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二百一十六种搏击技巧，虽然有些重复，而且没有考虑过内功的搭配，不过就纯技巧来说，已经完爆陈国生了吧，甚至能和原著中的赵樱空一比也不一定……如果单论战斗的话……）
这可是变相地获得了成千上万的奖励点。汪川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回味着脑海中的信息。通过这种意识虚拟技术传递来的信息，就好像大脑里源源不断地涌现出灵感，然后就在不知不觉中沉淀下来一样……汪川曾经体会过那种做完梦后，一边回忆，一边就慢慢忘却的感觉，如今的感觉却正好相反，一边回忆着如同梦境般的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东西，一边这些记忆就慢慢沉淀下来，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涌现出无数的经验和知识。甚至连融会贯通的过程都省下了，大脑里仿佛突然出现了一张互联网，快速地把所有零散的记忆组合起来。
“感觉怎么样？”莫斐斯走到汪川身前，上下打量着他。
汪川看着他眼中露出的笑意，爽快地笑了笑：“我还能要更多！”
“很好。”莫斐斯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钟宁，身形突然挺拔了几分：“让我看看你们的成果吧！”
汪川和钟宁当然不会拒绝。他们也想知道现在的自己和莫斐斯的差距有多大，格斗技巧已经持平，自我意识投影的身体素质肯定比莫斐斯要强大，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就是心灵的解放程度了。但是就黑客帝国原剧情来看，现在的莫斐斯在心灵解放的程度上其实并不高，面对特警，他最多坚持两招就会落败。
“坦克，格斗训练程序。”莫斐斯吩咐道。
“我先来吧。”钟宁突然开口道：“弄个开阔点的场景……我似乎，有些变化……”
场景是一个巨大的开阔石台，周围云雾弥漫，没有边界，不管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云雾所包围。
钟宁还是那一身作战服，然而当他的身影通过**信号编译后出现在控制室屏幕上时，坦克却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什么？”他不敢相信地检查着身前的设备和程序，想要找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问题的，那是他的自我意识残留影像。”汪川淡淡地说道，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没错，钟宁的形象虽然毫无改变，但他的背后，一把大剑却静静地挂在那里，黑布包裹着的剑身，即便看不见起形状，也能感受到蒸汽朋克风那股蛮横的气息。
“自……自我意识？”坦克真正愣住了，他看着屏幕，喃喃地说道：“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莫斐斯的声音也传到了坦克的耳机里：“坦克？那把剑是怎么回事？”
“呃，是自我意识残留……”坦克满头大汗地敲打着键盘，声音有些尴尬：“那个……你想要什么武器，我给你设置……”
格斗训练中的莫斐斯面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太刀吧。”
钟宁抬起右手，握住身后的剑柄，呼的一声，周围的云雾都微微搅动。一袭黑布落下，一米多的重剑被他握在手中，厚重霸道的感觉扑面而来。钟宁的嘴角勾出一个邪气的弧度，喃喃自语道：“你终于回来了……原来如此……”
控制室内，看着虚拟世界里的钟宁，汪川眼中也露出明悟之色。
（原来如此，大脑接受模拟意识流的冲击适应以后，原本藏在意识深处的自我残留影像也会慢慢补全……这么说来很快我们的强化都会恢复了？这样的话……看来情况还不是那么严峻……）
汪川最怕的就是，寻真者们在黑客帝国的剧情中被母体捕获，然后塑造了一个“像是黑客帝国的世界”，通过观察寻真者们的行动来达到某种目的。如果这就是自己等人失忆的原因，那么自己等人的强化、道具等等应该都无法使用才对。
但现在钟宁已经证实了，自我意识残留影像可以把他们从主神空间里带来的道具、强化和技能等在母体中呈现出来，虽然不确定是因为钟宁血统的关系导致他和绯红女皇关系亲密才能呈现，还是不管什么关系的道具技能都呈现，但相同的地方是，通过观察自己能否凭空得到强化或者道具，就能判断自己是自我意识残留影像还是真实的肉体。
（既然我和钟宁依然保留了身体素质，也就是说，我们失忆的这个时空其实也是一种另类的“母体”吗？那么关于我的主角位，还有之前关于分队的猜测就也能得到解释了……可能性在七成左右……）
此刻，虚拟格斗中，钟宁和莫斐斯已经各就各位了。尽管之前他学习的东西都是搏击技巧而非武器的招式，但有很多搏击技巧本身就是作为剑法或者刀法之类的基础招式存在的，至少比起刚刚兑换了鬼泣强化，只会一通乱砍的那个钟宁而言，现在的他已经强大太多了。
“来吧！”
钟宁单手提剑，脚下一蹬就冲了出去，四倍于常人的身体素质，让他这一冲犹如猛虎下山一般，观看格斗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钟宁的剑就已经向着莫斐斯劈下。
“铛！”
一声重响。莫斐斯手中的刀却已经稳稳地架在身前，只是他微微歪了歪头，说道：“力道不错。”话音一落，莫斐斯侧身一滑，连带着刀身也辗转到了重剑的侧面，轻轻一推，钟宁的重剑便向侧面歪了过去。
