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1/1)

林宇没有理会对方那些无脑的叫嚣话语,不过既然给对方判了死刑,就应该让他死个明白。“你的阳寿本来还有五十年,但这一世你造孽太多,所有的阳寿已经都被你折尽了,所以今天,我是来替天行道的。”林宇尽量想让自己说的话符合自己死神的身份,不过最后替天行道四个字好像有点口水,因为在很多电视电影里面都被一些大侠或者道士用烂了,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词语。

“替天行道?”吕宏笑得更加狂妄了,他自认的确做过很多缺德的事情,但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折寿报应一说,否则他干坏事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的心安理得,如果真的冥冥之中有一种天注定的报应,那这个社会还需要警察做什么?

吕宏觉得自己恐怕碰上了这辈子最好笑的事情,一个毛头小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说要替天行道,他只能判定,这个人要么是脑子进水了,要么就是神经病。吕宏先前所有的害怕都消失了,他一只手捧着自己的肚子,似乎笑得有点抽筋,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年轻人,看来我低估你的想象力了,难道你认为你自己,是神?”

林宇一直在冷眼旁观,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和对方说下去了,对于一个足以判死刑的人,自己对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仁慈。他拿出手机,点开了死神游戏,宠物栏里面有一只不久前获得的宠物,毒蜂。

毒蜂就在林宇的身前飞了出来,它浑身的色彩艳丽,鲜红色和黑色的花纹一圈一圈的交错在身上,个头也比一般的蜂类大了不少,体长和成人的中指相当。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东西,是很难不被人注意到的,吕宏也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只毒蜂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那个毛头小子身上怎么还有这种东西,这是马蜂,黄蜂还是...?

吕宏很快就否定了自己所有的猜测,当那个嗡嗡嗡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吕宏也更加看清了对方的样子,鲜艳的色泽和凶悍的体型,绝对不是自己见过的任何一种蜂类。

吕宏后知后觉的退了两步,他发现这种不知名的蜂身上的花纹太漂亮了,精美的就像某种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可他也是知道,大自然的东西长得越美丽它的危险性就越大,比如毒蛇的花纹越是鲜艳就代表它的毒性越强,相同道理的还有蜘蛛、蜥蜴,或者是蜂?

吕宏没想到自己的对手并不是眼前的年轻人,而是这样一个不知名的物种,显然在这种东西面前,自己的搏斗技巧,哪怕是那一把藏在枕头底下的尖刀都是用不上的。

林宇第一次知道原来驾驭自己的宠物是这种感觉,他放出去的毒蜂似乎跟自己的意念有某种联系,只要林宇在脑海里下达命令,毒蜂便会完全按照他的指令行动。看到不断往后退的吕宏,林宇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了,他的眼睛里射出了两道凌厉的视线,心中暗暗说了一个字,“杀!”

毒蜂不再是在吕宏的面前晃来晃去,它突然猛地一个俯冲,尾部的蜂针一下子就蛰在了吕宏的脑门上。

吕宏有种被电流袭过全身的感觉,无处不在的麻木感让他的四肢失去了知觉,他的身体在被蛰之后很快慢慢的倒了下去。

吕宏瞪大了自己的一双眼睛,脸部在一种可见的速度中变成了青紫之色,白色的泡沫不断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吕宏此时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终于知道那只蜂的毒性可能比毒蛇还要猛烈得多,不过现在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现在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林宇慢慢走到了吕宏的身边,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地上罪大恶极之人,现在回答你刚才那句话,“我的确是神,是掌管生死的死神。”

吕宏的眼神先是惊讶,接着很快变成了一种乞求,他很后悔刚才对那位年轻人的嘲笑,在事实面前,吕宏不得不相信对方的身份。只有死神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只有死神能够放出一只夺命的毒蜂,也只有死神会说出阳寿已尽要替天行道的话。

吕宏所有的哀求都写在了眼睛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承受越来越大的痛苦,也许是毒性正在发作的原因,他能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真实的切肤之痛。吕宏不期待自己能够得到死神的饶恕,毕竟就像刚才他所说的,自己犯下的罪行太多,所有的阳寿都已经折尽了。他只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好死,哪怕是对方用自己藏着的那把尖刀,捅死自己也行。

吕宏的想法是可以被林宇听到的,但他只是淡淡地告诉了对方一个事实,“毒性的发作将会持续半个小时,你必须忍受完这半个小时的折磨才会死去,现在,才刚刚过了五分钟...”

邪恶的任务,并不是把该杀的人杀死就了事,林宇看到死神游戏里面明确告诉他,必须让死者忍受相应的痛苦才能死去,这是对他们所犯下罪行应有的惩罚。

好人受伤的灵魂需要慰藉,恶人邪恶的灵魂需要惩治,林宇这才明白,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才是死神完全的属性。看着倒地的吕宏,林宇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虽然是第一次接受邪恶任务,但林宇发现执行起来并没有想象中困难,自己以神的姿态看着对方的时候,心中甚至还有一丝爽快的感觉...

林宇重新戴上了死神之帽,身形瞬间就从旅馆的房间里消失了,他脚下轻轻一蹬,从紧闭的窗户里越了出去。

所有的一切都被吕宏看在了眼里,在这一刻,他的确百分之百相信对方就是死神了,只不过自己看到的景象无法再告诉任何一个人,他只能将眼球瞪得快要凸出眼眶,同时忍受着身体上下越来越剧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