恨瞪着她的郭阳和郭曦儿。
“也是慕小姐大发善心,换作是我,早折磨得你们两个生不如死了。比如,把你们身上的每一块骨头一点点的捏碎,看着你们成为一个软骨动物。”
郭阳和郭曦儿的脑海中刹那间出现了一幅画面……
他们两个被绑在柱子上,袁柳吩咐手下将他们两个的所有的骨头一点点的捏碎,他们两个惨叫连连,疼痛万分。
郭阳和郭曦儿想到这里,两认的脸色一寸寸的惨白下去,仿佛真的被人捏碎了骨头一样,浑身都觉得疼,看袁柳的目光变成了深深的惧意。
袁柳瞧见郭阳和郭曦儿那副模样,冷哼了一声,欺软怕硬的两个怂蛋。
“若是我无法保证不被人救走你们两个,我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别想着有机会能活着离开。”
郭阳和郭曦儿缩到了牢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满心都是对袁柳的恐惧。
这个女人太恐怖了。“不妨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的母妃——琴才人早已被宁帝赐死,估摸着尸体都没留下。你们两个……再过几日,宁帝的旨意便该到了,你们两个和琴才人的结果是一样的
。”
袁柳说完,消失在了原地。
郭阳和郭曦儿这时才有了最深切的害怕,两人也不再对骂,像是冰释前嫌了一样,不约而同的爬到对方面前。
“皇兄……”郭曦儿满脸的惧怕,哭得惨兮兮的,眼泪鼻涕一起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可母妃死了,父皇定不会放过我们兄妹的。”
郭阳也在哭,他比郭曦儿更怕,几乎失禁了,结结巴巴的,“我也不想死,但如今能有什么办法?”
他是真没想到,父皇一点儿情分也不顾,赐死了母妃。
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早知如此,之前他说什么也不会设计温晓曦,做这种蠢事。
当时他一定是脑子犯抽,才会想到用这种办法来挽回地位和名声。
郭曦儿也是毫无办法,和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一丁点的办法也想不出来。
现在有谁会救他们兄妹?
如今他们兄妹已是失势,那些人见风使舵,根本不会救他们兄妹。
“若是刚才那人能救我们出去就好了。”郭阳灰败着一张脸,“除了那人,没人愿意救我。”
“不止是昊汉国的人是墙头草,天灵学院的这些学生也是墙头草,没人会帮我们的。”
郭曦儿闻言,脑中灵光一闪,“皇兄,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郭阳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万分殷切切的盯着郭曦儿,“皇妹快说。”
郭曦儿靠在栏杆上,背对着郭阳,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复下了心情,“皇兄莫忘了石良君和阮牡丹。”“你对石良君有恩,石良君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极有可能会救我们。而阮牡丹……皇兄只要告诉她,出去后娶她为妻,她定会不顾一切的救我们的。再有,外公那边…
…皇兄要用一半的江山为谢礼,外公才有可能救我们。”
“我答应,只要外公能救我出去,等我登上皇位后,定会将一半江山送给外公。”
现在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如果死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活着,他才有机会问鼎皇位。
“只是,我们要如何送信出去?”
郭曦儿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所有的守卫昏迷着,唤出了自己的契约兽——莲花雀。
莲花雀和幼鹰差不多大小,身上的花纹很像莲花,因此得名,是一种很漂亮的灵兽。
“我会让莲花雀出去办这几件事。皇兄,如今我们身处困局,得救后切不可反悔。否则,我们会连最后活下来的机会也失去的。”
她太清楚郭阳这个人了,说一套做一套。
当面答应了别人的,转身便能反悔,还能出手杀了对方和对方一家。
现在郭阳是答应了给外公一半的江山,那是因为郭阳快要丢了性命了。一旦郭阳得救,至少有九成的可能性他会反悔,完全不承认自己答应的。
“你放心,我是不会反悔的。”郭阳保证道,“我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毁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等他得救后,再来图谋其他的。
若是他有机会登上帝位,要如何说是由他这个皇帝说了算的。
他的江山,怎可能送一半给他人。
郭曦儿并未完全相信郭阳,留了个心眼,“莲花雀,记住我刚才说的,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和灵兽发现你。你最后到荣家,将我们的条件告诉我外公。”
莲花雀点了点头,缩小身体到和麻雀大小,从牢房的窗户飞了出去。
袁柳在离开牢房后,来到了唐承泽的书房。
她一是要告诉白玉轩刚才的事,二是想看看慕晴的情况。
当她刚进入书房,便发觉了一股极为不寻常的力量。
寻找之下,发现是白玉轩那边。
“你来有什么事吗?”司徒逸盯着白玉轩,双目中全是嫉妒,这个王八蛋,运气简直太好了。袁柳看了眼蚕茧,又看了白玉轩,惊愕不已,“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