莫斐斯的想法是对的，对于重剑来说，对手如果能把卸力借力的法门运用到极致，那么威力有余但灵活有缺的重剑招式可以说处处是破绽，尤其是没有和重剑相匹配的甲胄加身的情况下。严格来说，重剑本身就不适合单打独斗。
然而几招过后，莫斐斯才发觉，钟宁那四倍于常人的身体素质不仅仅给他带来了力量上和速度上的优势，而且他单手拿着重剑，却挥舞得像是三尺青锋一样轻松。虽然因为力量上的差距，莫斐斯不得不继续使用卸力、碾步为主的打法来规避正面碰撞，但他本来期望钟宁出现的破绽却没有了。
“铛！”
又一次，钟宁的重剑和莫斐斯的太刀正面碰撞在了一起，这回，莫斐斯和钟宁都察觉到，这把太刀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如果下一次再遇到这样正面的碰撞，恐怕刀身直接就会毁掉。
（超越常人的力量和速度吗……）
莫斐斯再次侧身一晃，向后跳了一步，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更加严肃起来。手中的太刀灵活地挽出一个刀花，最后停在他面前，与鼻尖脚尖合成一条直线，静静地看向了钟宁。
钟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气息上的变化，他挥舞着重剑，在身前的空气中划出一个十字，脚下一蹬，再次主动攻向莫斐斯。还是那朴实的一剑竖劈，莫斐斯这次却没什么动作，直到那剑锋距离他的光头已经只有十几公分的时候。莫斐斯突然动了，在控制室的屏幕上，莫斐斯的双脚钉在地上，上半身却肉眼可见地化作了两道残影，分别向两边侧闪。
钟宁一剑劈过莫斐斯的头顶，继续向下，将要劈到莫斐斯的腰部时。身体右侧却突然刮来一股凌厉的刀风，钟宁双眼顿时一瞪，身体向左一个空翻，右手下劈之剑顺势向右一撩，却没有意料之中的钢铁交击之声。
“日！”
钟宁刚来得及爆了个粗口，身后就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直接飞了出去。本就在空中翻身的他根本没来得及掌握好平衡，再加上重剑附带的重量，没等调整落地姿势就摔在了石台上。几个翻滚后，他终于半跪在地上，稳住了身形。
（他居然这么快？）
莫斐斯当然没有分身术，只不过他的身形实在太快，从左侧挥刀劈向钟宁时，那一刀就已经越过了钟宁的头顶，等到钟宁变招上撩的时候，莫斐斯就已经右脚为轴，左脚一个后旋踢就把钟宁在空中空翻的身体踢了出去。这完全就是速度上的压制。
以钟宁现在的身体素质，想要脱离他的动态视觉，莫斐斯至少需要常人八倍以上的肌肉组织强度和神经反应速度。但就刚才那一脚踢在钟宁身上的力道来看，莫斐斯的身体素质最多也就是常人的两倍左右，也就是两百点左右的肌肉组织强度。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
“心灵解放么……”看着屏幕的汪川自然也看出来莫斐斯那异于常人的一连串招式，速度快而力量跟不上，这只有在游戏里才可能出现，真实的人体就算有哪一方面比较突出，也不可能差距大到这么大。唯一的解释就是莫斐斯刚才动用了心灵解放的力量，在主架构之下，他可以做到部分修改和突破虚拟世界的程式设定，做到不符合常识和科学的事情。
“就到这里吧。”莫斐斯放下刀，对钟宁说道：“我没想到你的自我意识残留居然会自带武器……虚拟格斗中的受伤和死亡都会真实反映到现实中，这种训练太危险了。如果你想磨练你的剑法，可以找其他的虚拟训练程序，和标靶或者假人对战，不用像今天这样束手束脚。”
事实上莫斐斯也察觉到，钟宁有一部分实力没有使用出来，那把重剑非常特殊，上面似乎有某种机关——自然不可能是装饰用的——那就只可能是剑本身还蕴含一些增大威力的招式或什么东西。然而钟宁却没有动用。
钟宁咧嘴笑了笑说道：“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的？你的力量明明不可能达到那么快。”
莫斐斯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技巧的问题。关键在于你的心灵，我说过，这里是虚拟的格斗训练，事实上就只是一个程序而已，你看到的，听到的，做到的，都是你的大脑自己反馈给自己的信号……钟宁，你在这里一定要呼吸吗？”
钟宁愣了一下，身体素质大涨以后，他也在汪川的建议下做过许多适应性训练，但他还真没试过自己憋气时间延长了多久。下意识的，他就开始屏住了呼吸。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尽管这个过程无聊透顶，但控制室里的众人依然看的津津有味，即便汪川也是如此，因为钟宁在做适应性训练的时候，疏忽了水下憋气这个环节确实是他的失误。毕竟在环境生存保障套装中，汪川就考虑过这种问题所以加上了便携式氧气管，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在这种氧气管的支持下进行四个多小时的水下战斗——注意是战斗而不是普通的游泳或者静止。所以忽略了水下憋气的事情也情有可原。
“莫斐斯，时间快到了。”坦克出声道。意识虚拟技术不适合长时间无限制地使用，不仅仅是会造成分不清现实虚拟的状况，而且对于人的身体也有一定的损害，所以除非入侵母体时没办法掌控时间，否则虚拟训练程序都有服务器的时间限制，一定时间以后就会强迫其中的意识退出。
“做好退出准备。”莫斐斯出声道。
最终时长，一个小时二十分钟，零头不算，钟宁和莫斐斯在服务器的强制关闭下从主架构中脱离了出来。
“你可以再试一次。”走下躺椅，莫斐斯对钟宁说道：“你是第一次憋气吧？”
“你真的能憋那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