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缘关系,是有如何?”傅靳修轻轻笑了,长眉上却像是结了一层洁白的寒霜。

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噎住。

只是,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时欢从小就把傅靳修当成自己的长辈,这样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如今坐在傅靳修的怀里,时欢都觉得自己大逆不道。

“少爷,小小姐的未婚夫过来了。”这个时候,管家封伯走了进来,笑着对傅靳修说道。

时欢身子一僵,面色瞬间苍白,那种强烈的感觉更深了,她在结婚前一晚,出轨了,对象是自己的长辈小叔叔。

谁都没有说话,封伯又笑着说:“少爷出国七年,小小姐和少爷的感情竟然一点都没变,之前我还担心小小姐会认生呢。”

时欢面色一白,这才回过神来,她刚想从傅靳修的怀里起来,却被傅靳修制止,看着封伯,“让他回去,现在不想见他。”

“是!”封伯点头。

时欢心一慌,脱口而出:“让他进来。”

封伯看了一眼傅靳修,傅靳修没说话,这才点头,出去接顾北辞。

“小叔,我们的事等之后再说,我不想让顾北辞难堪。”时欢看着傅靳修,声音轻柔了许多。

傅靳修看着时欢,果然,时欢比他想象中还要喜欢那个叫顾北辞的男人。

时欢从傅靳修的怀里出来,同时,顾北辞走了进来了。

“北辞,你怎么来了?”时欢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顾北辞看着时欢,眸色十分认真,“时欢,我们谈谈婚期提前。”

时欢一怔,这一点,在她的意料之外。

顾北辞也知道,这一次延后婚期,是时欢的小叔提出来的,至于原因,应该和昨晚下药有关。

于是,向傅靳修伸出手,礼貌的自我介绍:“小叔,你好,我是顾北辞,欢欢的未婚夫。”

欢欢的未婚夫——傅靳修挑眉,不喜欢这个代号。

或许,在昨晚之前,他会觉得这个称呼是应该的,但现在,傅靳修觉得有些刺耳。

“顾少,‘小叔’这个称呼就免了。”傅靳修没有递手。

顾北辞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才说:“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和欢欢早日完婚,傅先生,我……”

“顾少,时欢被人下药的第一时间,你在哪儿?”傅靳修冷凉的打断顾北辞。

顾北辞眉心拧了起来,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是因为这个原因,傅靳修才推迟婚期,抬眸,看着傅靳修,道:“我会去查……”

“需要查?”傅靳修冷嗤打断,勾唇轻笑,但眼底的凉意越发浓烈,“作为未婚夫,在时欢需要你的时候却陪着醉酒的前任女友,顾少,我以为,你已经失去了娶时欢的资格?”

饶是顾北辞向来冷静,在对着面前这个男人冷冽嘲弄的眸色,心头也勾出了火,“傅先生,这是我和时欢的事,结不结婚也是时欢说了算,您只是时欢的小叔,在时欢的婚姻上,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火药味瞬间溢出,时欢心惊,立即上前,站在两人的中间,仰头看着傅靳修,紧张的说着:“小叔,我有些事要和北辞单独说。”

傅靳修低着头看时欢,她眼里的乞求很浓,眸色深了深,最后,还是上楼去了书房。

书房有客厅和走廊的监控视频,仰靠在皮革座椅上,看着视频里的时欢,眸光深沉。

客厅里。

时欢整理了混乱的思绪,问:“北辞,季雪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季雪回来的时候,顾北辞有给时欢打过电话,说季雪过得很不好,只是时欢不知道具体。

“没有,她哥哥欠了高利贷一笔钱被打残了,母亲发病住院,她的丈夫要和她离婚,季雪她现在,很不容易。”顾北辞说着,声音很轻,担忧的口吻却非常重。

“所以呢?”时欢眯眸,嗓音低了几分。

顾北辞语心微重:“欢欢,给我时间安顿好她。”

时欢看着顾北辞俊美的五官,他似乎不会考虑她的感受,一直都是。

而就在昨天晚上,她却因为他,失了身……

“欢欢?”顾北辞见时欢失神,蹙眉喊她。

“北辞,她只是你的前任。”时欢叹气。

“……”顾北辞眸色有些冷,没有说话。

“北辞我问你,在婚前,我不得已失了身,你……还会娶我吗?”时欢抿唇,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