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被顾卿芸的人找来的。
等他来的时候,顾卿芸已经与宗政旭光战了一百多回合。
小白纵身一跃,变大体型,朝攻击顾卿芸的狮吼兽扑了过去。
“嗷呜!”狮吼兽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小白扑倒在地。
“让你欺负娘亲!”
小白气愤地一掌拍在狮吼兽的脑门上。
狮吼兽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与其神魂相连的宗政旭光受到影响,气血一阵翻腾。
顾卿芸趁势而上,一掌打在宗政旭光的胸口,黑气从她的掌心渗入宗政旭光的体内。
宗政旭光面色霎时惊变,飞身后退,玄力全都朝胸口涌去。
可是那黑气端的霸道无比,他的玄力在黑气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反而被黑气不断吞噬,变成了黑气的一部分。
狮吼兽吼叫着想要过来救宗政旭光。
小白的脚掌牢牢地把它压在地上。
“叫你欺负娘亲!不许动!”
神兽的威压一释放,狮吼兽战战兢兢,面露惶恐之色。
宗政旭光发现自己无法阻挡黑气的侵袭,恨恨地剜了顾卿芸一眼,转身向远处掠去。
顾卿芸嘴角微翘,果断追击!
啪!
小白一掌打晕狮吼兽,纵身跃入黑暗中:“娘亲,等等我!”
宫云诩站在远处,冷眼看着别庄的打斗。
宗政旭光从那里逃出来,向回城的方向一路奔逃,离宫云诩越来越近。
就在他准备对宗政旭光动手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追来的顾卿芸从半空中掉落下来,他随手给了宗政旭光一击,闪身奔向顾卿芸。
宗政旭光不防前方有人偷袭,等到察觉到危险想躲闪时,骇然发现对方的攻击如此犀利,竟叫他避无可避。
宗政旭光结结实实挨了一道掌风,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下方坠落。
再说顾卿芸,追击宗政旭光的途中,身体达到了极限,意识忽然一黑,失去控制的身体向下坠落。
最终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落入一个沁着冷香的怀抱。
宫云诩接住她,旋转着飞落到地。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少女。
她双眸紧闭,精致的面庞苍白如纸,嘴角溢出血丝。
那股远远就能看到的黑气已经不见。
可是身上仍萦绕着淡淡的魔气。
一般人或许察觉不到,但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抬起一只手,覆盖在她的额头。
却在这时,他感应到快速向此靠近的小白,他迅速收回手,抱起顾卿芸向林中飞去,身影快如闪电。
他寻到一处山洞,将她轻放在山洞中,挥手设下一道结界,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咦,奇怪,娘亲呢?”
小白忽然闻不到顾卿芸的气息,不得不停下来,眼睛疑惑地环顾四周。
突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靠近。
小白神色微微一变,糟糕,大坏蛋怎么来了!
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逃跑,一身白色长袍的矜贵男人已映入眼帘。
小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偷偷溜出府被抓包总会有些心虚。
宫云诩语气平静:“是你自己走或者我把你抓回去?”
“我明天早上就回去,府里太闷了,我出来跑跑步透透气。”小白解释。
宫云诩二话不说,直接抬起了手,手上萦绕泛着白光的玄力。
这是要动手呀!
小白哪里打得过他,再说,小白也不能伤害他。
小白变成人形,气急败坏:“专!制!暴君!难怪娘亲不喜欢你!”
闻言,宫云诩眯起了漂亮的眸子,吓得小白噤了声,总觉得再惹他,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过来。”薄唇里吐出充满凉意的两个字。
小白往后退了一步,瞥见宫云诩瞬间沉下去的眼眸,他慢吞吞地向前迈了一步,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一边往前挪着步子。
“回去。”
宫云诩等他走近,冷冷丢下两个字,转身往启明城的方向走。
小白转了转眼珠子。
“有本事你就逃。”仿佛能读到小白的想法,男人凉意森森的话语随着夜风飘入小白的耳里。
小白犹豫再三,觉得还是不要触怒了大坏蛋比较好。
如果触碰到大坏蛋的底限,大坏蛋把他困在神兽空间里,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屁颠屁颠地追了过去:“大……爹爹,我们晚一点再走吧,娘亲不见了,我担心她遇到危险。”
他小白能屈能伸,只是叫声“爹爹”而已,不算什么,只要能够劝动这个大坏蛋,让他答应自己留下来找娘亲,别说叫爹,叫爷都行。
“爹爹,好多恶人欺负娘亲,还有一头狮吼兽,他们的修为比娘亲高,娘亲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说万一娘亲被恶人抓走,用酷刑折磨怎么办?娘亲那么瘦弱,怎禁得起那些刑具。爹爹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你以前不是说要我保护娘亲吗?现在为什么不让我保护她?”
宫云诩慢悠悠地向前走,小白像个小话唠似的紧跟在他后面念叨。
然而,无论小白说了什么,宫云诩都不为所动。
简直是铁石心肠!
小白鼓了鼓腮帮子,想发火,最后又自己扁了下去。
发火要是有用,他早发八百回了。
把怒火压了下去,小白继续唠叨:“爹爹,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戏文里说,你这种男人是负心汉,要被人扔臭鸡蛋臭菜叶!”
“你不介意变负心汉,我可不想当不孝子……”
“闭嘴!”宫云诩终于被吵得不耐烦,冷声斥道。
小白噤声,随即张口号啕大哭:“呜呜呜,娘亲你在哪儿?爹爹好凶啊!”
宫云诩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他哪里会看不出小白是在演戏。
但是被吵得烦了,心知这么下去对方能够吵他三天三夜都不嫌多,于是沉声说道:“她没事。”
“什么?”小白立刻止住哭声,睁大眼睛望向他,“你怎么知道娘亲没事?我都闻不到她的气息。”
宫云诩懒懒睨了眼他:“我说没事就没事。”
“娘亲说了,凡事要讲证据。”宫云诩觉得让这小东西留在那丫头身边一人是个错误的决定,一年时间别的没学会,反驳倒是越说越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