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曲奇披上外套就走,边走边解释道:
“有点急事,晓瑜,你多看着点兰十,这几个大老爷们的心粗...”
石晓瑜皱眉拉住她:“怎么了?”
她从没见过曲奇这副急的几乎上火的神情,尤其是这一段时间,曲奇明显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
今天倒是...
看来事情不小。
曲奇摇摇头,随即闪出了病房,朝楼下跑去。
出了医院,曲奇的脸色陡然惨白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次事情真是大发了,搞不好要影响到熊鹰那边。
主要是江不留这个炸弹,一旦爆炸她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捅了大马蜂窝了...
搭上前往三棱区的列车,曲奇还是控制不住的手抖,
最后她心一横,厚着脸皮,还是给宁之打了电话。
......
首都星圈某底下私营监所
宁缺垂首站在一边,竟可能的当一根坚挺无闻的木桩子。
此时,这间只能容下五六个的禁闭室一片血腥,地上黑红色的鲜血几乎要把地面本来的颜色覆盖了。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狰狞的刑具,有一些还滴着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的,在只有残喘声的禁闭室里显得异常清晰。
曲美一趴在地上,全身的骨头发出渗人的嘎嘣声,像是隔着袋子被捏碎的方便面,碎成一地的渣。
她身上原本粉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被彻底染成了大红色,一朵朵的像是绽开的彼岸花。
她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努力的抬起下巴想看清面前的男人。
宁之面无表情的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
宁之:“说,还是不说?”
曲美一扯出一个美艳明媚都笑容,
她的五官和和曲奇有五分相像,但由于年纪的原因,显得非常成熟有韵味,
尤其现在浑身鲜血,衬得她的肌肤雪白的如同美玉,黑色的长发沾了鲜血,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两边,
隔着电子禁栏杆的监所长邢宝山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由自主的抬眉咽了咽口水。
以往经常听说特别行动局的宁大人是个狠角色,今天一见真是...
这等美人也忍心下这么狠的手,这心估计真不是肉长的。
曲美一被他掐住下巴,依旧笑颜如花,艰难撑起上半身,
抬起一双潋滟的美目笑盈盈的望向他,嗓音九转千回:
“宁大人,我知道的真的全说了,您为什么不信我呢...”
说着她伸出纤纤细指握住宁之掐着她下颚的手,就要顺着往上继续摸...
宁之根本没给她任何机会,手起刀落就削掉了她的两根手指头。
曲美一惨叫一声,立马收回自己的手。
宁之站起身来,面色依旧岿然不动:
“把你那套给我收回去!你不说也行,你应该知道,特别行动局没有什么酷刑不敢用的。”
曲美一闻言浑身一颤,开始不自主的发抖。
宁缺非常有眼色的提着一根“臧尖”慢慢的走到她面前。
监所长邢宝山一脸牙疼的转过身去。
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没了真是可惜...
曲美一惊惧万状,朝着宁之声嘶力竭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曲家的家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吗?!为难我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我呸!”
宁之挥手让宁缺退到一边去。
他笑了笑:“你也算曲家人?不过姓曲而已。最后问你一遍,曲上将留下的那些东西被你们弄到哪了?”
这次彻查曲家,不仅让他查到了几个潜伏在曲家十几年的奸细,还让他查到了当年曲叔逃亡前,
是有给他的大哥曲毅留有重要的物件的。
曲毅也就是曲奇的二外公,曲终的爷爷。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留下来的这些东西里面,绝对有曲奇丢失十几年记忆的存储器。
很早之前他就断定曲奇的记忆九成九是曲叔自己的提取走的,就是怕她想起以前的事。
知道这条线索后,宁之就把重点放在调查曲毅上。
这才让他查到曲毅年轻的时候,就在外面留有一个私生女,一直藏起来养在外面。
这个私生女就是曲美一。
算起来,曲美一还是曲奇表姑,曲终的亲姑姑。
本来这一切也没什么,不关他宁之的事,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父女俩居然把曲叔托付的那些东西出卖给了境外!
宁之几乎要把联邦的交易线翻了底朝天了才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被曲家自己人卖给联邦以外的国家去了!
就连当初曲叔被定罪,这两人也在暗中推泼助澜!
先不说记忆对曲奇来说多重要,曲叔留下的那些东西里面肯定不止记忆存储器,
肯定还有不少联邦机修军队内部的重要资料。
这和叛国有什么区别?!
他时玄机守护了联邦两辈子,这样事就是在踩他的底线!戳他的心窝子!
曲美一趴在地上,止不住的不停颤抖,企图拖延时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查我们?!我们跟特别行动局井水不犯河水,向来没有交集,现在我父亲是家主!你这番做法就是在和曲家树敌!曲家虽然现在虽然没落,但受死的骆驼比马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要考虑清楚!”
那些东西就是她亲自送出外境的,除了父亲没有任何人知道!
哪怕现在曲承现在活着,也不可能怀疑他大哥!
到底特别行动司为什么非要和他们过不去?
宁之看了她两秒,忽然摇头笑道:“你父亲这家主位置可能保不住了。”
曲奇要回去,他怎么可能让曲毅这么一个包藏祸心的在她眼前晃悠?
曲美一瞬间睁大眼睛,由于面部表情过于用力,扯得她整张脸都在疼,一直从头顶疼到脚心。
她死都不明白,怎么特别行动局突然就来插手他们家的事情,事情中心还直指曲承?
曲承这个老不死的,曲恬这个贱人!
这两人十几年都没动静了,还有这么多破事!
等等
留下的东西?
她倏然抬眼:“你是为了曲恬的那个小杂种?!”
宁缺上去就抽了她俩耳光,直接抽得她吐了口鲜血。
少年低哑干涩的嗓音显得异常的渗人:“嘴巴放干净点!不想要了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