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人一走,顾卿芸脸上天真的表情瞬时消失,一张瘦小的脸紧紧绷着。
外面那些将士们都没走远呢,三三两两凑成一堆,有眼尖的看到男人出来,惊呼:“陈将军,你怎么那么快,不会是不行吧?”
其他人都往男人的下半身瞟。
被称为陈将军的男人闻言,脸又黑了八度。
“滚渎子!你才不行!”
众人感觉出不对劲,纷纷围拢过去。
“怎么回事啊,陈将军?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这一刻钟的时间都没到呢,脱个衣服,穿个裤子,时间也要用到不少,你不会是……”
“把你们脑子里的那些龌龊想法扔了!”陈将军气道。
大家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嘿嘿笑出声来。
陈将军担心他们真的以为自己不行,解释了一句:“是那个小丫头的问题。她说她有病。”
“她说她有病你怜香惜玉啊?陈将军,你可别忘了霍三公子的交代。小丫头不是来享福的,咱们要是不折磨她,让霍三公子知道了,恐怕我们就会有麻烦。”
陈将军气哼哼地朝说话之人翻了个白眼:“要去你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
众人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陈将军扯着嘴角冷笑:“她得了那种病。”
“什么那种病?那种病是哪种病?”众人面露疑惑。
“还能是什么?就是烟柳巷里那些女人常得的。”
“什么?”众将士蓦地睁圆了眼,露出后悔的表情,“不……不会吧?”
“是我想的那种吗?霍三公子不会害咱们吧?”
“陈将军,你确定?”
“那丫头一看就是没开过荤的,怎么可能得那种病?不会是忽悠你的吧?”
闻言,陈将军脚步忽然一顿。
“怎么了?”
陈将军看向旁边的人:“你说的不错,老子也觉得被骗了!”
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得那种病!
而且霍三公子也不可能害他们,一定是那个丫头撒谎!
陈将军黑着脸转身往回走。
“等等,要是真的得了什么怪病呢?不如先找个大夫去看看。”有人阻挠。
陈将军一听也对,立刻着人去把军医请过来。
军医是个古板的老头子,他们可不敢跟他说实话,只道是顾卿芸水土不服,身体不适,让军医给瞧瞧,另外顺便看看她身体有没有别的毛病。
军医脾气坏,冷着脸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你们让我给一个卑贱的女奴看病?滚滚滚!老夫没空陪你们折腾!”
“不是,徐军医,你误会了,我们也不想的,是霍三公子把人弄进军营,让咱们好好教训教训她,但不能把人弄死了。这要是死了,咱们都不好向霍三公子交代啊。”
徐军医脾气不好,脸色极差,但是最后被说动了,答应去瞅瞅。
顾卿芸看到一群人去而复返,其中有个老者手里还提着个医药箱,便知对方的来意。
好在顾卿芸有所准备,并不畏惧慌张。
军医冷冷扫了眼顾卿芸,让她把手伸出来。
顾卿芸眨了眨眼,无辜地看向他:“干什么?”
“不是病了吗?检查一下。”徐军医没好气道。
“让你伸手就伸手,废什么话?”陈将军扯着大嗓门吼。
顾卿芸打了个激灵,乖乖把手伸出来。
徐军医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众人屏息。
半晌,徐军医手微微一颤,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从顾卿芸的手上撤离。
“徐军医,怎么样?”
徐军医扫了众人一眼,慢悠悠地道:“得了绝症,不过暂时死不了。”
陈将军几个面面相觑。
居然是真的?
“不,徐军医,你好好再看看,她真的得了绝症?不可能吧?”
徐军医冷声道:“你要是信不过老夫的医术,那就另求他人,不要来问老夫!”
说完,提着医药箱就走。
大家都有点怕他,感觉到徐军医的怒火,都不敢去触他的眉头。
陈将军追了出去:“徐军医,她那绝症会传染吗?”
徐军医脚步一顿,回头嘲讽地瞥他一眼,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你大可试试。”
陈将军被他那个笑容吓了一跳。
对方这么说,他哪里还吃得下去,等一下真被传染了,自己真是没地方哭去。
其他人也陆续从营帐里出来,纷纷凑到他身边。
“真有绝症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差一点咱们就会染上那种病,嘶,还好没有……”
“霍三公子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里来?那不是害咱们吗?”
“我想霍三公子应该不知道此事,他不会害咱们的。”
“现在该怎么办?霍三公子让咱们好好地教训这丫头。”
“教训的方法多的是,她不是说要伺候咱们吗?那就让她伺候!”
“我可不敢让她近身,你说她这得了绝症不就等于全身带毒?要是她挤点血弄进咱们的食物和水里,咱们不就死定了?”
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异常激烈。
一时间,他们竟发现自己对顾卿芸束手无策。
最后陈将军发话:“把她扔到女奴营里,先看看情况再说!”
大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顾卿芸在营帐里没坐多久,便进来两个士兵,把她押走。
她耳力好,刚刚听到了那些人在营帐外面说的话,暗暗松了口气。
被人奸……污的命运暂时不会出现。
只是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赶紧想办法恢复自己的实力,然后逃离这里。
不知道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边思索,边跟着士兵来到女奴营。
远远的便能听到女子凄厉的叫声。
走近了之后,还能听到调笑声,娇笑声。
画面也不堪入目。
大多数女奴都是披头散发的,身上穿着宽松的衣服。
少数的男人在里面寻欢作乐。
有些直接就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俗称打野战。
有些是遭遇强迫,女人痛苦挣扎,声音凄惨,有些逆来顺受,表情麻木,而有的倒是从中找到了乐趣,表情愉悦。更多的女奴呆呆地坐在角落,神情呆傻,机械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