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晓曦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手里的传音石不见了。她往左右寻找,最后听到翟景的声音才知道传音石到了翟景手里。

“你哪个朋友?”翟景急切万分的问道,“你那个朋友现在住在哪儿?”

“额……请问你哪位?”温乐微微拧了下眉头,应该是和大小姐在一起的人。

“这位是翟大人。”温晓曦解释道,“翟大人是慕晴的师父,也是一位品阶很高的炼丹师。”

翟大人的炼丹等级比温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翟大人完全碾压温乐。

“是在下的失礼。”温乐十分客气的说道,“一时半会我也没想起来到底是我哪位朋友有这种药材,也不确定是不是你们要的魔皇草,请容我再想想。”

能让大小姐成为大人的炼丹师,炼丹师品阶绝对比他高很多。

“你好好想,如若真是我要找的魔皇草,我可以答应你们温家一个条件。”翟景说道,“即便不是,看在温晓曦辛苦帮忙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们炼制一炉破晋丹。”

袁柳也是十分惊喜,真是踏破铁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喜极而泣,垂目望着慕晴,将军有救了!

温乐面上一喜,破晋丹!

以他如今的炼丹等级是无法炼制破晋丹的,有了破晋丹,家族又会有好几个强者,“多谢翟大人,我会好好想是谁的。”

翟景嗯了一声,结束传音,将传音石丢给温晓曦,叮嘱道,“你的任务就是盯着传音石,看那人何时传音过来。”

若真是魔皇草,那是极好的。

如若不是,只能期盼白玉轩和司徒逸那边了。

温乐右手握着传音石,不停在屋里踱步,想着到底是自己哪位朋友手里有这种药材。

他是在恍然间想起有一位朋友手里有这么一种花很像皇冠的药材,当时那人还曾拿出来给他们看,说是挺好看的,这药材仿佛是花中王者。

现在突然之间,他还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了。

排除法吧,一个个的想。

昊汉国,皇城,袁星河一个人慢悠悠的逛街,听着百姓们说着各种八卦。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坏笑,时不时会停下来到周围的摊位那看一看,偶尔买点东西,一看便知他的心情很好。

忽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差点撞到街上的行人,引起周围百姓的各种议论和不满。

这是一辆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看起来和寻常人家坐的马车没什么区别。但眼力劲好的人的能看出来,这辆马车的材质不简单。

“这是谁家的马车,差点就要撞到人了。”

“多半是哪个权贵坐的,权贵人家怎会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生死。”

袁星河抬目望向马车,发现了马车四角挂着的铃铛上刻着的六,了然。

终于是回来了啊,可惜为时已晚,谁叫她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袁星河唇角的笑意扩大,继续往前走,刚平静下来的皇城又要热闹了起来。

这与他无关,他还是想想准备什么好礼物谢嫂子吧。

他一路走来,将手里买的东西送给了乞丐,他则是进了一家茶馆喝茶。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皇宫正大门前,马车夫把一块椭圆形,带着一点灰黑色的令牌递给守卫的禁军后,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女子。女子身着一袭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

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

她的步履有几分急切,身后跟着一个模样娇俏的宫婢,以极低的声音说道,“真是的,闹成这样,我以后可怎么办。”

“公主别急,只要有陛下的宠爱,外家的支持……”宫婢轻声的说道,“娘娘是否荣宠,对您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但公主要好好表现一番自己的爱母之心,做给陛下看。”

“至于王爷那边……奴婢觉得,由着王爷自己折腾。”

“可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女子轻哼了一声,脸色略微好了一些。

宫婢往左右看了看,往前走了两步,以更轻的声音说道,“奴婢查清楚了,娘娘和王爷当初算计慕小姐的清白,具体为何算计慕小姐,也只能问娘娘。”

“慕小姐事前得知,换了天灵学院一个名叫阮牡丹的丑女人,最后闹得人尽皆知。陛下知晓后,降了娘娘的位份,赐封了王爷为从六品的阴王。”

“母妃与皇兄一样没用,连个慕晴也算计不了。”女子极为嫌弃的说道,“也不知父皇是怎回事,这般宠爱慕晴,父皇要宠爱也该宠爱我们这些儿女。”

“公主,谨言慎行,这里是皇宫。”宫婢提醒道。

女子不再说什么,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加快了脚步。

自从琴才人被降为才人后,自然也搬离了她原本住的宫殿,搬到了符合她如今身份的宫殿。

在这里,主位是一位以前经常被琴才人欺负的郝贵人,因此琴才人没少受到欺负。

今日也是如此。

“让我们的琴才人娘娘好好的将整个宫殿打扫干净。”

郝贵人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呵斥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竟敢这般对我母妃。”

郭曦儿带着风儿走了进来,瞧见琴才人被几个宫婢押着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完全没了以往她看到时的那副雍容尊贵,怒容满面。

她便是刚才坐马车的那女子。

“哟,这不是我们的六公主吗。”郝贵人笑盈盈的,柔柔的福了一礼,“六公主这是从外家探亲回来了?”

没有郝贵人的吩咐,宫婢们不敢放开琴才人。

宫人们皆是跪在地上,朝着郭曦儿行了一礼,“见过六公主。”

“放开我母妃。”郭曦儿看向郝贵人,“不知我母妃如何不懂规矩得罪郝贵人了?”

琴才人低着头,满眼的怨恨,如今她的位份低,随便一个宫妃便能找个借口收拾她。一旦她反抗,等待她的将是更重的罪名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