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刺杀
“啊!”三人耳边忽然响起了尖叫声,原本热闹的灯会,却忽然出现了血腥!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队人马,指着云君月三人,齐声喊出了一个字:“杀!”
秦溟煜和云君月并肩而立,面对眼前的人。
“你护着叶桁先走。”秦溟煜低声说道,“我可以自己脱身。”
“嗯。”云君月没有多说,眼下叶桁不会武功,乌群不知所踪,如果他们纠缠在这里,只怕一个都走不掉。
叶桁也知道不会武功的自己,此刻只是他们的拖累,没有对秦溟煜的话提出一点意见,任由云君月拉着自己离开。
秦溟煜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队人马,冷声问道:“你们是谁?”
对方显然是冲着秦溟煜来的,云君月和叶桁的离开,没有引起他们一点点的追杀,他们只是看着秦溟煜。
“三王爷别急,我们只是请三王爷前去做客罢了。”为首的黑衣人蒙面人看着秦溟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做客?”秦溟煜冷笑,“做客需要动用楚国的暗影队吗?”
对方似乎是没有想到秦溟煜可以一眼就认出他们,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一愣,随即笑道:“不愧是鬼面罗刹三王爷,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我们,枉费我们乔装打扮。”
“除了暗影队,还有什么人可以悄无声息的躲起来,再连百姓都不顾直接杀开?”秦溟煜瞥了一眼刚刚他们出现的时候收割的人头,冷冰冰的说。
秦溟煜算不上什么热血男儿,很多时候他的血比常人都冷得多。
唯独对百姓,始终没有一点冷漠。
他浴血沙场,为的是让百姓有个安稳的日子,他远离朝堂,为的是朝中安定没有内乱。
如今这些暗影队竟然视百姓如草芥,实在让秦溟煜不齿。
所有的上位者,最该做的,就是保护百姓。
“三王爷果真爱民如子。”黑衣首领语气里满是嘲讽,“只是三王爷的爱民之心,无人可见。”
秦溟煜眼中闪过细碎寒光,没有理会他的话。
“三王爷,您看,您是跟我们走呢,还是我们带你走呢?”黑衣首领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这两种说法,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前者是秦溟煜束手就擒,后者是困兽犹斗。
当然,这是在黑衣首领眼中。
“你们想带我走,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秦溟煜冷冷的说了一句,丝毫不把黑衣首领放在眼里。
黑衣首领似乎没想到秦溟煜在以一敌寡的情况之下还能这么镇定,挥手道:“上!”
一瞬间,秦溟煜眼前便出现了六个人。
楚国的暗影队,犹如暗影一般可以藏匿在任何地方,绝不会被人发现。
秦溟煜将随身佩剑抽出,持剑而立,双方都屏息不动。
几乎是同时,秦溟煜与暗影队同时身动!
黑衣首领胜券在握一般望着秦溟煜,却在看清了形势时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剑。
一对六的劣势之中,秦溟煜出手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看似缓慢优雅实则快如闪电,不过一个回合,暗影队六人便倒在了地上。
那六人竟无一人可近他的身,全部折在了秦溟煜的剑锋之下!
“不过如此。”秦溟煜轻轻吐出四个字,盯着黑衣首领与他身后的人,“还上吗?”
黑衣首领掂量了一下自己身后人的实力,深深看了秦溟煜一眼,挥手:“撤!”
秦溟煜持剑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这才缓缓往客栈走去。
云君月与叶桁在客栈之中焦急的等着,终于等到秦溟煜回来,云君月上前上上下下的看了秦溟煜好几遍。
“月儿,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只怕为夫要害羞了。”秦溟煜大大方方的任由云君月打量,嘴里却不忘占占便宜。
“没事就好。”云君月呼出一口气。
虽然看起来镇定自若,但是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云君月自然认得出,那是楚国的暗影队。暗影队的传闻云君月听过了不少,但是亲自对上却是第一次。
“乌群呢?”秦溟煜看着叶桁和云君月,问道。
叶桁摇摇头:“灯会的时候,人太多了,他从我身边散了。我原以为他会在客栈等我,到了客栈却没看到他。”
“看起来今晚上的事情是早有准备的。”秦溟煜道,“我们刚到这里就被迷霭谷盯上了,如今楚国甚至派出了暗影队,看起来……”
秦溟煜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云君月和叶桁都不是傻子。
只怕他们的行程,被人泄露了。
“乌群从小便在七夜斋……”叶桁张口欲辩,但是赤裸裸的现实摆在面前,他不知道应当为乌群辩驳什么。
“现在不是怪罪谁的时候。”云君月冷静的分析道,“如果没有乌群,只怕我们对付迷霭谷不容易了。”
秦溟煜点头:“此地不宜久留了。”
云君月看向秦溟煜,两人对视一眼,便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如去楚国皇宫走一遭。”
“楚国皇宫?”叶桁看着他们两个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他们已经主动出手请我们去了,我们不去岂不是对不起楚君?”
云君月冷笑,“而且乌群这么深的棋子,他们都舍得暴露出来,看起来这一次他们对秦溟煜是势在必得。”
“与其等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在暗地出手,不如我们主动上门?”叶桁终于明白了云君月的意思,却还是担心,“你们两人去吧,我一个没有武功的,去了只怕会拖累你们。”
云君月却摇摇头,就在叶桁看向云君月等着她给答案的时候,却听到秦溟煜冷静的说:“你必须跟我们去。”
叶桁看向眼前的两人,似乎他们的意见都是统一的。
“为什么?”叶桁不明所以,看着眼前二人问道,既然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带上一个累赘,岂不是连累了他们两个人?
这件事情如果在以前,叶桁绝不会有什么怕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