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既然已经得出结论,那无论我再怎么闹,也改变不了对赌已经成立的事实,而且三分钟***已经开始,于是,我只好把谢尔东按回座位,让他赶紧答题,自己也愤恨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调查此等***题目是怎么通过核审的。
结果弹幕里一问还真问出了原因:就在几天前,有一神秘选手在与人积分对赌时出了一道二进制码破解题,对手表示你这是故意找茬儿,该选手自信表示,不服你给我出一道,我一分钟解不出来算我输。
因为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学术争议”,系统本着科学严谨的原则暂停赌局,并对此事进行了公证,结果,对手长达十二页的二进制码被那人四十九秒完全破解,成就一段科学神话,同时也让不少“聪明人”看到了投机取巧的捷径——有人能快速破解这种又臭又长的二进制码,但不代表每个人都可以,反正系统已经认可这种题目符合出题规则,那我何不用它阴人一把?
眼前这个笑容可恶的印度阿三,明显就是这样一个投机客,不过我对丫倒是恨不起来,因为我恨的另有其人。
“那个小王八蛋!兔崽子!”我砸着键盘破口大骂:“等老子逮到你,非得把你丁丁弹上天不可!!!”
这还不够明显吗?能几十秒破解十二页二进制码的,只有可能是人工智能那个小屁孩子啊!编码这玩意儿就是丫的构造、组成和本能,你把一坨代码放丫面前丫都不用去看,支鼻子一闻就知道这是拉出来的还是吐出来的......
可还是那句话,他能做到,不代表其他人能做到,甚至可以说得再极端一点,不代表“人”能做到!
这小兔崽子,利用自身优势钻了空子,留下的大坑却把谢尔东陷进去了!
我在屏幕前把人工智能那小坑货骂了个螺旋升天,但也改变不了谢尔东三分钟答不出题就要被逼剁手的事实,只好赶**出手机联系陈三山,在我想来现在研究所那边肯定也熬夜看直播呢,希望他们能想出点儿办法吧。
结果,电话那头的陈三山一副睡眼朦胧的口气:“谁呀!天不亮打电话!不看看几点吗?”
“我靠!你们不会都睡了吧?这边谢尔东都快要剁手啦!”
这时候我哪还敢跟老东西掰扯,赶紧催他叫人开会,想个办法先蒙混过关。
我这边火烧眉毛,人家那头却是隔岸观火的老神在在:“就算爷几个能商量出解决办法,你觉得爷能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把这么多人从被窝里提溜出来吗?这帮人别看*纪大了,睡着了都跟猪一样,起床气还大!”
“那我这头咋办!?”我瞪眼咆哮。
“这不是有小谢(谢尔东)和你呢吗?”
我都气乐了:“我,我顶个球用!谢尔东那个孙子样儿现在更是连个球都算不上!”
陈三山反驳:“你也太小瞧谢尔东了,作为被我们这些老一辈一致看好的*轻人,无论知识储备还是思维能力,谢尔东都不是轻易被压制的人,说直白点儿,哪怕这题他真不会,也能随口扯出几*字的论文拖延时间,决不至于被压的口不能言。”
“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陈三山也终于绷不住了:“你忘了?这孙子紧张啊!还剩不到一分钟你与其跟爷磨叽,还不如想办法给丫做做心理辅导,挂了!”
心理辅导?也算是个办法,于是我一脚踹向谢尔东的椅子背:“做题啊发什么楞!?你别不是不会吧?智商三位数还能被这种破题难住?不懂装懂!”
谢尔东回头,一脸要张嘴咬我的狰狞表情,但嘴唇哆嗦就是发不了声。
“不服啊?不服说话!骂我两句就算你智商高!”我满怀希望的继续激将。
谢尔东:“......”
完了,连对谢尔东这种逆毛驴唯一有效的激将法,都不能激发丫振作雄起克服心理缺陷,我还能做什么?打电话给帮我做心理辅导的王大夫寻求专业人士帮助吗?凌晨四点半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一人家以为我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我陷入天人交战的犹豫之中,****却是李默靠得住,他凭借自己多*磕巴的经验,敏锐的发现谢尔东的紧张慌乱大多来自于心里有话但嘴说不出来,而不是单纯吓麻了爪吓尿了裤,于是黑狗当机立断,立刻掏出自己从不离身的纸笔递给谢尔东:“写......写......!”
我狠狠一拍脑门,煞笔了,不能说能写啊!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
眼看时间还剩不到三十秒,我抓起笔塞进谢尔东手里:“快,快写!”一般二进制码运行结果也是一大串字符,三十秒也未必写得完。
本以为,抓住笔同时也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谢尔东,会嗷呜一声开始笔走龙蛇,上演惊天逆转从而保住右手,却没想到,手握笔杆的谢尔东,嘴不哆嗦了,手开始哆嗦了!
这一哆嗦就跟得了帕金森症一样,在纸上画出一溜长蛇,然后蛇又调了个头,从肚子底下穿过,形成一个“∝”符号,由此看来,吓没吓尿不知道,吓麻了爪是一定的!
耐人寻味的是,做完这一切,谢尔东似乎松了口气,把纸举起来朝***一亮,又恢复了学霸看学渣的高傲表情,这分明是在对所有人说“老子的答案,你们看得懂吗!?”
时间只剩二十秒了!
弹幕里,很多人打出一连串问号以示自己看得一头雾水,但更多的人是在幸灾乐祸的叫嚣催促“术士SQL”赶紧把爪子剁下来,而自认已经给出“正确答案”的谢尔东,则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我跟弱智没什么好说的臭屁嘴脸,不过照我估计,真让他说丫也说不出什么来,嘴还麻着呢。
“最后十秒,请答题!”系统也跟我们一样不认可谢尔东随手乱画的答案,冷冰冰的开启十秒***。
谢尔东终于又有点儿慌了,再次把纸举起来遮住脸,同时侧头用眼神刷刷我,那意思是在说“他们智商太低看不懂,你快给他们讲解一下!”
可问题是,真的看不懂啊!我依稀记得这符号在数学里是正比符号,可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冷静!这时候一定不要慌!我长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脑中飞速运转分析现在的局势和这符号的涵义:
首先,指望谢尔东自己解释是不实际的,丫已经吓岔劈了。
其次,以我对谢尔东的了解,他既然给出了答案,就一定对自己的答案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丫就是这么嚣张。
再次,他觉得我能看懂,甚至能替他解答这个符号,而我不是自吹,在研究所里我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涉及高中以上学术知识的问题,问我最多只有一半左右的正确率......
等等,正确率!?
“靠!我明白了!”我一拍大腿,抓过自己的笔记本开始飞速输入,同时毫不犹豫的花五个积分购买了弹幕置顶道具。
我的弹幕是这么写的:叉号,那是个叉号!术士死球啦是说,题目出错了!
火急火燎的发完这句话,我神经一松整个人差点儿瘫到椅子底下,指着谢尔东骂道:“以后你个孙子不许写连笔!”
老子差点被丫一个叉号把脑袋憋炸!
弹幕发出去,谢尔东也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抓起鼠标,给我的弹幕——点了一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