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冰牢还没有完全碎裂开,第二个冰渊牢笼就已经将其封在其中,而原本崩裂的趋势也迅速得到遏制,并重新融合成一体,继续向流星挤压过去。
“嘎吱嘎吱!……”
冰牢与枪阵再次激烈对抗。
有了前车之鉴,众人对流星的战技再也不敢有丝毫轻视,甚至许多人在看到孔明辉依然祭出冰渊牢笼之后,已经忍不住摇头,心想他的冰渊牢笼已经输给了流星,何必还用这一招呢?
旁人看不出来,流星却是感觉到了,两个冰牢重叠在一起,俨然已经有那么一点类似枪阵重叠的叠加效果,令六芒枪阵的压力顿时大增。
想当初,自己才四阶星卫,施展的六芒枪阵就能扛住神风犀的三次攻击,如今已经是六阶星卫,施展的六芒枪阵威力大了好几倍,面对孔明辉两个冰渊牢笼,竟有点岌岌可危的样子,可见这冰渊牢笼还真不简单啊!
流星正暗自感叹,孔明辉却已经使出了第三个冰渊牢笼。
“不好!”
流星大吃一惊,他以为孔明辉只是试探着逐步加大攻击强度,没想到他如此杀伐果断。
他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在六芒枪阵里面再叠加了一个七芒防御枪阵,随之,他便感觉到六芒枪阵上的压力锐减,大部分都转移到了七芒枪阵之上。
枪阵除了有叠加效果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通过星阵自行恢复星力,自行修复,只要不是被瞬间破掉,就可以一直修复下去。
可惜,孔明辉不知道流星使的是什么战技,更不知道这个战技的特点,若是知道它能够自行修复,他肯定不会打定主意跟流星耗星力,至少在作此打算的时候也要犹豫一下。
见三个冰渊牢笼仍然拿不下流星,孔明辉一咬牙,又使出了第四个冰渊牢笼。
四个冰牢叠加的攻击力已经非常恐怖,然而还是憾不动叠加的枪阵,要论叠加效果,冰渊牢笼还是远远及不上以阵法为基础的枪阵。
眼见四个冰牢仍然不能建功,孔明辉也不由有些急了,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很清楚,冰渊牢笼是很强,可是消耗也同样巨大,四个冰渊牢笼几乎耗去了他一半的星力。
若不是比赛,这样施展冰渊牢笼倒是无所谓,因为可以用丹药补充消耗的星力,但是比赛就不行了,根本不允许使用任何丹药。
但是,四个冰牢都用了,岂能半途而废?
孔明辉再一咬牙,立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于是一口气又使出了四个冰渊牢笼。当最后一个冰牢用出时,他甚至感到一阵因星力消耗太快而带来的虚弱。
目睹孔明辉的疯狂举动,现场所有人都不由目瞪口呆,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让他如此疯狂啊,万一流星抵挡不住,瞬间就会被冰牢挤压成肉饼,绝无生还可能!
流家的人更是一阵心惊胆战,每个人都暗暗替流星捏了一把汗。
“嘎吱嘎吱……”
若不是流星见机得早,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在阵内又加了一个七芒枪阵,那在八个冰牢的叠加攻击下,恐怕已经阵破人亡了。
但是现在,有三个枪阵叠加防御,八个冰牢还不够看的,哪怕是十个冰牢,恐怕也没有半点威胁。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枪阵可以自动修复,只要不是一举破阵,那八个冰牢和十个冰牢也没太大区别。
不过,流星拿这冰牢也没辙,以他的手段,除非用流星裁决,否则别想破掉冰牢出去。
一时间,冰牢和枪阵相持不下,原本应该是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结果也变成了两人的站台秀,毫无技巧可言。
当然,大家都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空谈。现在流星和孔明辉之间进行的,就是绝对实力的碰撞,只不过碰撞得太没动静了点。
流星等了一小会,见孔明辉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估计他应该已经尽力了,若是还有余力的话,在如此关键时刻,就必定不会有所保留。
既然你没力气了,那就看我的吧!
流星气定神闲地笑了笑,随即长枪一挥。
流星裁决!
流星裁决!
流星裁决!
三个枪阵,化作三道裁决枪,对着冰牢的同一个点,以几不可察的先后次序,轰然射出。
“砰!砰!砰!”
“轰隆!咔嚓咔嚓……”
三道裁决枪,连续轰击一个点,哪怕是他的防御枪阵,也防不住,更何况是这些冰牢。只是一个呼吸间,冰牢便爆裂开来,大大小小的冰块,在巨大的星力震荡下,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去。
见状,台下众人纷纷避让,没有人敢硬挡这些冰块,大家都知道,能够破开八个冰牢的攻击力,哪怕已经被冰牢消耗了大部分,这些冰块上的力道也不容小觑。
所幸冰块飞下竞技台有一段较长的距离,对现场这些星士、星卫来说,要避开它们,并不困难,只不过,场面有点混乱而已。
见流星破开冰牢,孔明辉不由自主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
“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流星笑了笑,并不谦虚,稍顿,又说道:“若是没有了,那就认输吧。”
“认输?”
孔明辉喃喃自语,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劣势一样,随即朝孔天瑞那边瞥了一眼,然后狠狠地咬了咬牙,终于决定动用那张最后的底牌。
这张底牌是他父亲为他准备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对于孔明辉而言,他原本根本不屑于动用这张底牌,他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输,而且还是输得如此彻底!
正如流星料想的那样,他是真的力竭了,他的星力已经不足以施展任何星技,哪怕是最低级的一阶星技,也施展不出。
作为一个星士,施展不出星技,还谈何战斗?
所以,就在刚才,他差一点就要认输了,尽管他的手里有一张很厉害的底牌,一张令他也感到恐惧的底牌,但是,他的高傲令他不愿意这么做。
然而,当他看向父亲时,他改变了主意,他突然意识到,比起家族的繁荣昌盛来,自己的所谓尊严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